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某個會議室。
“關於王星的處理事宜。”
老警官宣讀了這次會議的主題。
在場的依舊是行動小組的5個人,包括董邢俊和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麼的正待判決的王星。
“我首先要聲明的是這個行動小組的存在以及我們的行動綱要都屬於秘密,無論對於普通人,還是普通的執法行政機關——這些打破常識違背倫理的內容都會使我們的國家陷入混亂、處於不利的境地;所以在這裏發生的所有事,以及出現的情況,我們都不能簡單地交由監察機關處理,意味著我們先會進行內部討論,然後由上級部門直接作出處罰。”
老警官繼續公布著處理的前提、會議進行的原因,以及大致的處理流程。
“我建議嚴正處罰,至少也必須打入牢獄收監處理,關鍵時刻為了殺雞儆猴這種知法犯法的行為即使是執行死刑也無可厚非。處罰的內容包括隱藏事實、違章亂紀、玩忽職守以及窩藏罪犯、縱容罪行導致行動失敗,一眾無辜人民的喪生。”
趙潔琳,在場的警官之一;英氣凜然、疾惡如仇是對她最好的形容,卻也並非會逞匹夫之勇,她的聰慧才是她加入行動小組的重要原因。
“我沒有玩忽職守也沒有縱容罪行!我一直都在追尋著她……”
王星試圖為自己辯解,但他的話顯然中氣不足。
“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而已,結果呢?國家信任著你,我們小組的成員信任著你,但事實就是我們把追蹤茶樹的任務交給了你,而你卻自大地隱藏了你的近親是‘異常’,擅自行動放棄追蹤茶樹,否決了行動綱領和目的。
直接導致我們的信息不充分,你實力不足的條件下,出現了最壞的情況——無辜群眾在你那位至親‘異常’的殺戮下為你的無能付出代價成為了犧牲品,以及我們再次失去了茶樹的蹤跡。”
目光猶如鷹喙般銳利,趙潔琳緊緊地盯著王星的眼睛,然而她接著往下說的話更是讓他如坐針氈、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
“如果你覺得自己是有能力的,隻是天災人禍,事不如意,我們不妨根據你的推斷往後看;你認為你的那個妹妹是為了去見茶樹,而她確實擺脫了你見到茶樹了,我說的是他們互相見麵後發生的事——你的那個‘異常’的妹妹在哪裏?茶樹又在哪裏?
據我們所知,茶樹是作為消滅‘異常’的存在,而你的那位正是作為‘異常’,他們見麵了不會如此平靜相安無事。倘若不是有人刻意掩蓋事實,任誰都能想到,除非兩敗俱傷,不然沒有那一方會有閑暇清理曾經出現過的痕跡,我是說所有的現場勘探並無蛛絲馬跡——他們中的一位肯定被消滅了,那會是誰?茶樹嗎?還是——
我沒記錯的話,茶樹消滅‘異常’隻消滅那些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就像那時醫院裏的護士,他並沒有選擇殺死她;即便出現了意料之外的變故,茶樹不得不殺死王蜂,作為她的親兄弟,你的做法不由得讓人猜測:任由她或者她的遺體交給當局處理?還是選擇默不作聲地隱瞞她的所在,甚至為她偽造新的身份,把一切歸咎於‘異常’而原諒她?
不要把我們當成傻子。”
王星咬咬牙——確實王蜂的自大就像他,為自己預設了後路卻沒有料想到自己的失敗,失卻了能力的她此刻根本毫無辦法;他隻能任憑她依賴,正如趙潔琳所說,把一切歸咎於‘異常’就會變得簡單:
“我……是我沒有能力,我的推理錯了,我太過自大——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麵,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目的。”
“先別急著下定論嘛,小星星同誌。”
一直未曾說過話,對會議興趣索然的周覓總算是有了那麼一點興致,單手支著臉頰,一副不羈放蕩、玩世不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