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劉病已瞬間就愣住了。
此時此刻劉病已心中產生了一個,似乎這定西王一直因為自己變相的背棄了漢宣帝的皇命而感到愧疚,哪怕是死後都難得安寧。
但是現如今自己這麼一句話,卻好像是產生了時空的連接似得,讓定西王一直以來難以安寧的亡靈真正得到了安息。
那留下來的血淚,就是證明。
劉病已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歎,“格老子的,難不成我真的是劉病已,漢宣帝劉詢?”一直以來劉病已都不明白自己的父母為什麼給自己取這麼一個名字,難不成還真的別有深意不成?是天意注定?
想到這裏,劉病已自己都被自己這個古怪的念頭給逗樂了。
定西王的眼珠子徹底腐化了,然而他身體的變化卻並沒有就此結束。
劉病已看到,那眼睛化出的血水就好像隻是一個導火線似得,緊接著原本青色有彈性的皮膚居然開始變得枯黃起來,定西王這千百年來始終保持著活性的皮膚到了這個時候開始萎縮了,幾乎在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定西王的身子徹底幹癟了。
看著在自己麵前迅速變成幹屍的定西王,劉病已都瞪大了眼珠子,一時間都有點無法反應過來了。
“還真是因為心結難除嗎?這才一直彌留人間,肉軀不腐?而今心願得了,一切自然塵歸塵土歸土?”看著此刻幹癟的屍身,劉病已心頭莫名的感到壓抑,這定西王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徘徊在忠和愛之間,而到後來,不但被自己的愛人殺死,死後體內還設置了藏屍機括,到死都不得安寧啊。
劉病已後退了一步,恭敬無比的對著定西王鞠了一躬。
“一路走好。”
劉病已沉著聲音說了這麼一句,隨後再次上前,金絲方巾裹著手掌一把抓住定西王幹癟的嘴巴裏麵的東西,微微的拉了一把,結果劉病已剛一用力,定西王那幹癟的身軀卻好似風化了一般,“嘩啦”一聲居然變成了一片齏粉。
“這……”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劉病已的神經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更讓劉病已感到吃驚的是,原本還“嗡嗡”的飛旋在自己四周的那些燃燒著幽綠色火焰的蟲子,在這一刻就跟個萎靡不振似得,全部落在了地上,甚至於它們身上的火焰都徹底熄滅了。
劉病已驚詫的看著這一幕,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很快他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圓台上定西王的屍骸所化的那些齏粉上麵。
“難不成,這些粉末當中有什麼讓這種蟲子忌憚的東西嗎?”
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劉病已還真想收集一點粉末走,到時候再次遇到這種詭異的蟲子的時候也能有辦法對付了。
隻是當他想到這些粉末是定西王的屍身所化的時候,就有點不想取走這些粉末了。
定西王是個可憐人,死了就讓他完整的走吧,雖然說人走茶涼,劉病已其實取走一些粉末也沒什麼,但是劉病已就是有些於心不忍,這就是他性格上的缺陷啊,如果換成是徐三娘他們的話,哪裏還會想那麼多,直接拿著礦泉水瓶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