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線索與方法(1 / 2)

“我不太明白,老維特尼斯,所以說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你說清楚一點不行嗎!別跟我扯應該怎麼做,就像你打算一個人離開這裏一樣。”

焦急如同火焰與黑暗交界處的朦朧般倉促而迷離,朱羋確實有點歇斯底裏。

基於理論的判斷,盡管我不敢肯定發生了什麼,隻根據目前得到的信息,特別是神殿被墮落這一現象,假設為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縱使居心叵測也僅僅是墮落卻沒有破壞,說明了沒法短時間做到,因此不太可能是其在瞬間令神殿消失,那便唯有幹預我們這些相對而言微不足道的靈魂思想;這是前提。

信仰、敬畏,通常來說無不是堅定不移的,正如一旦動搖則必然導致思想崩潰。

所以毫無疑問當截斷樹枝時,或頭腦,或靈魂,一定會對我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至少那會是魔法猝不及防終止導致的劇烈反應,屆時我將不可避免清晰地察覺到由信仰與敬畏被震撼而直擊靈魂的動蕩。

可實際上這種動蕩並不存在,加上以往經驗推測,便令我大膽假設魔法依舊在進行,更甚於已然執行完畢,眼前景象都不過是僅存於頭腦栩栩如生的幻想。

直接致使我在一開始察覺環境反常時甚至無從證實這個朱羋存在的真偽,終於握起火把那一刻,發現火焰後熟悉的魔力反應,夾雜著絲毫因魔法使用而遺落的信仰痕跡,才令我有所確認。

我盡量讓自己不那麼躁動,藉以撫慰朱羋的不安:

“不,我很抱歉,孩子。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怕會來不及,比起知道發生什麼;接下來怎麼活下去才應該是我們行動的基礎,就像我不肯定這會兒乃至下一秒周圍會發生什麼——你要明白並非我不想向你解釋,隻是在最緊迫的時候我得合乎時宜地挑選最關鍵的言辭。

仔細聽好我的每一句話:這個世界不是現實世界,出於某個莫名其妙的理由,我們被卷入了幻象裏;最惡劣的狀況是,我們指不定在什麼時候被分離、進而迷失……

不幸中的萬幸,雖然微不足道,甚至你不是一個魔法師,但這個生火魔法依舊在生效、在庇佑著你——魔法都具有信仰的成分,既然你帶了過來,哪怕是物理關聯的映射,它無疑也與你建立起某種聯係。

因而在最艱難的時候,我希望你能盯著火焰,相信它能把你引導至正確。”

“那……現在你有什麼辦法嗎?在沒發生什麼前,你會做出行動吧,老維特尼斯……”

倒映著火光,我從朱羋的瞳孔中看到了希冀;然而在我看來,那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

漫無邊際的黑暗中,他對我抱有期望,我卻不對自己有過期待,一如在古森林未知的磅礴裏就算作為一個出色的魔法師,也顯得過於渺小而力不從心、無可奈何;拒絕顯得過於殘酷,沒有說話,無從下手,我僅輕輕地搖搖頭。

“喂!別那麼輕易地放棄啊!什麼魔法也可以嚐試一下,無論燒掉森林也好,飛到天空也好,把這黑暗驅散掉不就得了,我們的旅途不是才剛剛開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