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病已的這句話甚至都不能用淡然來形容了,因為在那份所謂的淡然背後,隱藏著更多的冷漠。
這話一說完,劉病已閉上了雙眼,他靠在椅子上自嘲的笑了笑。
的確,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父母的模樣都不知道,那的確是有些可悲啊,而也正是如此,這才成為他心中一塊傷疤。
劉病已的話一說出口,冷煜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起來,她的心髒感覺非常的壓抑,仿佛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掐著心髒一般,讓她感到一陣陣的窒息感。
冷煜心中一歎,果然如同她猜測的那樣。
冷煜抬起腦袋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劉病已看,一時間誰也沒有再繼續說話了,氣氛一度顯得無比的壓抑,四目相對,仿佛時間都在他們的對視當中停止了一般。
最終還是冷煜率先開口了,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收回了目光。
她不敢繼續再看下去了,因為她從劉病已的眼中發現了一抹隱藏的非常深的悲傷。
“那……你知道答案了嗎?”冷煜感覺這句話是她這一輩子當中最難說出口的話,這話一說出,仿佛她的所有情緒都受到了影響。
劉病已起身,從房間裏麵取出了一瓶酒,鮮紅的宛若血液一般的液體流淌了出來,劉病已拿起酒杯直接就灌了一口,讓那酒精的刺激性席卷自己的味蕾和神經。
“不知道又怎麼樣,知道了又如何?很多時候真的隻是人們自己犯jian罷了,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劉病已雖然沒有直白的告訴冷煜答案,但是他這段時間的所言所行以及此刻的模樣都讓冷煜心中明白,劉病已估計是真的知道了。
“你難不成就不想去尋找他們嗎?沒準他們現在正在受苦呢?沒準……”冷煜突然發現,這是自己這輩子最嘮叨的一次,仿佛有無數的話語能從自己的嘴裏噴出來。
可她願意嘮叨,但是劉病已卻不願意繼續聽下去了。
劉病已狠狠的將高腳杯往桌子上一放,被子立馬破裂,“夠了,不要再說了。”
“你先休息吧,我說過等我們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我會將你想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冷煜看了劉病已一眼,隨後起身就離開了劉病已的房間。
冷煜離開了,而劉病已卻一直看著外麵的夜景發呆,冷煜的話一直在他的耳邊縈繞著,讓他心中有一種無法揮去的壓抑感。
“原原本本?很對事情我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隻不過是給自己增添不少的煩惱罷了,我又有什麼能耐可以改變呢?”劉病已突然感覺自己的渺小,在那些大人物麵前,自己真的隻是一枚棋子啊。
在這種煩躁的情緒下,劉病已在異國他鄉度過了他第一個晚上。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他還睡得迷迷糊糊呢,結果房門就被二號直接敲響了,劉病已睡眼朦朧的打開房門,皺著眉頭看著此刻一臉猥/瑣笑容的二號,當時就不樂意了,沒好氣的罵道,“我次奧,這麼大早上你不睡覺敲什麼房門啊,沒事找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