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養子(1 / 2)

早上,雨天,某幢聳立在雨幕下,山林中的別墅。

“你在開玩笑嗎?老哥!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不能這麼做!”

從椅子上格外生氣地站起來,甚至顧不上碰翻的水杯,慶輝應接不暇地掃了掃他那身筆挺的白西裝,哪怕被茶杯蹭染到丁點灰塵,邊怒發衝冠地朝著長桌那一邊的一位老人叫喊。

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窗戶上,淋下一連串晶瑩剔透的水花。

身披厚絨外套,能清晰看見裏麵的絲質睡衣,老人並沒有將視線放在他那作為資本家的弟弟臉上,隻沉默無言地看出窗外、注視著那一片朦朧的山林景色;待保姆上前收拾被碰翻的杯子,他似乎才從輕微的喘息聲中反應過來:

“你知道現在這棟別墅,有多少保姆、多少鍾點工嗎……”

“十來個?這根本就不重要,保姆和鍾點工都可以隨時雇傭;這種事你不應該問我,我可不是你管家,你知道我到這裏的理由不是因為想知道你家的仆人有多少個……”

“他們不是仆人。”

一字一頓,看上去格外生氣,老人扯著沙啞的嗓子使勁打斷了他,那亦然令慶輝沒有繼續說下去的餘地;兄弟兩人間的氣氛一度沉默得尷尬。

良久,由保姆適時送來藥劑,給熱水送下後,老人才長舒出一口氣,不緊不慢地打破沉寂:

“是的,你不需要知道這個別墅有多少保姆、多少鍾點工,就像你完全不關心這個別墅;因此你來這裏,為了什麼?

你關心我?噢,我親愛的兄弟,你可別說笑了,隻有在立遺囑時你才變得那麼激動、那麼充滿情義,我看你對我的了解,就連一個保姆、一位鍾點工也比不上;就你這個蠢樣還要來理所當然地求我在遺囑上寫下你名字?算了吧。

我就應該在門口看到你時便把你轟出去。”

腳趾頭磕在鐵板上不過如此,這番話讓慶輝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恍如惹人注目的小醜般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就連準備好的說辭也變得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可……可你不能把財產送給一個外人……一個不知從哪裏來的野小子……”

“我怎麼處理財產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全部捐了,那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冷眼看他,撇了撇嘴,以至於透過那犀利目光,老人的慍怒表露無遺。

老人名為慶光,沒有兒女,妻子過世。

慶輝原以為他會順理成章地作為老人唯一順位旁係親屬繼承一切,然而一位不速之客卻堪堪於老人立遺囑前夕到來打破了他的幻想——據說幾天前晚上,在別墅後花園,慶光老人忽然發現了一個昏迷的闖入者,一位少年。

經過私人醫生救治,少年身體很快便無大礙,但不知什麼原因,他說不出話,似乎也沒有表達出自己原來居住地以及家屬的打算;縱然老人嚐試與他溝通並多番尋找,可惜他不是這附近的人。

十四、十五歲的少年,按理說應該具有辨別是非,辨別人的能力;然而,鬼使神差地,老人居然把他作為養子收留了下來,並打通多個渠道給他偽造了一個“慶君”的身份,使他真正作為慶家孩子,理所當然地賦予財產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