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擋箭牌(1 / 2)

她乖覺的點頭,難得的好說話。隻是,貝姑娘大眼睛眨啊眨,試探著道上一句,“那今天10點我的公開……”

後麵的一個“課”字還沒說完呢,蘇家三爺已經斬釘截鐵的拒絕,“想都別想!”

“唔,“她蹙了眉,開始較真了,“甄京葉,你果然是騙我的!”

蘇三爺有些懵圈,實在沒GET到貝姑娘的點,“我騙你什麼了?”他說著話,低頭替她掖好被角。

“那話是誰跟我說來著的?說會一輩子對我好,事事都要依我心意的?”她下巴抬得高高的,傲嬌得很。

聽明白了她的話,蘇家三爺的臉上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笑來,“事事依你心意來是沒錯,可是,“他摸摸她的小腦袋,“任何事在了你的健康麵前,都得讓道。”他看著她的眼睛,眉眼彎彎道。

醫院門口,拎了一籃子水果的阮正昊,瞧著眼前元氣滿滿的女子,楞了一楞,好半天才道,“晴子不是跟我說,你發燒到38度多都住院了嗎?”

一說起住院,貝曉墨想死的心都沒有了。大夫讓她好好休息,甄京葉那貨就能慘絕人寰的讓她在病床上活生生躺了三天!

三天啊!楞是沒讓她碰過一下電腦,沒讓她接過一個跟工作有關的電話!這三天來,躺在病房裏,她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媽呀,就算是被圈養,她也不想做一隻圈養在醫院裏的豬。每天吃得那麼清湯寡水,半點葷腥都沒有。法西斯!徹頭徹尾的法西斯專權啊!貝曉墨這麼想著,免不得就要惡狠狠往身後瞪去。

一直總覺得有道冰冷刺骨的視線,盯在自己身上的阮正昊,隨著貝曉墨的目光往後看去,這才恍然大悟於久久定在自己身上的那道意味不明的眸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卻見身後,那神情狷狂模樣帥氣的男人,可不正用一雙蓄著敵意的眸子看著自己嘛。

阮正昊是個何等聰明的人,當即就猜出了問題的關鍵——貝曉墨拽住了他的胳膊。男人眼裏的寒芒越來越盛,十分惜命的阮正昊趕忙抽出自己的胳膊來,“哥哥我媳婦孩子都在家裏等著我呢,哪有陪你一起吃飯的閑工夫。”阮正昊搬出老婆孩子來當擋箭牌。

甄京葉滿是探究的目光,便在這一刻散了個幹淨。”你就是曉墨經常提起的那個阮師兄吧。”他知道她有一位十分親近的師兄,兩個人白手起家,好不容易才將《芳草》做到如今的聲勢。”你好,我是甄京葉。這些年,謝謝你多方照料曉墨了。”

縱然甄京葉已經收了方才的銳氣,可他舉手投足之間隱隱散發出來的那種雍容清貴之氣,到底令得一向清高得很的阮正昊連連給貝曉墨使眼色,“我聽晴子說,你跟霽月鬧掰了,因為他嗎?”他把貝曉墨拉到一邊角落裏,開始三堂會審。

一說起霍霽月,貝曉墨的眼睛裏就蒙上了層霧氣,“鬧什麼掰,我隻是不想再耽擱了他,也不想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承了他的好。”自上次一別,她同他已經有一個來月沒再聯係過了,“你別聽晴子胡說。”她解釋道,“至於甄京葉,“她說著話,往後看一眼,那男人卻自蘇陳的手裏接過一件外套,徑直正朝她走過來。

“外麵冷,把衣服披上。”甄京葉替貝曉墨披上白裘大衣,鳳目裏微微透著點責備之意,“病好了才多久,這就得意忘形了。”他說著話,伸手與她五指相扣,“有什麼話,去車上說,外邊冷。”因著貝曉墨對阮正昊態度的親昵,對誰都十分冷淡的甄京葉難得轉過頭來招呼一句。

甄京葉說著話,直接就把貝曉墨往蘭博基尼裏帶。

手裏提著籃水果的阮正昊,畢業5年,29歲混到如今的身家地位,怎麼說怎麼看也都是個實實在在的成功人士。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甄京葉的跟前,卻總有一種小弟見大哥的感覺。就比如說現在,甄京葉說完那一句幹巴巴的話,直接就帶人上了蘭博基尼,站在原地半天都沒動彈的阮正昊,本該衝關怒發的生氣。可看著甄京葉那雙深瞳,以及縈繞在他身上無處不在的那種得天獨厚的雍容氣度,阮正昊還能有什麼話好說。

“你沒事了就好。”阮正昊站在蘭博基尼車門外,看著裏麵的貝曉墨蹙了眉頭,正用一雙怨怪的眼睛瞪著那身材頎長的男人,突然的,阮正昊就有些為自己的師弟霍霽月歎口氣,“我聽晴子說你病了,這不就想著來看看你嘛。你啊,一直都是個拚命三娘的命,“他把手裏的水果籃放進車裏,“如果能遇上不錯的人了,倒也是時候歇歇了。”阮正昊是霍霽月的師兄,兩個人相交多年,私心裏阮正昊自然是希望霍霽月能得償所願的。但是,認識了貝曉墨5年,觀察入微的阮正昊卻不得不說,在了這叫做甄京葉的男人麵前的貝曉墨,真的很有些不一樣。

曉墨是個外表冷硬得不近人情,內裏卻又是個比誰都心軟的姑娘。她這樣的人,對誰都是淡淡的。很難得對誰親近,卻也更難得會對誰無所顧忌的放肆。所以,大多數的時候,她對誰都是那樣的冷淡,不會過分靠近,也不過太過的疏離。可若是她真將某個人放在了心裏,她多數時候就會是個愛笑又平易近人的姑娘。她會很自然的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搭上一把手,也會跟你打趣跟你鬧。可是,不管何時何地,她卻總會將自己負麵的情緒掩在心裏,一個人默默的消化。所以,她最真實的喜怒哀樂,卻是極少會全部的呈現在某個人的麵前。可是,隻這短暫的接觸,阮正昊卻敏銳的覺察出,在了甄京葉跟前的貝曉墨,卻是真的毫無防備,也是真的最為隨性而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