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名穿著汗衫的壯漢說出自己的建議後,這群穿著較好的勞工全都將目光投向了他們中間一人,這人長相英俊
“能在這裏的都是上過戰場打過鬼子,現在全民抗日,算我們一份,這次出逃行動,我們主導。”那人顯然是國民黨軍隊這邊當官的,當下便同意了對方的意見,但是在主導權上卻產生了分歧。
開玩笑,這次出逃可謂是九死一生,誰也不願意將自己的命掛在別人褲腰帶上,這個道理大家都懂,共產黨一方的人聽後當下也眉頭一皺,當即便有一人站出來說道:“我信不過你們,你們這些年殺害我們的人還少麼?國民黨反動派!”
“你!”
這話一出,對方可就不幹了,一句“國民黨反動派”仿佛導火索一般,瞬間就要將雙方人馬點爆。
“哐當!”
眼看一場全武行馬上要上演,一串鑰匙卻被扔在了兩派人中間,眾人脊背立馬一寒,紛紛轉身看去,隻見一名全身包裹嚴實看不清麵目的人已經推開了宿舍的門,手中還拿著兩支步槍和兩把刺刀。
“這是你們腳上鐐銬的鑰匙,這兩把槍和兩把刺刀你們雙方各得一半,門口的哨兵已經被我幹掉了,能不能跑出崇寧,各安天命吧!”
進來的正是陳泰文,將手中的武器扔下之後,陳泰文再沒有廢話,說完之後轉身就走,朝著白天勘察好的既定路線逃了出去,至於這群勞工,他們有手有腳而且在這裏做了那麼久的工,裏麵什麼情況肯定比自己更清楚。
一路有驚無險的回到客棧之後,陳泰文脫下身上的衣服直接鑽進了地板上的被窩裏,整個過程陳泰文有把握沒有驚動吳小姐。
也就是陳泰文剛剛躺下的一瞬間,整個崇寧城內就開始躁動了起來,一隊隊整齊的步伐,一聲聲震天的吆喝,夾雜著外麵的呼和聲和喊叫聲,陳泰文知道,工廠那邊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
這事顯然不會瞞多久,整個工廠的人出逃,日本人雖然放鬆了對城內的看守,但是卻換崗巡邏什麼的還是會有,短短半個多小時,換崗的鬼子兵接哨的時候便直接發現了兩個死去的人。
“嘭嘭嘭!”
一陣陣槍聲傳來,吳小姐和陳泰文兩人幾乎同時爬了起來,吳小姐看了看陳泰文還在身邊後立馬朝著陳泰文撲來,直接鑽進了陳泰文的懷裏,陳泰文能明顯感覺到,吳小姐單薄的衣服下麵,身體正在微微的發抖。
“沒事的,應該是有人跟小日本幹起來了,希望他們沒事吧。”陳泰文拍了拍吳小姐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他口中這樣說,心中也是這麼想的,槍聲響起,說明有出逃的勞工被發現了,就像陳泰文說的,是生是死,他們各安天命。
整個躁動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淩晨,天亮之後陳泰文立馬出了客棧,跟隨者人群朝著崇寧河邊走去,此時已有人在傳說昨天晚上被服廠勞工脫逃的事情了,現在日本抓住和殺死了一大半勞工,正在河邊進行最後的審訊。
對於這次勞工脫逃事件,日本人並沒有選擇在大牢或者其他地方審訊,而是選擇了對外公開,他們要的除了是讓這些人招供之外,還要形成震懾,震懾崇寧老百姓,反抗他們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死!
等到陳泰文到來的時候,河邊已經是人山人海了,此時陳泰文的內心是緊張的,他怕就怕那幫勞工招供,雖然他已經做好了隱蔽措施,但是他的穿著打扮已經被勞功們記住了,而且能實施這個策略的,也必定是在城內居住的人無疑。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比較靠前的位置,陳泰文轉頭朝著河邊中間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卻發現昨天晚上共產黨那方領頭的那個人物似乎也被抓住了,加上地上的屍體,被抓住的起碼不下十七八。
昨天他在屋頂數術的時候很明確的記得,這幫勞工起碼不下三十人,也就是說,街坊們的傳言是對的,昨天晚上逃出去的人是少半,多半都被抓住或者殺死了。
“喂,旁邊的,也不知道你們國民黨在麵對小鬼子的時候會不會慫。”共產黨那邊,昨天晚上策劃逃走的那人轉過腦袋,對他身邊一名穿著國民黨襯衫服飾的人說道。
他們都被日本綁在了十字架上,渾身上下一身傷,顯然是經過了一番嚴刑拷打。
“呸,土八路,待會誰要是說出來誰就沒卵蛋的,我承認,昨天晚上是我們策劃的逃跑,是我親手殺了兩個看門的小鬼子!”
八路軍戰士旁邊被綁著的是一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他身體比較瘦,帶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但是眼神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