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建築工人都下山後,工頭陰狠的看著楚陽,大聲的咆哮:“你叫楚陽是吧?很好!非常好,你不光拆了林步仁要建造的別墅,還敗壞林步仁的名聲,我告訴你,你死定了,你有種就在這裏等著!”
“好,我就在這裏等著!”
楚陽看向那群村民大聲的說道:“我有十裏八鄉的村民撐腰,就算來軍隊我也不怕!大叔,你們說是不是啊!”
那些年老的村民雙腿發抖,嘴皮在哆嗦,他問工頭:“你說在這裏蓋別墅的是林步仁?”
工頭嗬嗬陰笑:“沒錯!”
這些村民深吸幾口氣,幹脆利落的轉頭撒腿就跑。
楚陽在後麵大喊:“大叔,你們別跑啊,我真的沒有賣地!你們別跑啊,你們說要給我撐腰的,你們說有你們撐腰,就算有軍隊來也不怕的!你們別跑啊!”
聽到楚陽熱切的叫喊,村民的屁股後麵仿佛有一百條狼追著他們,他們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也精神了,兩條腿邁的開了,身體機能也恢複到了年輕人的程度,撒開腿大步狂奔。
有一個村民一邊跑一邊回頭大喊:“沒錯,有我們撐腰,就算軍隊來了也不怕,那是因為軍隊守規矩。但是林步仁來了就不行,林步仁是個混蛋,整個鳳凰縣幾乎所有的流氓混混全都是林步仁養著的,他們一點規矩也不守,綁架兒童、潑油漆、扔燃燒瓶、甚至拿刀子捅人,他養著的那些人可是一點規矩都不守啊,我們惹不起他!你自求多福吧你!”
喊完之後,他們五六十個老年人轉瞬間消失,還有一兩個摔了好幾個跟頭。
工頭狂笑:“小子,看到了吧?林步仁的威勢根本就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自己找死,沒人能救得了你!”
楚陽有些歎息,這群村民真的太不仗義了,他們說好要替他楚陽撐腰的,卻眨眼就消失不見了,跑得比狗還快。
歎息過後,楚陽掂量一下一截鋼筋,揮舞兩下,狠狠的威脅工頭:“你居然還敢在這裏,很好,既然我得罪了林步仁,注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那我現在就弄死你,弄死你之後,我就逃跑,等到了縣城之後,我就算幹不掉林步仁,也要弄死他的妻兒!如此,我就算是死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哈哈!”
楚陽提著鋼筋就朝工頭走去,工頭差點被嚇尿了:“瘋子,你怎麼敢!”
楚陽大笑:“他林步仁能,我為什麼不能?”
“因為林步仁有錢,有的是人給他頂罪!”
“我沒錢,但是我不怕死!”
工頭啞口無言,看著楚陽逐漸的靠近他,他也不打算監視楚陽了,轉身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接歇斯底裏的大喊:“瘋子,瘋子,你今天能逃走,你以後也絕對逃走不了,得罪林步仁,你完了!”
“你這條狗的嘴太討厭了,我今天就先弄死林步仁的一條狗!”
楚陽跟在工頭的後麵就追:“我要你下輩子再也不想做別人的狗!”
工頭一邊狂奔,一邊尿褲子,他真的嚇的麻爪子了,下了鳳凰山之後,他看到楚陽還跟在他身後狂追,整個人一個機靈,也不管大腿疼痛的難受,拿出吃奶的力氣撒腿就跑,跑了十幾分鍾後,經過了幾個村莊,他顫巍巍的撥打了一個電話:“林總!”
電話裏有個嬌喘的聲音:“誰啊,大半夜打擾別人雅興是會一輩子陽痿的!”
緊接著這個嬌喘的聲音被一個狂怒的男聲取代:“誰特麼的大半夜打電話過來,如果不說出了一二三來,就算你是縣裏的一把、手,我也絕對會讓你知道我的怒火你駕馭不住!”
“林總!是我劉二啊!”
“劉二,你不是晚上帶著工人幹活,你打我電話幹嘛?”
林步仁肥胖的肚子顫巍巍的,隻有兩撮毛的腦袋上眉頭緊皺,他相信劉二如果不是什麼特別緊要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給他大半夜打電話的,大半夜打電話隻能說明劉二那裏出事了。
劉二說出的話和林步仁的擔心一模一樣:“林總,你不是想開發鳳凰山嗎,你當時想要開發的時候,想要找那個叫楚陽的,沒找到,所以先開發了,現在那個楚陽回來了,他不光拆了你的別墅,還汙蔑你,把所有的建築工人都勸走了,他還說他不怕死,他要先殺了我,然後到縣城殺了你的妻兒,如果有可能就殺了你!他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林步仁的臉色大變,眼中寒光閃爍:“你先找個地方躲藏!我這就叫人趕過去,我會讓他知道,他就算不怕死,想要對我林步仁不利,也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他如果死了,就說死於工程事故,反正那楚陽也沒家人,賠償金省了,也不用商議什麼拆遷了。”
劉二顫巍巍的說道:“林總,我不說了,掛了,那個瘋子又追來了,你快點啊,你不快點,我就被殺了!”
林步仁心裏一緊,推開身上的女人,穿上衣服,就打了個電話:“陳離,通知鳳凰山附近的幾個鄉的流氓地痞混混,告訴他們,我林步仁養了他們那麼久了,他們也該出力了,讓他們前去鳳凰山,給我找一個叫楚陽的人,找到他就給我把他的雙腿打斷,等我過去,我就要看看,在鳳凰縣,他楚陽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招惹我林步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