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本姓為徐,據他自己所說,當初他爸媽本來是想要個女娃的,結果卻生出了個帶把子的,叫三娘也算是為了寄托老兩口無法實現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夢了。
劉病已和三娘是在那一次聖殿舊址之行中結識的,說起來當初倒也有不少的趣事,他們和蒼哥一起出生入死,奠定了生死友誼,不過就是這三娘的“娘性”有時候讓劉病已著實吃不消。
娘歸娘,浪歸浪,三娘是個實實在在的卸嶺力士,雙手間的力道非常的大,劉病已廢了老大的力氣這才從三娘的束縛當中掙脫了出來。
“你怎麼來這裏了?”劉病已揉著還在發疼的脖子,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看著此刻正滿臉嬌態的徐三娘,好奇的詢問道,“難不成那火車上的人都是你安排的?”
三娘伸出右手,翹著蘭花指捂著嘴巴“咯咯”一笑,俏生生的說道,“喲,人家哪裏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啊,人家這一次也是受人之托,說是來這個地方接應一個高手,嘖嘖,沒想到這高手竟然是病雞哥哥啊,嘖嘖,人家好好開森哦。”
那故意作出來的嗲嗲的聲音刺激的劉病已渾身雞皮疙瘩都快要掉光了。
“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暗中有人安排的?”劉病已跟隨三娘上了拖拉機,心中的疑惑卻始終沒有解開。
三娘告訴劉病已,大概在幾天前他接到一個神秘電話,說是有一座大墓,想要邀請三娘過去,並且開價頗高,其實聖殿舊址那次雖然大家最終並沒有撈到多少財富,但是三娘得到的那些玩意兒倒也足夠他吃吃喝喝什麼都不幹的混幾年了。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是拒絕的,隻不過……”
三娘說著,將手機交給了劉病已,從裏麵導出了一張圖畫。
圖上描述的是一塊古老的壁畫,壁畫當中繪製了一扇大門,大門古樸無比,其上還有十個圓孔,組成一副先天八卦圖模樣,雖然這副壁畫看上去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了,但是其中的色彩卻依舊無比的豔麗。
“這……你說這一次找你盜墓的那個人要去的墓穴裏麵有那東西?”劉病已心中一驚,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那東西牽扯極廣,也是他一直在追尋的目標。
嚴肅起來的三娘倒是失去了那一份令人毛骨悚然的娘氣,顯得正常許多,他微微點了點頭,用正常嗓音說道,“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我和那個人隻是通了一次電話,現在把你接來了,我想用不了多久應該能夠見到他本人了吧。”
說到這裏,兩人非常默契的選擇了沉默,一時間原本活躍的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悶當中,劉病已皺著眉頭看著不斷在自己麵前移動的景色,那一株株朝著身後跑動的樹木折磨的他本來就不怎麼平和的情緒更加的躁動起來。
“對了,先前你為什麼突然離開?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劉病已的聲音打破了先前的沉悶。
當初火燒聖殿舊址之後,徐三娘卻突然消失了,蒼哥和劉病已也找過他,兩人甚至還差點葬身火海之中,但是卻始終不見徐三娘的影子,所以也就隻得放棄了,說實在了,如果不是這一次再見到三娘,劉病已都要以為他已經死在那裏了。
三娘看了看劉病已,笑而不語,眉宇之間卻有著一抹無法揮去的愁緒。
見三娘如此,劉病已自然也不好再繼續多問什麼。
這天晚上眾人是在附近的一個農人家裏住宿的,跟隨三娘一起來的還有十個人,期間劉病已也想要從跟隨三娘一起來的人當中探聽關於那個幕後神秘人的消息,但是這些人卻一個個都閉緊了嘴巴,若不是他們之間偶爾會有所交流,劉病已甚至都覺得這幾人都是啞巴。
第二天劉病已起床的時候發現外麵已經停放了三輛越野,一路車行,幾乎是不眠不休地開了兩天一夜,劉病已已經徹底迷糊了,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什麼地方,從車窗外看去,四周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環山的公路就好像是一條腰帶似得環繞在山腰。
大概在夜幕再次降臨的時候,劉病已的麵前終於出現了一抹古樸的色彩。
一堵高大厚重的城牆躍然呈現在眾人的麵前,城牆呈一種暗色調,看上去似乎已經有許多年頭了,城牆上麵堆滿了青苔以及不少的裂痕,歲月就好像是一柄刻刀,不斷雕摹,印下滄桑的淚痕。
牆體中央位置是一個巨大的門洞,足夠重型卡車進出了,車子開了進去,在穿過那黑漆漆的門洞的時候,劉病已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那恍惚之間,就好像穿越了一個世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