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倒是個想得開的性子,衝著大家聳聳肩後算是答應了唐老頭子的打賭,一時間,一幹飛虎隊成員再次看向了唐老頭子,其實他們對於賭注並沒有真的那麼關心,他們更關心的,是唐老頭子說的那個好消息。
畢竟,如果隻是一般的消息,唐老頭子他們犯不著興師動眾將大家都叫過來集合。
“好吧,小夥子們,現在中美都是合作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大家,不久之後大家就不用搶著開P40了,人均一架P40不再是夢想,那個時候,我們就不用總躲著日本戰機,我們要真正奪回中國天空的製空權!”
“哇哦!!”
“開飛機!開飛機!”
“P40萬歲!”
唐老頭子的話才剛說完,地下立馬就炸開了鍋,所有飛行員都將腦袋上的帽子高高拋棄,這裏最淡定的要數李海洋了,但此時李海洋也是雙拳緊握,到目前為止,分給他的也隻有一架老霍克,能開上P40,怎麼能讓他不激動?
“好了小夥子們!最後一條好消息,為了紀念《聯合宣言》簽訂,今天放假一天!”看著底下歡欣鼓舞的飛行員們,唐老頭子索性大手一揮宣布放假一天。
不得不說,飛虎隊的後勤物資保障和待遇都是一流的,宣布放假的這一天,伴隨著留聲機內播放的音樂,大家端著紅酒杯載歌載舞,慰問團的到來也將現場的氛圍推到了高潮。
旺盛的篝火下,臨時搭建起來的舞台中央,精心排練的各種節目贏得了飛虎隊員的歡呼聲和尖叫聲,當舞團的女孩子們將自己的表演服裝扔到飛虎隊員們身上,露出白花花大腿的時候,徹底點燃了這群精力過剩的男人們的雄性荷爾蒙,台下的歡呼聲更大,更加炙熱。
隻不過這些人中,陳泰文卻坐在一邊顯得有些悶悶不樂,手中端著紅酒,機械地往嘴巴裏慣著,他的表情有些出神,雖然喝著紅酒,但是卻品嚐不出杯中酒的滋味。
陳泰文來到飛虎隊已經一年多了,雖然學會了開霍克戰機和P40戰鬥機,但是到現在為止陳泰文卻隻開過一次運輸機,說起來可笑,在開運輸機的時候陳泰文因為碰到了日本人零式戰機攻擊而尿了褲子。
當然,這件事情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打死他也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的,也是有了這次經曆之後,陳泰文才更加迫切的希望有一架屬於自己的戰鬥機,畢竟駕駛運輸機這種機型,在空中隻能被動挨打,沒有戰鬥機護航的時候,運輸機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開飛機隻是陳泰文的心思之一,其中還有一個原因讓他糾結的就是,他想宋澄了,自從上次陳泰文和宋澄在飛虎隊基地相遇,宋澄照顧了他一段時間之後,因為飛虎隊一係列動作的緣故,他們再也沒有得到假期,雖然每天都有寫信,但是一張薄薄的紙片還是難以承載陳泰文的相思。
“野小子呀野小子,怪模怪樣耍滑頭,穿的呀,花花綠綠好滑頭,不像女來不像男,賣的什麼野人頭....從小打架我領頭,你別向我皺眉頭,當心我打破你的頭。”
......
突然,就在陳泰文出神的時候,一陣歡快的歌聲從舞台上傳來,隨著歌聲響起,舞台下原本被炒熱的氛圍猛然間推向了高潮,更重要的是,陳泰文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立馬站起了起來,當看到舞台上的那個人時,陳泰文眼圈瞬間紅潤了。
舞台上,宋澄穿著一身男士小西裝,唱起這首《野小子》的時候表情俏皮可愛,雖然沒有像剛才歌舞團的女士們一樣露大腿拋衣服,但是這種女扮男相的反差,加上宋澄那恰到好處的表演,讓全場氣氛達到了高潮。
在陳泰文印象中,宋澄是女神的化身,她優雅、內斂,身上充滿著文藝氣質和知性美,這種強烈的氣質反差讓陳泰文看蒙了,舞台上的宋澄看著發蒙的陳泰文,俏臉嫣然一紅,但還是伴隨著歡樂的舞步朝著陳泰文這邊眨了眨眼睛。
“嘖嘖嘖,難怪你要邀宋澄來當我們的特邀嘉賓,這小子,豔福不淺啊!待會得多灌他幾杯才是。”與張正並肩站立在一起的唐老頭子喝了一口美酒,笑著衝張正眨眨眼,至於為什麼要請宋澄來這裏演出,唐老頭子是知道原因的,無非就是張正利用手中權力,來幫自己小兄弟一把罷了。
“你可別怪我,上次在昆明的時候是你自己答應要請宋澄他們文藝社來演出的,男人說話可不能反悔,走,上去看看去。”張正臉上也是笑意滿滿,指了指還在前方發呆的陳泰文,一臉壞笑地拉著唐老頭子朝著朝陳泰文所在的地方走去。
不多時,台下觀眾也不知道是誰帶了頭,一句句齊聲高喊的“陳泰文”傳來,在陳泰文扭捏的同時,被一幹飛行員給推上了舞台,蹩腳地和宋澄並肩一起,完成了這曲《野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