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跟吳小姐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我們沒有做出任何逾矩的行為,澄澄,我真的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啊!”
感受著陳泰文的悲傷,宋澄的雙手抱住了陳泰文,不斷地輕輕拍打著陳泰文,這個時候,他選擇了傾聽,他清楚,他們三人之間無論誰做出抉擇都是艱難的,其中最難的肯定要數陳泰文。
“澄澄,我的命是吳家父女給的,為了救我他們犧牲了太多,我先在能做的,就是安頓好吳家父女,至於你,澄澄,我們分手吧,你就當我已經死了,命運弄人啊!我會在戰場上給你一個交代。”
這是陳泰文考慮了很久的決定,感情這件事情他無法做到遷就,他深愛著宋澄,但是卻不能將吳家父女陷入不義,他知道,人言可畏,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吳小姐搬出安舍,她會遭受到什麼樣的流言蜚語。
這是對宋澄之前提出分手的回應,宋澄做出這個決定是深思熟慮的,目的是為了幫陳泰文解除現在的困境和煩惱,畢竟這樣拖下去,三方誰都不要想好過,與其讓大家都不好過,宋澄選擇了讓自己退出。
但是從陳泰文的話中她能聽得出來,自己和吳小姐,他兩個都沒選,這就是陳泰文給宋澄的交代了,說完這話之後,陳泰文再沒有停留,既然沒有兩全法,那麼就用他這條本該就不屬於自己的命,來給兩個女人一份交代。
陳泰文的離開讓宋澄心中一空,他從來沒有想過失去陳泰文自己會怎麼樣,疼,宋澄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猶如利刃在切割,這種鑽心的疼痛讓宋澄根本無法承受,她的身體在發抖,她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被掏空了來。
“澄澄!”
就在宋澄感覺自己天旋地轉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宛瑜適時地出現在了宋澄身後,手中還拿著兩根冰糕。
“嘭!”
宋澄的意識徹底失去了,直挺挺地摔倒在了草坪中,宛瑜見狀,直接將手中的冰糕扔在了地上,直接朝著宋澄衝了過去。
一連幾天,宋澄仿佛被人收去了魂魄一般,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呆滯,如果不是宛瑜細心照料,說不得宋澄就會出現什麼意外了,也是在宋澄的喃喃自語中,宛瑜知道宋澄跟陳泰文分手。
“該死的負心人!登徒子!澄澄你等著,我去找海洋!讓海洋找他這個好兄弟問問,到底為什麼要欺負我們家澄澄!”
看到終日以淚洗臉的宋澄,宛瑜腦海中立馬腦補了一遍陳泰文為了吳小姐而喜新厭舊,拋棄宋澄的負心漢場景,當下便義憤填膺地想要去找李海洋,然後去找陳泰文算賬。
“算了。”
無奈,一直仿佛木頭人一般躺著不動的宋澄,此刻竟然爆發了驚人的力量,直接一把抓住了宛瑜的右手,衝著宛瑜搖搖頭。
“澄澄,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麵目蒼白,人不人鬼不鬼的,這都是陳泰文那個負心漢害的,你還幫著他!”見到宋澄終於有了反應,宛瑜便一屁股坐在了宋澄床邊,抓著宋澄的雙手,一臉擔憂地說道。
宋澄衝著宛瑜搖搖頭,臉上終於帶上了一絲笑容,然後掙紮著起床後對宛瑜說道:“宛瑜,最近我心情不好,我想出去散散心,這段時間我想暫時離開昆明。”
“什麼?離開昆明?你瘋了!”宛瑜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張大雙眼看著宋澄,要知道現在這個年代可是到處炮火紛飛,不說日本人如何禍害中國人,單說外麵聚嘯山林土匪,在麵對宋澄這個嬌滴滴的美女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宛瑜她想都不敢想。
“放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心裏有數的,這些年,我也沒少出去不是?丫頭,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宋澄衝著宛瑜搖搖頭,在西南聯大,無論走到哪裏她都能想到與陳泰文的過往。
這種回憶太過殘酷,與其徒留傷悲,不如離去獨自療傷。
宋澄是個有主見的人,也是個有能力的人,這些年來為了幫助前線戰士們籌款,她確實沒有少出門。
宛瑜被宋澄“趕”出來了,但是宛瑜卻放心了不少,這麼幾天來宋澄一直都不說話,整天就隻知道發呆,今天終於自己從床上下來了,還吃了不少東西,整個人也顯得有生氣了不少。
“哼,澄澄就是太老實了,老實人就會被欺負,不行,我得去找李海洋。”宛瑜越想越氣,宋澄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在她看來,宋澄現在是被陳泰文給甩了,想欺負她朋友,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