“對!對!濤哥你這話可有點太打擊人了。”不甘落後的雪兒跟著也說道。
夢雪奇怪的看著自己這兩個同學,她們倆個可是很有背景,當初在學校那是非常驕傲的,一般人那是根本瞧不上眼的。可現在她們怎麼同時對哥如此上心呢?貌似還是她們在主動追求哥呢!哥的魄力什麼時侯變得這麼大了呢?想到這裏,夢雪又懷疑地看了她哥一眼,他似乎也就這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也沒有什麼變化呢?
張濤沒有再接話,這唧唧哦哦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可得抓緊幹活,呆會太陽大了,這幫沒吃過苦的菜鳥們自然更幹不了什麼活了。
“大家別磨蹭了,都統一到田裏殺禾!”張濤大喊道。他看到父親他們才殺了幾分田,顯然不夠打穀機轉幾下的,隻有先安排大家集體殺陣子禾再說。
殺禾是一件簡單的事。你看,左手抓著稻杆,右手持刀快速割斷。禾斷後,左手迅速橫移抓住邊上的另一簇稻杆,右手鐮刀再快速割出。
抓,殺,抓,殺……等左手抓滿一手,就擱邊上,再繼續抓殺,直到將那一堆稻杆堆到雙手掐握八分好的一個程度,然後再重新起一個堆子。
所有的勞作都是一項運動,殺禾亦不例外。殺禾講究的是一個快準狠,快自然是動作要快,快才高效嗎。準很重要,出刀的右手若是不準,一不小心就把握住稻杆的左手兄弟給殘害了。狠講究的則是一個力道,驟然發力,一割即斷,拉鋸一樣地拉拉扯扯斷然是不行的。
夢雪的殺禾的速度就很快,抓禾與握刀的雙手配合得極是到位,一手稻杆殺下來,行雲流水一般。
這兩年農活幹得相對少了些的張濤,剛開始時他的動作有些生疏,不過好在底子厚,悟性高,他的速度很快就提了起來,半丘田殺翻後,他的速度已經可以跟夢雪不分上下了。
殺禾簡單是簡單,但也得看對誰而言,對農家孩子來講,這基本上是一看就懂、一摸就熟的事。對田裏這幫從小到大終日隻知道洗手吃飯,五體不勤的菜鳥來說,這事情就有點複雜了。
當然,剛下田時他們心裏那是根本不把這簡單的活看在眼裏的,隻是腳踩到泥巴裏,躬著腰,埋著頭,揮舞著鐮刀時,他們才恍然明白,這殺禾的事原來也不簡單,農民伯伯吃這碗飯也真的挺不容易。書上寫的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原來還真是這麼回事!
馬光與吳邦看來以前幹過這樣的活,他們雖然殺得慢些,但那動作至少也還是中規中矩,有些像模像樣。其他菜鳥們的表現那真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貽笑大方了 。不!簡直是要笑掉大牙!氣破肚皮了!
你看猛子,他先是昂首挺胸站立,目光如炬,瞄準一兜禾,彎下腰,揮刀砍去,一刀不斷,跟著又是第二刀、第三刀。哈哈!你終於斷了,終於知道哥的厲害了。他直起腰,得瑟地往周圍掃視一眼,似乎是看看是否有誰欣賞到了他這種英雄壯舉。緊跟著他又繼續對下一兜禾猛砍起來。
這果然是人如其名,威猛異常,猛不可擋。隻可惜啊!猛哥,你手上揮舞的它是鐮刀,不是砍刀或斧頭;你砍的是細小、柔軟的稻杆,不是大樹。你這猛是不是猛錯了地方嗬,猛得有些過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