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這蛇脫皮是怎麼回事呢?”雪兒問道。
“你看過一部京劇電影《追魚》嗎,那裏麵的鯉魚精經受煉獄般的痛苦才把身上的魚鱗褪掉轉化成人。蛇脫皮就是這樣子。我小時候見過小蛇褪皮,老皮先從它的頭部開始褪落,與身體一點點剝離,蛇需要不停的爬動,才能讓皮離開身體。這時候的蛇是最痛苦、最脆弱,還是最危險的。由於皮慢慢從前向後褪,就像人帶上了腳鐐,使得它活動不便,最容易受到別的動物攻擊。”
為蛇默哀、祈禱完的根根插話說:“你們年輕人不懂的,這蛇實際上是一種善良動物,你不惹它的話,它根本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這話自然讓張濤聽著不舒服,連溫柔的雪兒都麵露不悅了。張濤很想反語相譏,恨恨臭根根一頓,可根根似乎知道這兩個年輕人動怒了,又識趣地把話題轉移了。
“蛇有九難。佛家叫劫數,凡人有劫,神仙有劫,動物有劫,就連植物也有劫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人如果安然度過劫數,就會苦盡甘來;神仙的劫數來臨也許會成為謫仙,像西遊記中的天蓬元帥、卷簾將軍;動物的劫數也許最坎坷最具磨難性,以待修成正果,也就成神成仙。鯉魚躍不過禹門,那隻能成為人的口中物或者是別的魚類的腹中物。”信佛的根根自顧侃侃而談。
張濤與雪兒不禁麵麵相覷,這死老頭把話扯哪裏去了呢?
“我們走!讓他一個人在這裏神神嘮嘮!”張濤說完,就把蛇盤到脖子上,兩隻兔子放到背簍裏,又把那些小兔崽子捉起放到雪兒的魚簍裏。
“唉!你們怎麼說走就走呢?”根根見張濤他們根本不搭理他的滿腹經綸,就停下話惶急的問道,問這話時,他的眼光閃閃地緊盯著張濤脖子上的蛇。
“怎麼啦!你想把這蛇埋了,為它樹碑立傳嗎?”張濤嘲諷道。
“你說哪裏話呢?這信佛信佛,那是人的一種信仰,也可以說是一種精神的寄托。“
頓了頓,根根又誕著臉說:“不還有一句話嗎?佛在心中坐,酒肉穿腸過。這麼大的一條蛇埋了那多可惜是嗎?”根根現在是毫不掩飾的暴露出他那對蛇肉垂涎三尺的心思。
張濤好笑的看著根根這畏鎖的樣子,這死根根剛才還象死了自己爹娘一樣傷心,現在又貪圖起美味的蛇肉來。他存心要急根根一下,故意沒有接話,埋頭往山上走去。
“哇!還捉了這麼多兔子,圖古,你真是太厲害了!難怪我老遠聽到這裏有喊叫聲。”根根緊跟著張濤沒話找話說道。
“是嗎?”張濤冷淡回話道。
“真是後生可畏啊!你不知道,這條蛇可有好多專捕蛇的人在打主意,沒有一個成功了。”根根讚歎道。
這不是廢話嗎?他們成功了,我這蛇從哪裏來呢?這根根看來不從張濤手上分一杯羹是不會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