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下,一個大老板,一個大名鼎鼎,威風凜凜的總裁,突然小女娃子似的說,我生氣了,我不和你玩了,是不是很有畫麵感?
暮甜甜差點沒心沒肺地笑出聲,她咬了咬唇沒有笑,一言不發地站著,眼睛裏卻是帶著深深的笑意,她親愛的這句話真的好可愛是怎麼回事?
她不說話,歐凡又處於生悶氣中,兩人不說話,空氣中隻有吹風機的聲音,就沒有其他聲音了。
暮甜甜一直從鏡子中注視著他緊繃的臉色,快速從腦海裏翻出臭牡丹給她說的怎樣讓自己男人開心的辦法!
做飯?不行不行,都要睡覺了!要她做,每天早上才能吃得成!
跳舞?不行不行,親戚來了。
唱歌?唱什麼?老鼠愛大米?
嗯……床上……不不不,床上不行!那就吻他一個?吻?可是他每天都在想著不正經的事,萬一他一不小心走火入魔了怎麼辦?
那腫麼辦?
求快速哄男人的方法,在線等,挺急的!
……
長而柔軟的頭發在手中穿梭,歐凡抬眼看了看鏡中小女人糾結的表情。
看來還曉得糾結,隻要不是平靜似水的就好,如此,心中的怒火算是下降了一點點。
直到把頭發吹得很幹了,沒有一點濕潤他才關了吹風,看著她的頭頂眼神諱莫如深,夾雜著千絲萬縷的情緒,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愣是不想搭理她,轉身就想往外走。
“歐凡……”
暮甜甜弱弱地叫了一聲,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踮起腳尖,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讓他走,像個樹袋熊一般掛在了他身上。
心髒狠狠一撞,歐凡眸光暗了下來,順勢摟緊了她,低頭直接覆上她的唇。
沒有溫柔,沒有繾綣,狂風驟雨般落下的吻帶著懲罰,啃噬吸吮,仿佛要把自己那複雜又帶著怒氣的情緒盡數發泄在她唇上,有些狂暴有些瘋狂。
他抱得很緊,似要將她揉入骨髓融入生命,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他從心底生出來的害怕和無力。
她身體以前有多虛弱他知道,一進醫院少則半月,多則半年。
雖然現在看著很健康,但他還是怕,怕她的身體其實支撐不住幾十年,怕她有任何傷,怕她生了病進醫院,更怕她比自己早離開這個世界,怕她……突然離開自己,不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有著瘋狂的偏執和執念,認定她,一輩子就是她,任何關於她不好的問題他都不允許發生。
他也沒有安全感,他脆弱,他心悸,他害怕,他小心翼翼護著她,養著她,他要時時刻刻看見她的笑容,看見她健健康康他才心安。
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都在用心嗬護,他也想過,如果以後她先走了,他會了結自己,下去陪她!
所以他生氣,生氣她明知道自己宮寒體寒身體弱還這麼不重視自己,不重視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時光。
說他發瘋也好,說他有病也罷,但他沒有小題大做,一個冰淇淋事小,來月事吃出問題來事大
知道是自己做錯了,暮甜甜便任由著他發泄,被啃得疼了也不吭聲,承受著屬於他的力量和氣息。
許久之後,終於結束了這個長而深的吻,歐凡頭埋在她的頸窩,遮住了自己微紅的雙眼。
“我不想你進醫院不想你有事,所以,你能不能聽聽我的話!”
他的聲音低啞,但很明顯的帶著祈求,祈求……
暮甜甜一怔,她隻是吃個冰淇淋,他是在恐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