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王天來是真的想死。
王天來的內心雖然惡劣無比,但是他卻是一個死要麵子的人,他比別人更看重麵子。
這裏又不是飛機上,不會讓所有的手機關機,肯定有人把這一幕給拍下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他惡劣的表演就會在網絡上傳遍,他本人也會徹底的出名。
這種出名他就算是死,也不想要。
王天來的眼睛恐慌無比,而他的嘴巴卻張大,在女乘警和其他乘警陰森的注視下,開口就說:“我對乘警和警察當然有看法了……”
就在此時王天來突然發現自己能控製自己身體了,他立刻改口:“他們可是人民的公仆啊,沒有他們前仆後繼,就沒有地方的長治久安,沒有他們,那些匪徒就會猖狂無比!我對乘警和警察敬仰無比,恨不能以身代之,我對他們除了敬仰之外,就沒有其他別的想法了。”
望著回頭怨毒盯著自己的王天來,楚陽能夠讀出其中的意思:“你小子別讓我再遇到,否則的話,我就算是死,也要扒下你的一層皮。”
黑玫瑰則在旁邊低聲笑道:“表麵上冠冕堂皇,內心男盜女娼,叫他殺人他不敢,讓他自殺他也不敢,典型的小人而已,隻會在暗地裏下絆子。就算他找到你了,你也不用太擔心這種小人的報複,他能做到最終極的報複就是讓諸事不順,最糟糕的結果就是在天橋下麵做乞丐而已。”
黑玫瑰把手中的黑玫瑰插在頭發上,嬌豔一笑:“我想以你鐵口直算的本領,對付這樣的小人應該是手到擒來才是。”
楚陽不是鐵口直算,但是如果想要對付這樣的小人,卻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這是三年間完成數十次任務後的自信。
這節車廂沒有了王天來的鬧騰,很快就恢複了,該聊天的聊天,該休息的就趴在桌子上休息。
一路上黑玫瑰興致盎然的要楚陽給她算命,不過全都被楚陽以每個月隻算一卦的借口搪塞。
火車在傍晚六點到達臨海車站。臨海是終點站,因此所有人都下車了。
楚陽對火車站並不陌生,不光不陌生,而且可以說是相當的熟悉。
自從有火車以後,火車站附近都是三教九流的彙聚之地,在這附近你能夠找到小偷,能找到發廊,能找到各種健身俱樂部,能找到各種各樣的賓館,能找到包括無數黑麵包黑轎車在內的出租車。
偷竊、敲詐勒索等見不得人的勾當每天都在上演,有時候甚至還會上演全武行。
一般來說,在火車站,楚陽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這裏發生的事情他全當沒看見。如果他真的較真,剛下車,楚陽就至少可以抓住六個小偷、四個盯緊目標準備敲詐勒索的敗類。
在這個社會上,哪怕外表再光鮮,法律再森嚴,在一些陰暗的角落,總會有一些蛀蟲滋生,而這些蛀蟲能不得罪,最好不要得罪,因為一旦得罪了他們,就會如同附骨之疽,他們會給你找來一大堆的麻煩,而且還是一波一波的。
作為一個同樣在黑暗中生存的人,楚陽明白,千萬不能小看這些小人物,有時候高貴冷豔的大人物就是栽在了小人物的手上。
百變堂出來的三百六十九人,每一個都是社會精英中的精英,其中就有六十七人因為不在意小人物而暴露,其中三十六人被執行死刑,剩下的除了在精神病院外,其他人全都麵臨長期的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