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1日
“魔法師使用魔法都會建立在某種原則之上;在敵對行為不是太過分的情況下,我的原則令我不會簡簡單單地自以為對魔法的熟悉便藐視普通人,或者對普通人造成傷害。
我的意思是你們不必像畏懼一個謀財害命的強盜一樣畏懼我,就算這種不敬讓我實在有點惱怒;你們認為我是罪不可恕的犯人,那也是所在階層奠定了你們的視野見識,我不會因為這點對你們做什麼和強迫你們相信什麼。
事實上,我還想得到你們的一些小幫助。”
把劍背在身後,這令我看起來不像在開玩笑;不過某些人對魔法師的偏見倒是麻煩事,尤其是犯罪的魔法師。
他們以為那樣的家夥就會失去魔法師的尊嚴和宗旨而為非作歹——好吧,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確實也存在著那樣的家夥;但我是無罪的,我需要不斷強調這一點。
不隻是我自己認為,或許歌莉婭和那位名為“戰士”的女孩能給我證明?前提是找到她們,不過料想相信她們的人也不會太多。
看著那兩位雇傭武士把整個背部貼在牆上,伴隨著瑟瑟發抖的失魂落魄,目光莫名其妙地忐忑,我就覺得好笑;似乎他們才是罪犯,我才是聲色俱厲的雇傭武士般。
實際上我對他們做出了什麼罪惡滔天的事嗎?在我印象裏是不存在的,也就是一開始的肢體衝突尚且優勢還在他們,我不過於他們眼前亮出了一點小把戲,如此畏懼實在是小題大做了。
不由得讓我去想,到底是不是第十三層監獄關押罪犯應有的壓迫感使然——人雲亦雲,盲目從眾而不自己思考才是這些人心裏的夢魘。
然而無論他們的態度如何,我確實需要他們的幫助:
“能給我帶來一套稍微像樣點的衣服嗎?魔法袍就不必了,你們也沒有得到的途徑;我隻需要一些普通人的穿著便好。”
這已經是最低限度的要求了,本來我還打算借用些財物馬匹什麼的,但那個樣子隻怕他們誤會,便沒有說出口。
可惜從他們神色看來,我的每一句話都仿佛綿裏藏針——依舊在最遠處畏懼著啞口無言,並沒有回答我的意思。
無奈地歎了口氣,當我打算複述我的要求時,卻被朱羋的迫不及待打斷掉:
“老維特尼斯!快、快、快把我放出來,我得離開這裏!”
“我好像並沒有答應過協助你逃跑——盡管你確實幫助了我,而我也並非一個漠視人情、忘恩負義的家夥;這樣吧,看在你幫助過我,姑且把你需要離開的理由說給我聽,我再做斟酌。”
能看出來他也懵了一下,進而氣不打一處來,就差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或許顧慮到有求於我,他的語氣隻明顯地充斥著不滿: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幫了你耶?”
“嗯,我很感激你幫了我,在情義上我應該給你提供恰如其分的幫助;但一碼事歸一碼事,這不意味著我會違背自己的原則,無條件地幫助你、服從你。
正如我是無辜的,越獄是為了搞清楚一係列事實和證明自己清白;但你和我可不一樣,你一開始就想要破壞魔法社本部,並實施了,是罪有應得——難道你想象中的那個世界不會懲罰犯罪者嗎?或者用人情來顛覆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