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胖子卻氣急了,要不是看對方是個老人家,早發火了,這時小小也追了過來,正好聽到老太婆說胖子莽(即是傻的意思),不覺抿嘴一笑,附合道:“婆婆說得對,他人就是‘莽’。”
“還是嘞個妹兒會說話,長得又乖,不曉得啷個會看上你這個‘莽子’,我給嘞個妹兒說……”賣報的老太婆一臉笑容的望著小小。
“你……”胖子氣得忍不住用手指著賣報老太婆。
小小一把打下胖子舉起的手,走到賣報老太婆身邊坐下,笑著說道“婆婆,我們不管他,我們聊。”
賣報老太婆始終在那裏坐著,見小小坐到了自己身邊,也不趕她,道:“妹兒頸子上吊的這個鏈鏈,還好看呢。”
“婆婆,知道這項鏈的故事?”
賣報老太婆將那滿是皺紋的手伸到小小的脖子跟前,胖子還以為那老太婆要對小小不利,要不是小小及時用手阻止差一點就撲了過來:“好看……好看……”
小小道:“婆婆以前是不是見過?”
這時老太婆卻起身了,顫顫悠悠的道:“走囉……走囉……該回家囉……你們也該回家囉,年紀輕輕的莫在外麵晃,免得沾到不好的東西……”
“有啥子不好的東西哦?是不是說的你各人嘛!”這老婆從一出現就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胖子對她可是充滿了警惕。
“趙老頭說得對,你還真的豆是個‘莽子’……遊人隻識桃花豔,露沾花容花含淚,有誰惜春光。”突地賣報老太婆竟唱起一段戲曲,她這不唱則罷,一唱倒讓胖子和小小吃驚不已。
胖子心中陡地一動:“你剛才唱的可是玉蜻蜓?”
賣報老太婆故作一臉茫然樣:“哦!是嗎?我都搞忘了叫什麼了?”
在胖子看來賣報老太婆的回答,是十分拙劣的手法,故作不言,以顯神秘,其目的無非是想要些好處。以前有人向他打聽信息的時候也這樣幹過。
於是胖子癟了癟嘴:“故弄玄虛!”
小小趕緊瞪了他一眼,道:“婆婆,你真的會唱玉蜻蜓?趙老伯是不是已經告訴過你我們來這裏的目的,你是不是知道會龍莊的事,兒歌裏那句玉蜻蜓裏看人生……是不是指的就是你……”
也不等那賣報老太婆答,小小一連串說了一大堆問題。
老太婆搖著手:“妹兒還會唱兒歌呀,老太婆都好久沒聽到別個唱過兒歌了,妹兒唱給我聽哈呢……”
“千裏長宴擺古鎮
玉蜻蜓裏看人生
打花槍跳蘆苼
山王會裏金山堆……”小小熟練的唱道。
“妹兒的聲音還好聽呢……我老囉,唱不動了,想看玉蜻蜓啊,明天中午到我屋來嘛,怕不怕!”賣報老太婆低下頭望著小小發出一絲怪怪的笑聲,讓胖子極不舒服,但小小卻不介意,反倒很興奮地說道:“好啊!好啊!婆婆家在哪裏呢?”
“你們住在趙老頭屋頭哈,明天中午會有個小娃兒來找你們的個,你跟到他過來就是了,天都黑完了,我要回家囉。”說完賣報老太婆便顫顫悠悠的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唱道:“我願化中酒仙太白,水中撈月落水而亡……”那蒼涼的唱腔在古鎮空曠的長廊裏不停回響。
回到客棧,小小第一時間便去找了林峰,將他們遇到賣報老太婆一事完完本本給林峰講述了一遍,林峰一聽那賣報老太婆會唱玉蜻蜓,便極其興奮。
連忙道:“小小,那個能唱玉蜻蜓的老人,在甚麼地方,我覺得她應該是能幫我們解開會龍莊寶藏之迷的人!”
小小道:“我也這樣覺得,她讓我們在客棧裏等著,說明天中午會有個小孩過來帶我們去找她!”
林峰興奮地搓著手,道:“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