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他還沒有吼出來,就被溫暖一巴掌給打斷了。
“閻謹!你無恥!”溫暖委屈的哭著,心髒揪痛,仿佛被人用手緊緊攥著,快要捏爆。
她要是想和閻謹離婚,還用得著抵抗奶奶,回絕哥哥的好意,跟著他回到別墅嗎?!
到底是為什麼?
明明前一天還好好的,說著要好好在一起的話,要彼此相愛到老。那時候她還能感受到閻謹的愛意,現在卻隻有冰冷的猜忌。
不過和威爾遜吃頓飯而已,到了閻謹口中,仿佛就是出軌了一般,不可饒恕!
氣氛又一瞬間的冷凝,直到閻謹緩緩轉過臉,陰霾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溫暖,臉上清晰的巴掌印都讓溫暖明白,她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
溫暖不肯低頭,眼睛也倔強的回望著閻謹,可是不斷顫抖的身子卻泄露了她此刻真實的情緒。
麵對這樣的閻謹,她覺得陌生。
“你不是想離婚嗎?我一輩子都不會讓你如願的。”冷冷宣告了他最後的判決,陰森的聲音讓溫暖整個人猶如身墜冰窟,渾身止不住的發冷。
閻謹忽然不再看溫暖,整個人冷靜的可怕,他冷靜的重新啟動車輛,方向是他們兩個人居住的別墅。
溫暖恍然間仿佛還聽見他冷酷的聲音說著殘忍無比的話:“你就是死,這輩子也隻能屬於我閻謹。”
原來他已經恨到想她現在就去死了嗎?
情緒激動的溫暖此刻也有些魔怔,她甚至瘋狂的想,假如她真的去死一死,閻謹就真的滿意了嗎?她還真想,在死之前那一刻看看閻謹的臉,是不是還是如現在一般冷漠無情得沒有任何變化。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溫暖睜開眼,看著周圍這個充滿孤冷氣息的房間裏,不知道是被關起來的多少天了。
自從二人爭執著回來之後,溫暖就被閻謹勒令不能出這間房門一步,門口還有孫毅把守著。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那天的想法簡直幼稚得可笑,冷漠絕情如閻謹,哪怕是她死了,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吧。
又是一片死一樣寂靜,溫暖猛地從床上做起來,長時間沒有活動以及缺乏營養的身子,因為她這一下猛烈的動作而有些不適。
溫暖有些頭疼的伸手揉了揉,她絕對不能在這裏這麼呆下去了,再被關下去她會瘋的。
好一會兒回過神,那種不適感也漸漸淡了下去,溫暖這才緩步往門口移動過去。
打開門,好不意外的,孫毅盡忠職守的一刻不曾離開。
“夫人。”孫毅恭敬的朝著溫暖行了一禮,然而擋在門口的身子卻不曾移動半步,表達的意思也太明顯了。
那就是沒有閻謹那個混蛋的允許,她一步也不能離開這間屋子。
溫暖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閻謹當她是什麼,被圈養的小情人,還是見不得光的情婦?
“我被關了多少天?”沒有一絲廢話的,溫暖毫不客氣的問出這個問題。
孫毅聽了,麵上卻閃過一絲不自然,舔了舔嘴唇,語氣和緩的說道,“總裁吩咐我來這裏保護夫人,已經有五天了。”
聽了話,溫暖麵上的嘲諷更濃了,關人就是關人,還美名其曰說什麼保護,真當她溫暖是個傻子嗎?
隨即心下又是一冷,原來她已經有五天沒有看到閻謹了嗎?
是的,自從她被關起來那天開始,閻謹就一次都沒有出現過,就像是故意躲著她一樣。
如果不是她還天真的對閻謹抱有期望,想著就這樣給閻謹一些時間讓她想通也好,也不會一直被動的接受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
隻是沒想到一連過去五天,閻謹那邊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難倒她堂堂溫家大小姐,還真的要被他閻謹關一輩子嗎?
“給閻謹打電話,我要見他。”
孫毅張了張嘴,神色有為難,好半天才有些吞吐的說,“夫人,總裁這些天很忙,等他忙完了,就會來看夫人了,您看您還是再等等吧?”
孫毅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些商量的語氣,上半身微微躬起,然而擋在溫暖麵前的腳步卻沒有移動半步。
溫暖差點氣的笑了,居然還敢讓她等,等多久,一年還是兩年,還是等一輩子?她該誇孫毅真是條好狗嗎?跟他的主人一個德行。
溫暖危險的半眯著眼,孫毅不為所動。
溫暖突然就笑了,笑得明媚而動人,差點晃了孫毅的眼睛,“你不肯打這個電話也行,我也不為難你,”
還不等孫毅放心的長舒一口氣,又聽溫暖說道,“你先讓開,放我出去走走,一直呆在房間裏,我快要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