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海洋出現在安舍的時候,陳泰文和宋澄二人圍著李海洋足足轉了兩圈,隨後陳泰文衝著李海洋的胸口錘了一圈,給了李海洋一個熊抱,對李海洋說道:“歡迎回家!”
短短四個字,讓李海洋的眼眶濕潤了,從自己胸前口袋中將自己的五百美元獎金掏了出來遞給了陳泰文,李海洋對陳泰文說道:“這是我的獎金,你們拿著幫孩子們改善下生活。”
不等陳泰文將錢拿走,宋澄便不客氣的一把接了過來,衝著陳泰文白了一眼後轉身就朝著安舍外走去,邊走邊說道:“你好好陪陪海洋,我去買點菜!”
等到宋澄離開安舍,李海洋便一臉壞笑地看著陳泰文,隨即用手摸摸下巴後認真地說道:“嘖嘖嘖,不錯不錯,看來我走這幾個月,你小子跟宋澄進展夠快的啊!”
“什麼跟什麼啊!我們兩人是單純的同學友誼好不好。走走走,跟我聊聊你們航空隊的事。”陳泰文一把拉過李海洋便朝著屋內走去。
數月不見的夥伴重新見麵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這幾天李海洋就在安舍裏哪也沒去,重新跟夥伴們在一起,原本沉默的李海洋臉上也有了笑容。
陳泰文和宋澄除了上課之外,基本上也呆在安舍,陳泰文和李海洋占了一間屋子,宋澄獨自睡一間,白天一起照顧小孩子,宋澄則是負責起了他們飲食起居,三人一起算是其樂融融。
不過快樂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七天的時間轉瞬即逝,第二天李海洋就要回到航空隊了,三人坐在安舍的屋頂上,看著天上的繁星,三人久久不語。
“海洋,航空隊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去那裏,你後悔麼?”終於,陳泰文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李海洋猶豫了一會,然後說道:“有些事情我沒法跟你說,因為部隊有保密條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後悔過,進入航空隊後我更加肯定了這種想法。”
“海洋,明天就要走了,這塊玉佩送給你,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宋澄坐在二人身邊,從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了自己隨身佩戴玉佩送給了李海洋,臉上帶著真摯。
李海洋愣了,這塊玉佩他聽宋澄說過,是他們家傳的玉佩,傳到宋澄這裏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宋澄突然將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自己,自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陳泰文看出了他的顧忌和尷尬,索性一把從宋澄的手上奪過玉佩塞到了李海洋的手中,拍了拍李海洋的肩膀說道:“收著吧,這是宋澄的心意,況且我們都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玉佩再貴重,也重不過我們的感情。”
捏了捏手中還帶著溫熱的玉佩,李海洋珍重地將玉佩收好,隨後盡量仰著脖子站了起立,陳泰文和宋澄沒有看到,在李海洋這個鐵漢眼中,竟然透露出了一絲晶瑩。
這天晚上李海洋再沒有睡在安舍,直接從安舍屋頂跳到了院子裏之後,李海洋眼中閃出一絲狡黠,抬頭衝著陳泰文和宋澄二人喊道:“你們等著!看我在天上揍日本人的飛機!另外,陳泰文,你要是喜歡宋澄你就說啊!宋澄!你喜歡陳泰文你也表示表示啊!哈哈哈哈!”
說完這些之後,李海洋直接跑出了安舍,隻是臉上再沒了笑意,有的隻是一絲苦澀。
而此時,被李海洋這麼一撩撥,陳泰文和宋澄二人坐在屋頂上立馬感覺有些異樣起來,陳泰文的臉上帶著一絲尷尬,而宋澄則是滿臉紅彤彤地,將腦袋都埋到了膝蓋裏.....
不說昆明這邊,再看陳吉,上次借助著某人的力量,幫柳家成功擺平了廣州的糾葛,讓柳家轉危為安之後,他自己的危機總算得以解除,現在的他再無生命威脅,但是也沒有了正常的經濟來源。
就這麼讓他回去梅縣老家他是不肯的,靠著從廣州進的一批紅丸,陳吉小賺了一筆,心思活絡的趁機不再滿足於販賣紅丸這種勾當,而是想起了當初讓他栽跟鬥的那批貨。
這批貨始終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如果這批貨沒出簍子,那麼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慫。
“上海等我,我速來滬!吉。”
從郵局發出一封電報後,趁機將手中剩餘的一包紅丸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頭也不回地朝著碼頭走去。
陳吉聯係的是之前一直跟他合作的的一個小漢奸,別人都叫他老四,梳著一個典型的漢奸中分頭,一天到晚都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一隻王八盒子槍斜跨在腰間,有事沒事就推著輛自行車橫行霸道。
這小漢奸自稱在是丁先生手下做事的,直到出事之後陳吉才直到這老四其實就是個外圍跑腿打雜的小嘍囉,根本說不上話,自己那批貨栽就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