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因為地處雲貴高原,境內大多數地區夏無酷暑,冬無嚴寒,所以別稱“春城”,一行人嘰嘰喳喳地來到滇池,與陳泰文不同的是,陳吉一張嘴特能忽悠,加上他走南闖北見識多,在短短時間內竟然跟陳泰文的同學們打成了一片。
陳吉是個什麼德行陳泰文自然清楚,但如果這個時候讓他去拆台,又絕對不是什麼好機會,陳吉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堂哥,畢竟家醜不外揚的道理陳泰文還是懂的。
看著在一群女伴中談笑風生的陳吉,陳泰文隻能緊了緊拳頭咬咬牙,冷哼一聲滿臉怨念地跟在一群人屁股後麵,今天陳泰文他們出來遊玩也沒什麼目的,眾人找了一處草地後,紛紛席地而坐,此時,陳吉正給他們講著中國空軍的故事。
“那年正是1938年5月,當時裝備落後的中國空軍,冒死派出兩架飛機徑直飛入日本領空,在長崎諸島成功投下了14萬份《告日本人民書》,駕機的飛行員分別是空軍第十四隊隊長徐煥生、第八大隊第十九隊副隊長佟彥博。”
“飛機從寧波夜飛,一直長途奔襲至日本的長崎、福岡、久留米、佐賀還有日本九州島的各個城市散發傳單,他們就向黑夜的兩名刺客,直接紮入了敵人的心髒,讓小日本們在夜晚瑟瑟發抖,讓國威遠揚四海之外....”
此時的陳吉讓陳泰文驚呆了,他講這個故事的時候一身正氣,站在眾人中間猶如一個最出色的演講者,漸漸地,陳吉的表演也吸引了周圍的一些遊人。
甚至連陳泰文都產生了幻覺,自己的這個堂兄是否真的變了性子?就連陳泰文都迷惑了,就更別說陳泰文的同學葉倩倩了,葉倩倩坐在陳吉腳邊,雙手托腮一臉迷妹地看著陳吉。
等到陳吉將故事講完,不知道誰又帶頭喊起了口號,一時間,“中國空軍萬歲!打倒小日本!”的口號響徹了滇池。
“誒,怎麼樣,哥這故事講得不錯吧?”不知道什麼時候,身為主角的陳吉偷偷跑到了陳泰文跟前,衝著陳泰文眨眨眼問道。
陳泰文冷眼看了一眼陳吉,又看了看不遠處已經被煽動的頭腦發熱的一幹同學,陳泰文心中掙紮一番之後對陳吉說道:“哥,你我是兄弟,說句不好聽的,你是什麼人我最清楚,我隻想問你,葉倩倩你到底是什麼打算?她可是我同學,如果到時候鬧的太難看,你讓我在聯大怎麼立足?”
“之前讓你給我牽線你不同意,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緣分,你能奈我何?”陳吉晃了晃手中的兩個蘋果,扔給陳泰文一個後眼珠子一轉,似乎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陳泰文將手中的蘋果往陳吉懷中一扔,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陳吉,咬牙切齒地輕聲在陳吉耳邊說道:“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為什麼來昆明,別跟我扯什麼來看我之類的,你覺得我會信麼?你不告訴我也可以,我寫信回家問大伯,你自己看著辦!”
這句話一出,果然將陳吉給鎮住了,陳吉猶豫再三,隻得輕歎一聲說道:“你是我兄弟,實話跟你說吧,你哥我在家裏混不下去了,一句話,我把咱們鎮上周鄉紳家的三姨太給睡了,我來這裏一是避風頭,二是找點路子看能不能有機會賺點錢。”
陳泰文盯著陳吉的雙眼,又看了看葉倩倩,不禁苦笑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陳吉給出的這個答案別人或許會以為有些天方夜譚,但是陳泰文卻清楚,這事絕對是陳吉的手筆,他也能做出來。
“那麼葉倩倩呢?你讓我如何麵對我的這位同班同學?”解決了一個問題,陳泰文猶自不放心地盯著自己的堂兄。
陳吉咬了一口蘋果,將另一個蘋果再次伸到陳泰文跟前,無所謂地聳聳肩道:“這妮子太嫩了,我可不敢興趣,兔子不吃窩邊草,我保證不讓你難做行不行?別人我坑不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的兄弟我會坑?”
陳泰文看著陳吉,猶豫再三終於結果了陳吉手中的蘋果,陳吉見狀微微一笑,再次回歸了學生當中。
接下來的幾天,陳吉果然沒有再來騷擾陳泰文,陳泰文也樂得自在,除了偶爾跟陳吉出去吃哥餛飩或者吃頓飯,兩人便再無其他來往,倒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泰文發現班上的葉倩倩時不時地會掏出一些高檔的化妝品還有一些精巧的首飾,這讓陳泰文心中又有些惴惴不安。
陳吉來昆明的時候可是身無分文的,但是現在出手卻如此闊綽,陳吉的錢是從哪來的?帶著眾多疑問,陳泰文還是給家裏和大伯分別寫了一封書信寄了回去。
“泰文,我有事找你!”就在陳泰文將家書收進信封的時候,葉倩倩走了過來,他的身邊竟然還跟著整天放不出一個屁的李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