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看向金中南的目光很奇特:“為什麼有錢人就不能穿的普通?就不能開普通的車?”
宗正在旁邊插嘴說道:“我在一般的情況下,也隻會開普通的國產車,穿的衣服大概也不會超過一千塊錢一身。真正的有錢人,已經不需要通過服裝和車子來襯托自己了。我見過有許多有個性的有錢人,其中有人喜歡穿的跟老農民一樣,有人對自己穿著異常隨意,他身上的衣服說不定就是從地攤上買來的。”
宗正看向金中南的目光越發的憐憫:“金中南,不管你以前如何,就算沒有今天這件事情,就憑你以貌取人這一點,你在商場上早晚都會得罪不該得罪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金中南臉色如同萬花筒一般變了幾個來回,然後勉強扯出了笑容:“宗老板,我和這個小兄弟之間不過是開個玩笑,這個賭局也是玩笑,根本用不著當真,我還有事,先走了。”
金中南這就是典型的出爾反爾,他之所以答應賭局,那是因為他知道他贏定了,有利可圖。
但是現在他輸了,他的這一千八百萬,是他公司所有的流動資金,如果就這麼轉給別人的話,他甚至連給公司員工的工資都發不起,更別說用來做生意了。
沒有這一千八百萬,他的公司會陷入困境甚至會破產,這是他根本承受不起的。
金中南起身就走,卻被宗正的司機單手抓住了:“老板沒說可以,你就不能走。”
金中南回頭看向楚陽,很認真的道歉:“對不起,剛才的那些話都是玩笑,像我這樣成熟的人,如果不是玩笑,我怎麼可能會說出那些浮誇的話?小兄弟,你不會開不起玩笑吧?”
此刻金中南和之前的態度完全不同,整個人誠懇無比,仿佛他說的就是事實一樣,這種轉變臉色的手段,也是他金中南在商場上存活這麼久的資本之一。
楚陽笑了,笑了一會後,臉色一黑:“沒錯,我就是開不起玩笑!把卡裏的錢轉給我,然後你就可以滾蛋了!”
金中南走到楚陽旁邊,雙手撐著櫃台,側身看著楚陽,神色有些猙獰:“小兄弟,別以為自己有錢就了不起!”
在場的眾人無語了,一直認為有錢就了不起的是他金中南,而不是楚陽,如果不是金中南一直咄咄逼人的話,楚陽怎麼可能會對他下手?
金中南的這句話,讓店長莫名的有了笑點,噗嗤一聲笑了一下,然後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金中南知道得罪不起金店老板,因此他壓根就沒有怪罪店長的意思,而是死死的盯著楚陽:“有時候有錢也不是萬能的!別逼我,如果逼急了,以後你吃飯喝水上廁所都要小心一點,說不定哪天你會被尿給憋死!”
金中南下意識中的思想還沒有轉變過來,他認為宗正可怕,而楚陽依然可欺。
而且金中南是真的著急了,如果今天的錢給了楚陽,那麼就算事後報複楚陽,也無濟於事,因為他的公司堅持不了多久,公司如果倒閉了,他金中南也徹底的完蛋了,他有信心讓幾千萬資產的公司在未來資產持續增加,但是他沒有信心再次赤手空拳的在商場上博出一席之地。
所以,今天他必須把這次的賭局給賴掉!
“正如同你說的一般,有錢就了不起。”楚陽看向金中南的眼中有了一絲殺氣:“你可以用錢收買亡命之徒給你幹活,我可以用錢收買十倍於你的亡命徒給我幹活,你今天把錢留下,並且滾出臨海的話,說不定還能留下一條命,否則,我就會如同你剛才說的一般,讓你明白,有錢人就是了不起,我會讓人每天都跟蹤你,讓你的公司無法運轉,讓你天天吃比乞丐還不如,讓你每天都隻能睡在陰溝裏!讓你根本興不起報仇的心思!”
聽到楚陽的這番話後,金中南才恍然,他是有錢人,他可以收買一些人動用肮髒無比的手段。但是楚陽比他更有錢幾十倍!而且聽楚陽的意思,他對這些肮髒的手段更熟悉。
宗正眼中也有寒光閃爍:“金中南,做人有時候有自知之明,當你也同意我作為見證人的時候,你就沒有資格賴賬!留下卡中的錢,你可以滾了,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我宗正的手段。”
宗正很少作為賭局的見證人,不過一旦作為見證人了,他就必須保證賭局的結果得到徹底的執行,否則的話,他宗正的名聲就會受到打擊,甚至還會被人看不起--連見證的賭局都不能順利的執行,他宗正也不是什麼太有能力的人。
如果這個名聲真的傳出去的話,在一些大佬的眼中,宗正就徹底的毀了,有什麼事情,那些大佬也不會找他去辦。
所以,作為見證人的宗正,必須讓賭局順利執行,如果不能順利執行,宗正哪怕是先行墊付,也要讓賭局順利完成。
至於賴賬的人,就要受到宗正的折磨,直到他把欠的錢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聽到楚陽和宗正的話,金中南的小三,悄悄的朝門口走去,在走到宗正司機旁邊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說道:“我隻不過是金中南的小三,我以後都不會再跟著他了,我可以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