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全身腐爛的樣子,劉病已就猛地打了個寒顫,趕緊收斂了心思。
他再次看向這個男子的時候,神色都有一點凝重了。
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紋上冥文的,哪怕是在搬山一脈當中,也隻有那些傑出的搬山道士才有資格銘刻紋身,很多時候這不僅是一種保命的手段,更是一種能力和身份的象征。
想到這裏,劉病已下意識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右手臂,心中下意識的擔憂了起來。
他想到了先前劉徹跟自己說過關於本家的事情。
本家的事情劉徹並沒有說很多,就提了一點,正好是關於冥文的。
其實冥文的銘刻其實是跟本家有關,一般的人都會在成年之後,看其能力而決定是否賜予冥文,隻有搬山一脈之主,才會在剛出生的時候被紋上冥文,如果那些實力不夠的搬山道人偷偷刻下了冥文,一旦被本家發現,必然會被抓走處死。
當然,這裏所謂的紋上的冥文不是單純的紋身,還是需要讓這些紋身具有驅蟲的能力。
說實話,以劉徹的本事來說,足以被本家賜予冥文了,但是劉病已的能力就要弱上虛弱,一旦被本家發現到時候必然會以強勢的手段將之殺死。
而很不幸的是,在劉徹看來其實本家已經關注到了他們兩人,要不然的話本家派來的那人也不會找到劉徹他們了,隻是劉徹現在也很疑惑,本家現在對於劉病已是個什麼態度,如果換成是古時候的話,估計現在的劉病已早就是死人了。
“或許,他們是在等,給你時間成長。”
這是先前劉徹的推測,當然劉徹也很清楚的告訴劉病已,本家的人願意等待,但是不可能會等很久的,所以劉病已必須在最快的時間裏提升自己的實力,要不然的話,即便是劉徹全力保護,都無法保證他不被本家的人殺死。
“哎,真是煩躁啊。”劉病已無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隨後將目光再次看向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體。
或許是想到本家的事情了,此刻劉病已再看向這具已經死了有個千百年的屍體的時候,心中居然產生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情緒波動。
在劉病已看來,沒準一段時間過後,他也成了地上的一堆屍骨了。
劉病已在看到冥文的瞬間,他就明白了眼前這人一定是搬山一脈的先人,隻是劉病已不明白,這個搬山道人和西夜古國到底有多大的仇怨,居然將其製作成了葬奴。
按照迷信的說法,被製作成葬奴之後,人的三魂七魄將會永遠拘禁在這副軀體當中,永生不得超生,這算得上是對死者最大的懲罰了。
畢竟這是搬山一脈的先人,劉病已還是需要有禮數的,當即他就跪在這個人的麵前,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弟子先前不知道是搬山一脈的先人,還請前輩原諒弟子的不敬。”說話間,劉病已又再次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這六個頭磕的非常重,劉病已起來的時候都感覺腦袋有點暈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