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蜜的印象裏,黃埔飛一直都是一副凶凶的樣子,隻有在麵對黃埔雲和繆清的時候,才偶爾會露出傻傻的樣子,田蜜見過黃埔飛之前最失控的樣子,就是他撲在黃埔老將軍的屍體上,哭的像個孩子。
可是今天黃埔飛竟然因為相冊丟了,衝動的像是要殺人一樣。田蜜真的是被黃埔飛給嚇到了,一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相冊是你給黃埔飛的?”葉秋揉了揉坐在副駕駛的田蜜的頭,有些無奈的問道。
“嗯,黃埔爺爺走的那個下午,拉著我講了一下午的故事,每一張照片都有屬於他們的故事,我小的時候也總希望能有一個人,像黃埔爺爺對他的孫子孫女一樣,記錄我的童年,等到我長到這麼大的時候,笑眯眯的給我講我小時候的趣事,哪怕嘲笑我頑皮不懂事也可以,可是,從小時候我就知道,根本就沒有那麼一個人了。”
“所以我就希望,黃埔飛能好好保管那個相冊,也算是我對小時候的夢想的一個寄托吧。”田蜜把自己說的快要哭出來了,卻沒有等到葉秋的安慰,才突然驚覺葉秋有點不對勁。立刻回頭看向葉秋。
“那個相冊,是拖累黃埔飛的東西。如果說葬禮上的事能讓黃埔飛快速站起來,那相冊就是把他軟禁在回憶中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今天黃埔鴻將相冊搶走了一半,等到這個相冊真的成為黃埔飛的弱點時,就像是羅賓川白天說的心魔一樣。這樣的黃埔飛很容易被人利用,到時候有些事就會變得很麻煩了。”
葉秋聲音有些沉重,如果這個相冊不是田蜜給黃埔飛的,葉秋一定會懷疑是有心之人刻意為之,畢竟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而能想到這一點的人,也就隻有那麼幾個。
“葉秋哥哥,我是不是闖禍了。”田蜜低著頭,突然明白葉秋那麼嚴肅的原因是什麼了,立刻低著頭小聲認錯。
“錯不怪你,誰也不會想到黃埔老將軍會跟你說這些,更不會想到你會因為這麼想,才把相冊給黃埔飛的。這些都是偶然,我們隻能慶幸這件事爆出來的比較早,黃埔飛也快速反應過來了,如果他今天還對那個相冊耿耿於懷,我也未必會再給他了。”
葉秋當時確實打著這樣的主意,相冊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葉秋一定要把所有可能的是,扼殺在萌芽之中,隻有這樣黃埔雲才能更安全的呆在外麵。
不過黃埔鴻一定不會想到,兩個偶然,竟然把自己在葉秋心裏徹底洗白,不過就算知道他也一定是一笑置之,除了嘲笑葉秋不過如此以外,不會有更多的想法。
“葉秋哥哥,你不會懷疑我就好,我,我真的沒有……”田蜜看著越來越近的樓房,長出了一口氣,待車停穩了之後,打開車門走了下來。隻不過還沒等葉秋繞過去,就聽到一聲驚呼,田蜜身邊突然出現兩道黑影,拖著田蜜向暗處飛奔而去。
“蜜蜜。”葉秋也顧不得鎖車門了,雙手在車上用力一撐,一下就翻到車的另一邊,兩道黑影也已經帶著田蜜上了一輛麵包車。
“可惡!”現在再會車上已經來不及了,葉秋咒罵了一聲,一邊跑一邊掏出田蜜放在他著的沙漠之鷹,半跪在地上,向著已經啟動的麵包車開了一槍。隻聽砰的一聲,麵包車車胎爆了一個,此刻已經失控的撞向一邊的柱子上。
“蜜蜜!”葉秋顧不得再開槍,幾步就追上了已經失控的麵包車,剛巧車上的人準備跳車,田蜜也被保護的很好,隻不過一動不動的樣子,應該是被迷暈了。葉秋準備好手中的槍,沒有著急上前,而是躲到一輛車後麵,看到那幾個人帶著田蜜安全著陸之後,才雷霆出手,幾乎沒有間歇的兩槍,直接幹掉了兩黑衣個人。
“站住,不然我就打死她。”僅存的黑衣人聽到槍聲之後,立刻將田蜜擋在身前,看到兩個同伴已經倒地,愈發慶幸自己因為身手好,被要求帶著田蜜跳車。
“你是在威脅我麼?”葉秋沒有再開槍,卻用冰冷的聲音回答著黑衣人的話。“放了她,我給你留個全屍。”
“葉神,你也知道咱們的規矩,出手哪有不見血的。”黑衣人看到葉秋停了下來,立刻明白手中的女人還是很有用的,當下放鬆了不少。
“我當然知道規矩,隻不過,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拓展了業務,綁匪的事你們也做的來?”葉秋用槍口點了點地上的兩個人,略帶惋惜的開口。“新拓展的業務吧,看起來還不夠熟練呢。”
“葉神,你也知道的,你那一套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戰神的話,咱們也不能不跟著嘛。”黑衣人似乎認定了葉秋一定會拿自己沒辦法,絲毫不受葉秋的威脅,一邊故作無奈的開口,一邊默默的向後退。
“戰神?嗬,他也配?我真好奇,你們這批新人是哪個老怪物帶出來的,怎麼幼稚的可憐?”葉秋不為所動,黝黑的槍口一直跟著黑衣人移動,冰冷的氣勢讓黑衣人忍不住一顫,心中難以置信,還在懷疑,難道這就是老人們說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