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楚陽的這個小混混是鳳凰山附近鳳尾鄉人,他平時雖然很向往那些刀頭血舔的生活,也經常向別人炫耀說他捅過人,也壯著膽子對抗過警察,但是實際上真實的他隻不過是一個膽小怯懦的人而已。
小混混在沉沉的夜色中背著楚陽下了鳳凰山,把楚陽靠在了一株大樹上,喘著粗氣,把腰間掛著的鐵棍拿下,對準楚陽的小腿比劃:“小子,陳離老大說了,誰找到楚陽並且打斷他的腿,陳老大就給十萬塊錢的獎金!”
說道這裏,小混混舔了舔有些發白的嘴唇,緊張的握緊鐵棍:“所以,為了這十萬塊錢獎金,不管你是不是楚陽,我就當你是了。”
“我……我最近很窮,我不敢收保護費,不敢跟著去砍人,也不懂欺行霸市,不會去偷東西,我就快活不下去了。所以,這十萬塊錢對我來說是救命錢,你如果被當楚陽弄死或者被弄成了乞丐,千萬別怪我,我也隻不過是為了活著。”
“你一定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能說話不能動,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黴!你忍著點,我把你的腿給打斷就行了!”
“你別睜開眼睛,閉上眼睛,忍著點,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兩棍就把你的腿給打斷的,你忍忍就過去了。”
小混混看著不能動彈的楚陽,囉嗦的說了一大堆,終於鼓起了勇氣,閉上眼睛,死命的把鐵棍砸下。
砸完之後,他虛脫的在楚陽旁邊坐下,一臉發白的說道:“兄弟,對不住了,如果有活路,我也不至於這麼做,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小混混呼哧呼哧的喘息幾口氣,隨後就把電話打了出去,沒多久,陳離開車來到小混混所在的山腳下,對一個人招呼:“劉二,你來這個沒穿衣服的人是不是楚陽?”
劉二沒有出聲,而是順著汽車的燈光往鳳凰山上看,兩眼發直,失魂落魄:“見鬼了,見鬼了!”
他一直嚷嚷著見鬼了這幾個字,直到陳離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劉二才回神。
陳離厲聲的說道:“我讓你看看這個沒穿衣服的家夥是不是楚陽,你一直嚷嚷見鬼了是怎麼回事?”
劉二打了一個哆嗦,順著汽車燈光指向鳳凰山,臉色發白,兩眼發直的說道:“陳……陳老大,真見鬼了,鳳凰山本來滿山都是梧桐樹,這個地方本來有一條臨時修建通往山上的路,那上邊本來有十棟別墅,但是現在鳳凰山上那些高大的梧桐木全都沒了,臨時修建的路沒了,別墅沒了,甚至就連泥土都沒了,全是石頭!全是石頭啊!”
劉二不說,陳離還沒注意到,他這麼一說,陳離也注意了起來,鳳凰山上現在的景象和他前兩天帶人來看別墅進展時候的景象沒有一點的相同,沒有梧桐木,沒有別墅,沒有路,甚至連泥土都沒了,那如同刀鋒一般猙獰的石頭,仿佛就如同地獄中的刀山一樣。
陳離頓時不能淡定了,他吞了吞口水問劉二:“你被楚陽追殺之前,鳳凰山的景象不是這樣的,是不是?”
“是!”
劉二的聲音發顫,兩條腿都在打哆嗦,周圍的人更是覺得他們的脖子後麵冷颼颼的,仿佛有個鬼在他們脖子後麵吹冷氣一樣。
這些混混地痞,他們向來對鬼神異常的敬畏,他們一聽有可能見鬼了,麵色全都有些不好,心髒咚咚咚的狂跳。
有句話叫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但是他們做的虧心事何止是一兩件啊,他們對鬼神簡直怕的要死。
有人被嚇尿了,哆哆嗦嗦的問道:“林步仁在這裏的別墅已經花費了上千萬了,你們說會不會是林步仁平時不仁不義,犯下滔天大罪,惹的鬼神震怒,才會讓鬼神把鳳凰山鏟平的?”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大變,林步仁不仁不義,犯下滔天大罪,可是這些滔天大罪的執行者可是他們啊,如果真的有鬼神想要弄死林步仁,他們也絕對逃脫不了。
他們這一刻真的快哭了。
陳離硬著頭皮說道:“別亂說,這個世界是科學的社會,哪有什麼鬼神啊,明天我請一個得道高僧辦一場水陸法會,就算有鬼神,也絕對會被驅散的一幹二淨。到時候我再向高僧捐一些香火錢,求得一些護身符,等閑的鬼神也別想靠近我等!”
陳離的手下麵色才變好了一點:“要求護身符就求多一點,每個人求個十個八個的,一個不頂用,其它的一定能頂用。”
“好!”
陳離對劉二說:“趕緊看看這個是不是楚陽,是,我們就帶走,不是,我們就把他扔在這裏,鳳凰山這裏太邪門了!”
劉二雙腿打顫的上前看了楚陽一眼後,點了點頭:“他衣服沒了,但是臉和頭頂的紅黃毛,我都認得,他就是楚陽,化成灰我也認得!”
一說化成灰,劉二又聯想起了鬼神,臉色變得更不好。
背楚陽下山的小混混內心狂喜,他本來打算看看能不能蒙混過關的,他甚至打算等劉二說不是的時候,準備了一套說辭,但是沒想到,他歪打正著,找到的就是楚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