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火焰,撲朔迷離,在這錯落殘敗中,恰如躍動的漆黑鬼魅,與鏽蝕的斑駁陽光相得益彰,流露出絲絲詭秘莫測的神秘,又如燃盡生命之光,蕩漾著雜草的枯黃;恍惚中仿佛把一切似曾相識的美好摧毀,卻佇立於灰燼中熊熊燃生。
“我當然知道他已經死了,你沒有必要一直強調——身體與頭顱分離,湧泉般迸裂滿車廂血跡詮釋著殘酷的慘死;正如我在現場的某個時刻,你應該能想象得到我所目睹的景象。”
茶樹不置可否,故意透露出自己曾經到達現場的信息,以便讓不明就裏者猜忌不清;甚至讓其誤以為眼前少年親手造就最終奪取了廖升科的性命,目的無非在於對謊言和掩飾的進一步恫嚇與震懾。
回到暴雨過後的深夜時他就想到了,答應譚澤鷗和馬逢祖有關主持公道的事;可以的話茶樹也不想過多牽涉到人類社會的矛盾中而能夠盡快解決,無奈“異常”的優先處理猝不及防讓他看到廖升科半途而至的死亡慘狀。
關於今天淩晨的事件,他確實在清晨到達現場,可惜終究晚了一步,甚至沒有趕得及附近刑警的迅速;最匪夷所思的還是“異常”憑空消失了,那是指歌莉婭的進一步提示在於另一個完全不相關的城市。
這真的隻是一個巧合嗎?
一般而言,茶樹知道同一個“異常”的跳躍跨度不會太大,就像發生在某人身上或者某個固定地點,於某種理念發生尚且有待商榷,但無論“異常”本質再不合理,它們的性質拘束著它們隻會在某個活動範圍內不斷擴張。
何況在擴張得一發不可收拾以前,“異常”的特征也不容許它們隱藏相對應應該呈現的力量,尤其透過歌莉婭的視覺。
因此如果“異常”發生在具有一定距離的另一個城市,很大程度就並非相同“異常”,也意味著他需要通過非步行手段到達下一個目標地點;毫無疑問那會耗費大量時間——在調查清楚前,茶樹更傾向於認為“異常”消失了,某種意義上的轉瞬即逝。
可能性總是無限延伸,尤其基於“異常”,在找出切實證據前,猜忌顯得毫無價值。
至於殺戮原因,恐怕關鍵還是在於人;倘若需要從某個跡象入手,無疑是了解廖升科為人,特別是最近行為的一反常態等等,從秦百亮入手也不失為一個方法,畢竟他們的利益有所聯係。
“對……對不起,請饒了我吧,我實在無法想象……以你的名義,在你麵前發誓,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沒有一句謊言!不,如果以你的大能,相信沒有人能在你眼下撒謊……”
話語間的信誓旦旦,秦百亮倒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仿佛他已然確信了廖升科的下場。
火焰在緩慢前行中迸裂;與跪在地上的小混混們擦身而過,茶樹把黑色巨鐮背負身後,徑直走到秦百亮麵前停下,迎著他前額最顯然的淋漓汗水如傾訴般細說彎腰:
“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關於那種藥品的事。”
“那……那隻是一個誤會,你知道唯利是圖是人類本性,錯不在我!
是她說這種新興藥品可以創造無可估量的財富價值,隻要我們進行投資就能獲得巨大收益……而,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會產生任何暴露藥品性質的副作用,那是說就算是毒品也不會從人體裏被檢測出來——現在想想,確實很奇怪,這個世界上就不應該存在不能被檢測到的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