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瀾玖眸子閃了閃,莫不是今日祁王向文宇帝請旨求娶雪家公子的事情也和這位祁王君有關?看起來祁王對祁王君的事情不是一般的深。
“昨日他回府腰間佩戴了一個繡工精致的香囊,或許他以為本王沒有注意那麼一個小的掛件,讓本王更揪心的是他言語動作中隱隱透露著的疏離。天枝皇室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凡是正君身邊都會安排一些暗衛,一方麵是保護,另一方麵是監視。他成為祁王君這麼多年,本王的暗衛也隻是在他身邊這麼一次,沒想到卻傳達給本王這麼一個消息,本王的正君居然和其他的女子惺惺相惜,還公然戴著別的女人送的物件兒在本王這個妻主麵前招搖過市。”祁王有些痛苦的眸子變的淩厲了起來。
“這個正君的位置他不想坐本王就偏讓他待著這個位置上,到死他都隻能是本王的正君,天枝皇室玉碟上的祁王君。”
水棠沉吟了片刻。
“那位雪家的公子?”
“他是母皇原本欲指給本王的側君,本王當初拒婚之後他便一病不起。本王今日如此做法,其中有一部分是雪師的原因,她是本王幼時在尚書房的恩師,還有一部分或許是因為愧疚或許是因為感同身受。也或許是想借雪家的公子讓正君有一分的緊張感吧。”
想起出宮時淩竹那平靜的態度,說起關於雪陌蘇時絲毫不變的臉色,祁王心裏像撕裂了一樣的疼。
水棠瞥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鳳瀾玖,麵色流露出些許的不忍,寬慰般的開口:“或許正君對王爺有了感情而不自知呢?”
祁王聽著隻是有著片刻的停頓,隨後眸子中的傷感更甚,心裏倒是鬆了些許。許是別了太久的話終於吐露出來的原因吧。
“姑娘可有意中人?”
水棠眉頭皺了皺,如實回道:“尚無。”
“姑娘現在還沒有這種體驗,不過這種體驗還是寧可沒有的好,或許那人是有幾分的在乎,可是說是感情便有些誇大了。但凡他為本王想想都不會將舊人所贈的物件兒帶在身上。”
鳳瀾玖抬頭看了祁王一眼,長長的睫毛蓋過眼簾,留下一片陰影,許久之後才淡淡開口:“王爺看清便好,如今世女已到了及笄之年,公子也已經及笄。對比其他皇女來說王爺的子嗣確實很少,王爺若是有個孩子或許重心可以轉一轉。”
祁王深看了鳳瀾玖一眼,然後快速低下了頭,考慮著這話的可行性。她明白作為天枝的祁王,不可能隻有兩個孩子,從前她執意王府內隻有正君一人,可是如今時過境遷,她當真還要堅持當初的想法守著一個“無心”之人嗎?
想通了之後,祁王麵色上也有些釋然,嘴角彎了彎。
“本王謝過鳳小姐與姑娘的開導。”
鳳瀾玖示意她喝茶,解解渴畢竟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
對著鳳瀾玖感謝般的笑笑,隨後也不客氣端起桌上的茶便飲了下去,一旁坐著的水棠見此又笑著倒了一杯。
“玖小姐,慎行公子在門外求見。”彩殤走進來對著鳳瀾玖行了一禮,淡聲開口,視線放在麵前的人身上帶著恭敬。
鳳瀾玖有些詫異,慎行不是跟在如玉身邊?水棠的麵色有些異樣,眸子有些疑惑的透過房門看向門外。
“請他進來。”
鳳瀾玖瞥了一眼出聲的水棠,隻不過對方低下了頭不知想著什麼。對著依舊站在原地的彩殤點了點頭,後者這才動身朝著門外走了過去。
“公子,玖小姐請您進去。”
慎行低不可聞的嗯了一聲,走了進來,視線瞥過三人,在水棠身上流轉了片刻,眸子深了幾分,在觸及到鳳瀾玖深邃的目光時,心下一驚。
“小姐。”
鳳瀾玖虛抬了抬手,示意慎行不必行禮。視線在身旁的水棠和慎行身上掃過,有些思索。
看起來他們是相識的,隻不過慎行究竟認識的是水棠還是她?水棠方才的反應很是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