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
藍鶴成親那晚,看馥兒房間緊閉,眾人隻當馥兒心情不好,不願見人,便也沒有多加理會。
第二天,新娘子要拜見公婆,而馥兒雖未過門,可以後這藍葉莊正妻的位子還是留給她的,因此側夫人和侍妾按照規矩也要拜見一下,當藍鶴正要派人卻喊馥兒時,服侍馥兒的丫鬟小容急匆匆的奔進廳堂,同時冷拓和亦非凡也正走進來。
“不好了,莊主,不好了”
廳堂上早已坐正,正等著兒媳敬茶的佟佩佩臉上閃過不悅,“大喜的日子,什麼不好了不好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小容噗通一聲跪下,“小姐,小姐不見了”。
“你說什麼?”佟佩佩從椅子上彈跳而起,滿臉的不相信,一旁的藍鶴快步走至小容麵前,臉上除了驚訝還有擔憂。
小容一邊自責一邊哭泣,“都怪我不好,我原以為小姐是心情不好早早睡下,可是今天早上我端洗臉水去的時候,才發現小姐根本不在房內,連床被跟昨天都是一模一樣的,而小姐有幾件衣物不見了”。
佟佩佩聽後險些站立不穩,馥兒是妹妹留下來的唯一骨肉,她沒有照看好馥兒,如何對得起她死去的妹妹啊。
藍鶴大為驚訝,更多的是焦急和懊惱,“該死的,該死的”,自言自語中,藍鶴慌了神般。他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他一直以為馥兒以他為中心,即使他娶了別人,馥兒也一定會體諒他,可是,他卻自私的從沒有為馥兒考慮過。如今,馥兒對他死心,更多的是失望,所以決定離開這裏,離開他的世界,他,還能尋回她嗎?不,不管如何,他都要尋回她。
冷拓皺起眉,本就冷漠的臉龐更顯的寒冰,看著藍鶴的雙眼充滿譴責。
亦非凡似是早就料到如此情形,嗤笑一聲,“鶴,我和拓早就勸過你的,馥兒眼中隻有你,可是你卻從來都不了解馥兒,她想要的,你知道嗎?”
說罷,亦非凡瀟灑的轉身,留下眾人一個清冷的身影。
冷拓走到藍鶴麵前,冷冷的看藍鶴許久後,緊抿的薄唇終於開啟,“你沒資格擁有馥兒,找到馥兒,我再也不會退讓”,說完,循著亦非凡的步子離去。
藍鶴茫然的看著離去的好友,心裏後悔不已,腦海突然浮現他去接親前的那一幕,那是馥兒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吧,自己竟愚蠢的錯過了,真是該死,馥兒,他的馥兒。
連好友都看見的感情,他為何看不見,好友都明白的道理,他為何卻不明白,好悔,好恨。“不會的,不會的”,絕望爬上藍鶴的臉龐,俊帥的臉上此時一片驚恐,見不到馥兒的驚恐,“馥兒不會離開我的,不會的”。
一個箭步,藍色身影消失在廳堂內。
他藍鶴莊的勢力,加上亦非凡橙雨樓的情報,冷拓黑星閣黑白兩道的勢力,就算翻遍天下,他也找到馥兒。
“相公…”
“相公…”
兩聲嬌聲,卻沒有喚住藍鶴的腳步。
於飄飄看著藍鶴消失的身影,一抹不甘和嫉恨迅速閃過眼底。
她是武林盟主的女兒,從小就如公主般被人捧在手心,嫁來之前雖然早已知道自己隻是個側夫人,可是她相信憑借自己的美貌和智慧,藍鶴不可能不動心,到時候,一個藍葉莊莊主夫人豈不是小事一樁,可是如今看藍鶴對那個江馥兒在意的程度,自己恐怕要費一番功夫了。
朱雪瑤看著藍鶴離去,心中隻是有些扼腕,比起於飄飄,她沒有那傲人的美貌和過硬的家世,本想能得到夫君一半的寵愛也就算了,可是如今看來,藍鶴的心裏早已被江馥兒裝滿。
“這可如何是好啊,都是我不對,怎麼不為馥兒想想呢,她一個女孩子家,又不懂武功,獨自在外麵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啊”,藍碩忙安撫嬌妻,“放心吧,沒事的,馥兒也許隻是鬧脾氣而已,出去散散心過幾天就回來了”。
佟佩佩看著自己的丈夫,眼裏充滿信任和希翼。
連續幾日來,樹林內就隻有阿無和誅心作伴。
誅心仍努力的練習炎歌給她的武功秘籍,可誅心似乎真的沒有學武的天分,這麼久過去了,連個基本的招式都學不會,這樣下去,她如何才能報仇啊。
雖然那段記憶被自己封在了心底,可是她去記得娘親臨死前的那句話: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