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先前的動靜太大了,尤其是死前的那一嗓子,那聲音更是突破了天際,在她倒地的瞬間,眾人紛紛打開房門,好奇的朝著慘叫聲的來源看去。
這一刻,劉病已的腦袋還處在短路當中,就見到一個賊兮兮的人影躥到劉病已的麵前,三娘穿著一身粉嫩的睡衣,眼帶桃/色的注視著劉病已,讓劉病已滿臉的無語,這貨真的是來盜墓的嗎?
“嘖嘖,我說病雞哥哥,你這大晚上的也太饑渴了吧,真忍不住也不能在大門口就把人家老太太給辦了啊,你看你,這都弄出人命來了啊。”三娘的嘴巴非常的碎,不過說話間還是蹲了下去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老太婆的身體。
徐三娘將手掌輕輕的貼在老太婆的後腦勺上,緊接著下一秒原本他還帶著笑意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劉病已注意到三娘的右手輕輕的捏了捏老太婆的皮膚,不過這個時候駝背李等人也走了過來。
三娘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雙手環胸,嘴裏不斷的“嘖嘖”。
“這是怎麼回事?”見到躺在地上的老太婆,駝背李頓時大吼了起來,滿臉的怒色,手中的拐杖更是發了瘋似得不斷的敲擊著地板,隨後一個箭步衝到劉病已的麵前。
此刻的駝背李哪裏還有之前的老態龍鍾,那姿態就好似一頭猛虎一樣,氣勢之強驚得劉病已都下意思的想要後退,隻不過緊接著駝背李的一雙幹枯的老手就如同一對鷹爪似得緊緊的箍住了劉病已的雙臂。
力道之強,劉病已甚至都感到自己的雙臂都要被捏斷了,疼的他一陣呲牙。
“放開。”劉病已疼的咬牙切齒,身子不斷的掙紮著,奈何那雙大手宛若鐵箍一般,任憑劉病已如何掙紮,都無法將之掙脫。
“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駝背李那雙渾濁的眼眸當中閃過一道厲色。
雖然駝背李放開了雙手,但是劉病已清楚,如果自己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的話,怕是眼前這個駝背李就要再現自己“割頭李”的一麵了。
劉病已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雙臂,“鬼知道她發了什麼神經。”
劉病已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一的說了一遍,他注意到,聽到自己提起老太婆喊的那句“騙局,你害我好苦。”的時候,駝背李原本就非常難看的臉色更是變得陰晴不定,臉色一陣變化,隨後駝背李就像是一隻被抽空了空氣的氣球,整個人愈發顯得佝僂。
“造孽啊造孽,我都說了讓你可以離開了,你偏偏不理,非要……哎,李牧,你把她好好安葬吧。”駝背李指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黑衣男子說道,隨後顫巍巍的拄著自己的拐杖,轉身就走了。
此刻的他哪裏還有原先的霸道。
走了幾步,駝背李突然駐了身形,淡淡的語氣當中帶著令人無法承受的悲慟,“小子,你跟我來一趟。”
雖然駝背李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劉病已還是很清楚,這一聲小子,指的就是自己。
劉病已下意識看了一眼三娘,但是此刻三娘卻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跟著駝背李回到了房間當中,房間的一麵牆壁上掛著一副畫卷,劉病已的目光剛一觸及畫卷,整個人瞬間就被其吸引。
畫卷當中,繪製著一副手繪地圖,看樣子應該是一座古墓吧,古墓的外圍還繪製著地形山脈,劉病已一眼就看出這地形就是遊龍潛水。
“你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吧。” 說著,駝背李顫巍巍的走到床頭,那邊擺放著一本書麵泛黃的老書,他認認真真的翻了幾頁,從裏麵抽出了一張老舊的照片。
緬懷、溫柔等一係列先前從來不會出現在駝背李眼中的情緒一下子翻湧了出來,甚至劉病已都注意到駝背李現在握著照片的雙手都在微微的顫抖,那情緒顯得有點不太對勁。
劉病已靜靜的坐在床沿上,等待駝背李從情緒當中走出來。
大概是過了一兩分鍾吧,駝背李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隨後將這張照片遞給了劉病已。
這是一張黑白照片,有很長的年份了,照片都已經有點泛黃發白花了,不過勉強還是可以辨認出照片當中的場景的。
照片是以一座大山作為背景,黑白的色調當中,這座大山宛若龐然大物一般幾乎都要填充滿整個畫麵,在大山的麵前站著四個人,三男一女,雖然人物顯得模糊,但是站在右邊的那個人的特點就算照片模糊都能夠辨認出來。
弓著背,就好像一張拉了滿月的長弓似得。
“這……這該不會是……”
劉病已此刻心中已然有了一定的結論了,但是依舊感到難以置信。
直到此刻,劉病已才感到眼前這個老人家有了一點長輩的姿態,他臉色溫和的坐在劉病已的身邊,從劉病已的手中接過照片,淡淡的笑道,“你猜的沒有錯,這是我們幾人唯一的合照了。”
“難不成這個女的就是先前那個……”劉病已的話說不下去了,照片雖然有些模糊了,但是從身材和臉型上還是可以勉強的辨認出,這照片當中的女子絕對是一個美人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