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趙一凡他們都選擇暫時收手,劉徹自然也沒有必要緊追不舍的,他眉宇緊蹙的看了一眼此刻的趙一凡,隨後自顧自的將那柄匕首取下,一個人默默的坐到了一旁。
這一次劉徹並沒有跟以往一樣一直站在劉病已的身邊,看著他那心事重重的樣子,劉病已心頭不由有些擔心。
“這小子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啊?”
劉病已擔心劉徹的時候,鄧佳輝臉上帶著微笑走到了劉病已的身邊,“劉大先生您的身體沒事吧?”
鄧佳輝說話的時候非常的客氣,隻是他越是如此,劉病已心中就越是感到擔憂,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隻不過對方現在還沒有說破,那就表示還沒有到讓劉病已知道的時機,劉病已自然也不會去給自己找麻煩。
默默地點了點頭後,劉病已問道,“你的人檢查過了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鄧佳輝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看了一眼他隊伍裏的一個男子,這個男子雖然同樣高壯,但是身上的肌肉卻沒有其他幾個來的那麼誇張,結實的肌肉讓身體顯得非常的勻稱,在一群粗狂的大漢子裏麵,他算是長得帥氣了。
這人名叫陶誌文,鄧佳輝告訴劉病已,他是這支隊伍的隊長,負責一切事務。
“說吧。”劉病已懶得去理會這人到底是誰,有什麼身份,直接就是開門見山的詢問。
“這附近一共有八口血紅色的大棺材,每一口棺材一共有八個巨人雕像拉扯著,一共六十四個雕像,同時我們也注意到,這些拉著棺材的雕像都朝向這座高塔,好像是想要將這些棺材拉進高塔似得。”
陶誌文說話做事一板一眼的,非常有條理,至於先前劉病已沒有交代的事情也都觀察到了。
劉病已默默地點了點頭,“這倒是和我猜測的一樣。”
聽到劉病已如此話語,陶誌文繼續說道,“至於劉先生您先前所說的機關,我們也找到了,那個機關位於雕像的額頭位置,模樣是縮小版的五毒神,我派人去檢查過,那機關雖然年久失修,但還是能夠被轉動的。”
陶誌文的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趙一凡等人自然能夠聽得清清楚楚,此刻這幾人都不由皺起了眉頭,不清楚此刻所用的到底是什麼機關。
“厲害,真是厲害,劉大先生果然是神機妙算啊。”鄧佳輝拍馬屁的說道,“那現在還請劉大先生將機關開啟。”
劉病已沒有去接話,而是看向一旁的劉徹,搬山道人的分工是非常明確的,劉病已身為天星總監事隻是負責風水方麵的問題,如果機關上遇到風水相關的事情他自然也需要出馬,但是真正遇到機關了,那麼就必須得由川脈總都統出麵破解。
這是千百年來的規矩,當然如今已經歲月更迭了,很多規矩也都形同虛設,劉病已看了一眼劉徹,發現這家夥一直盤腿坐在地上,哪怕是聽到他們之前的交流劉徹都沒有吭聲。
劉病已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現在是指望不上劉徹了,不過這樣也好,畢竟先前一直是劉徹照顧著劉病已的,這讓他心中或多或少有點虧欠。
所以現在就讓他這個當哥哥的來照顧弟弟吧。
“八口棺材,分八批雕像拉扯,麵相這八麵寶塔,而這寶塔同樣高八層,其實原理始終逃不出八卦數數,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古典當中我見到過類似的機關設置,被稱之為‘八門天鎖’。”
古時候的人信仰風水龍脈一說,認為國家的氣運以及自身的福禍都源自於風水,而這風水的來源便是龍脈,尤其是皇家,更是注重龍脈,古時候農民起義或者國家間的鬥爭到最後都會出現先去斷對方龍脈的做法。
這裏舉個例子,就是在明朝末年,李自成起義,所到之處百姓紛紛響應,一時間讓明朝的統治搖搖欲墜,為了打擊李自成的起義軍,崇禎帝不知道聽了誰的建議,希冀通過挖掘李自成的祖墳來斷其“龍脈”,泄其“王氣”,以達到“賊勢當自破矣”的目的。
而在此之前,李自成也曾搗毀明朝的龍脈,所以很多人都笑稱,李自成和崇禎互斷龍脈,結果便宜了多爾袞,說這清朝其實是檢漏得到的。
而劉病已現在所說的“八門天鎖”,鎮住的便是一方龍脈,按照慣例來說,這裏麵應該存放著五毒國曆代國王,乃至後世的五毒教教主的棺槨。
“這麼說來,龍脈應該是被鎮住了啊,怎麼到後來這五毒國照樣滅亡啊。”江磊撇了撇嘴說道,故意給劉病已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