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漆黑漫長的走廊,和之前的墓室不同的是走廊兩側的牆壁上繪製著壁畫,雖然時隔已久,但是壁畫的色彩卻依舊豔麗無比,看上去就好像是前不久才剛剛繪製上去一般。
在暗紅色調的壁畫當中,有一對士兵正在戰場上廝殺,壁畫當中的士兵臉上都帶著猴子麵具,身上穿著黑漆漆的鎧甲,讓劉病已驚訝的是,這些人身上的鎧甲樣式竟和最開始他們在外麵見到的護俑一模一樣。
劉病已的心思一下子就沉浸在了壁畫當中,更讓他驚詫不已的還是和這些士兵戰鬥的“敵人”,壁畫裏繪製的“敵人”一個個長得就好像是美劇《行屍走肉》當中的喪屍一樣,看上去一個個的就好像剛剛從土裏被挖出來似得。
當然這些詭異的“敵人”的戰鬥力無疑是強大的,在後續的壁畫當中,不少士兵被這些“敵人”無情的殺害,從士兵身上流淌下來的鮮血染紅了大地,當然這場戰爭到了最後,這些“敵人”還是被士兵徹底剿滅了。
呆呆的注視著壁畫,哪怕是光是看著壁畫的內容,劉病已的鼻尖似乎都充斥著陣陣難聞的血腥味。
“難不成真有這麼一場戰爭?”壁畫內容的逼真性驚的劉病已一聲低呼,不過隨之這個念頭就又被他否定了。
古時候的當權者都會刻意的去神化一些事跡,譬如皇帝會把自己說成是龍的傳人,是天子,更提出了所謂的君權神授,而此刻的壁畫內容在劉病已看來顯然也是一種誇張的描繪,不僅想要表達當時戰爭場麵的凶險,更是為了突出這些士兵的驍勇善戰。
“隻是這黎王到底是誰啊?為什麼也讓自己的士兵這麼一副鬼模樣打扮?”劉病已也算是了解一些曆史,此刻他搜刮了自己腦袋裏的曆史知識,但是卻並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這所謂黎王的信息。
不知不覺間,劉病已已經在這條走廊裏待了十來分鍾了,走廊到了盡頭後一扇石門出現在劉病已的麵前,石門之上還雕刻著一個巨大的士兵,這士兵手持長槍,身上穿著壁畫當中繪製的鎧甲,至於士兵的臉上則帶著一張猴臉麵具。
這張猴臉麵具看上去非常的凶殘,它張開了血盆大嘴,似乎要將所有人都啃食吞噬,與此同時劉病已也注意到麵具的眼珠子被塗抹上了黑色的顏料,看上去就好似真的眼珠子一般。
一個不留神間,劉病已眼前一花,他居然看到猴子麵具的眼睛閃動了一下,不過當劉病已伸手去觸摸這雙石質眼睛的時候,發現這雙眼睛硬邦邦的,壓根不能挪動。
“看樣子我在這黑暗裏待得太久了,都產生了幻覺。”
劉病已伸手用力了推了一下石門,但是這石門非常的沉重,任憑劉病已如何用力石門卻始終紋絲不動,這讓劉病已大呼無奈,看著樣子似乎這石門也是需要用機關去開啟的。
墓葬當中最簡單的機關設置便是放在地上或者牆壁上的“活墓磚”,就譬如先前劉病已走出墓室時候踩到的機關,便是屬於活墓磚的一種,活墓磚的設計非常的精巧,隻需要稍微一點力道,就可以將設置在古墓中的機括啟動,從而引發一係列的機關變動。
搬山道人練就一雙好手,隻要輕輕一觸碰墓室墓磚,便可以從細微處感知到是否有機關的存在,然而一番撫摸之下,劉病已幾乎都把這走廊中的墓磚當成是自己的媳婦兒一樣的撫摸了,但是從頭摸到底他隻是惹得滿手的灰,至於機關壓根沒有發現。
目光所向,最終劉病已將注意力放在這一個石刻士兵上麵,劉病已將手掌覆蓋在雕刻上麵,一邊非常有節奏的拍動,一邊不斷感知石刻的觸感。
士兵的身體給劉病已一種無比生硬的感觸,並不可能設下機關。
“難不成是在這嘴裏?”劉病已怪異的看了一眼猴臉麵具張開的血盆大嘴,劉病已打著手電想要看清楚猴臉麵具裏麵的一切,隻不過這張嘴巴因為張開的角度問題,手電並不能徹底將之照透,劉病已自然不可能清楚的看到嘴巴裏麵的一切,無可奈何隻能自己將手伸入。
在伸手的瞬間,劉病已心中還真有些擔心,萬一這張嘴巴裏麵設置了機關,那他這樣的舉動無異於是羊入虎口啊。
麵具嘴巴的洞口比較深,當劉病已的手徹底伸入之後,他的手掌就抓到了一件滿是粘液的東西,這東西摸上去非常的堅硬,從觸感上來說似乎是某種金屬環扣。
“該死,這是什麼鬼?”劉病已暫時將手伸出,他的手掌上麵沾滿了黑漆漆的粘液,不過這粘液並沒有任何的異味,相反聞上去還帶著一股子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