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邊的夏語冰一愣,隨即道,“好啊你夏喬木,你竟然跟野男人開房!”
“沒錯,順便告訴那個渣男一聲,他頭頂上草原茂密,跑得下千軍萬馬了。”
說完,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
……
費城,市中心醫院。
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的男人冷著臉,麵色鐵青,坐在單獨的診療室裏,一言不發。眸子裏的寒冰結了一層又一層,周圍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醫生,我們家老板的情況,到……到底怎麼樣了?”
小方硬著頭皮問道。
乖乖,他家戰無不勝的老板好不容易約了一次,竟然被一個弱女子傷了,而且還是傷在那個地方。這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可是會影響老板的終生性福的。
男醫生扶了扶眼鏡,仔細看了看檢查結果,微微鬆了一口氣。
“傷得不重,我給你開點藥,回家按時塗。不過,安全起見,這一個月裏那個地方就不能做劇烈運動了。不僅如此,那個地方最好也不要激動,否則影響恢複。”
司夜宸的黑眸凝結成了霜,明明是六月的晴朗天氣,卻無端端讓醫生察覺到一股寒氣,背脊發涼。
“行,你開藥吧。”
小方也不敢多說話,生怕閃了舌頭。
男人怒火中燒,憤而起身,大踏步走出診室。小方提著大包小包的藥品,急匆匆地跟上。
“欸?那不是司家財團的接班人麼,是他吧,好帥啊!”
“對對對,我在雜誌上看到過他。不對呀,他怎麼會從男科出來,該不會是那方麵有什麼問題吧?”
“啊,好可惜。這麼帥的一張臉,竟然有隱疾啊,難怪他身邊從來沒有傳過緋聞,真是天妒英才啊。”
“唉,為什麼好看的男人要麼是gay,要麼就是不行。人家還想給他生猴子呢。”
四麵八方不斷傳來窸窸窣窣的小聲討論,眼裏或是同情或是惋惜。
男人一向沉穩的腳步有些不穩,眸子裏散發出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毫無溫度的視線睥睨四方,宛如黑夜裏的撒旦,撲麵而來的是極具破壞性的冰冷氣息。
可惡!
那個女人竟然讓他受到這種屈辱,置他的尊嚴和麵子何在!
“小方,三天時間,把那個該死的女人給我找出來,送到司宅!”
“是,老板。”
小方暗暗地為那個女人捏了一把汗。唉,她惹誰不行,偏偏惹到這位大佛,看樣子,是要倒黴了。
……
夏喬木從酒店逃出來後,又在街上晃悠了一個晚上。直到天亮了才鼓起勇氣回到夏家。
經過在酒店的一頓折騰,她沒了鞋子,身上的衣服也扯得亂七八糟,身上唯一的錢都付給那個鴨了,就是個身無分文的小乞丐。
雖然夏全安放話要她滾出夏家,但她還有重要的東西留在那裏,必須得回去一趟。
“啪嘰……”
剛走到樓下,一盆冷水從天而降,將她整個身子澆了個透。
夏喬木打了個寒戰,頭發淩亂不堪,身上的衣服冰冷地貼在皮膚上。
斂眉,擦了擦臉頰上的水,長長的睫毛半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