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5日?0100?東京35-39N/139-42E澀穀由於位居山手線重要轉運站的地位而商業活動興旺，尤其體現在澀穀車站忠犬八公出口處，著名的百貨店、時裝專賣店、飲食店、咖啡店、休閑設施、特種行業等密集如雲，是與新宿同樣並列為“24小時不眠之街”的地區。其實到了深夜，喝了大量低度日本清酒的上班族在街頭遊蕩，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大量的情人旅館和色情場所給他們提供了不歸家的理由。台風即將來臨之際，街頭也沒有絲毫的變化，一場驟雨初歇之後，遊蕩的人群仍舊絡繹不絕。16歲的女中學生由美子穿著漂亮的短洋裝，拎著Prada手袋，從第三場約會的時鍾酒店鑽出來，與中年上班族交際最大的特點就是快，三分鍾不到就確保二十萬日元到手，而且夜越深價碼越高。她慢慢地走向第四場約會的見麵地點，忠犬八公出口，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灰白頭發、上班族打扮的老頭站在車站前。那老頭看樣子約摸五十多歲的樣子，1.65米左右圓鼓鼓的身材，右手拄著黑色雨傘，左肩背著黑色公文包，身上的灰色西服被公文包的肩帶勒得有點皺巴巴的，夜間出沒的男男女女從他身邊穿梭而過。由美子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在等，便湊上去打招呼：“晚上好！大叔你是小倉粉絲3021麼？”全本請上淘寶搜索風暴巡航?[KnifeTec]為唯一授權代理“對不起，我不是！”老頭尷尬地搖搖頭。“那你是巨怪AK74麼？”“對不起，我不是！”老頭又尷尬地搖搖頭。由美子的手機響了，她趕緊接起電話，“啊，對不起，對不起！”向老頭鞠了一躬，一路小跑向出站口一個正在用手機打電話的那人。這時，一輛掛著大阪車牌的黑色途銳全尺寸越野車從遠處馳來嘩地停在他麵前，左前門打開，跳下一個黑色GORE-TEX防水夾克的短小精幹型男人，摘下墨鏡，衝老頭點點頭，來人正是中國國家保衛局駐日本聯絡站站長老謝，公開身份是中華書局出版社大阪分社社長。老謝回過頭衝司機說了幾句，司機猛踩油門開著途銳揚長而去。老頭迎上前去，低聲道：“謝桑！”老謝擺擺手，示意他一起走。二人並肩穿過站前馬路，走進霓虹燈閃爍，夜店遍布的商業街，漫步在美女廣告招牌中。走了一陣子，老謝指了一下路邊的一個芬蘭浴的招牌，老頭點點頭，跟著走上了樓。這是日本內閣情報調查室與中國國家保衛局之間有一次非正式緊急約見，既然是日方提出約見，那麼會見地點自然必須由中方選擇，以免落入什麼圈套，情報部門之間的交流，永遠不可能是毫無顧忌的。隨機挑選一個澡堂是很好的方法，對方不可能及時到裏邊安裝竊聽偷拍設備或安排埋伏，進來的人也必須脫得光條條地經過熱水和蒸汽洗禮，再先進的竊聽器都會被泡壞。“謝桑……”洗過澡後，泡在池子裏，老頭迫不及待地搭話，漢語說得還算流利，他作為內調的高級聯絡課長，各種常用語言都有所涉獵，隻是日本腔改不了。“東海先生，請不要叫我謝桑，聽者怪別扭的，叫我Harry好了。”老謝本來學的是英語，所以一直保持著使用英文名的習慣，用英文名的另一個好處是讓崇拜美國的日本人在心理上多少有點自慚形穢。東海先生頓了頓，道：“好的，哈裏，把你從大阪約過來實在是給你添麻煩了。”Harry歎了一口氣，說：“也沒啥麻煩不麻煩的，畢竟咱們是同行，以前也麻煩過你們嘛。”東海點點頭，“那就有件事情拜托你啦！”“啥事這急？以我跟你們打交道的經驗，輕易不會有半夜非見麵不可的急事，你們日本人好像凡事都是事先有周密計劃的嘛”“Harry過獎了。是這樣的，我們在貴國青島損失了一名信息員。”“哦？信息員？情報員吧！”Harry謝的眼睛突然一亮，然後迅速掩飾起來，慢條斯理地說道：“誰啊？怎麼會跑到我們青島去了？”東海不愧是老內調，已經捕捉到了Harry興趣點：“‘拓城’這個代號你聽說過麼？”Harry忍不住想笑：“哈哈，也許吧？話說我就是個出版社的小職員，關心那些幹什麼？”全本請上淘寶搜索風暴巡航?[KnifeTec]為唯一授權代理東海說：“Harry你太風趣了，別人你沒聽說過，‘拓城’你會不知道？”“別賣關子啦，老哥，拓城這孫子全世界都知道，倒不是因為他有多了不起，不過是個行業內的大笑話，你還當是秘密？”“既然你都知道，那先說說他是怎麼回事？看你知道多少。”“考我？行，這孫子也就是跟情報界沾點邊，在民間也不是秘密。拓城，真名叫陳頂槍，自稱是你們的外圍情報員，說是從朝鮮脫逃到東北的一個癟三，自稱是日本種，被你們瀋陽站招募，訓練了幾天攝影就派出來掛著一個佳能單反四處拍我們的軍事設施。”東海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追問道：“然後呢？”“嘿嘿，”Harry從支氣管擠出一點富含二氧化碳的氣體產生輕蔑笑聲，說：“我們也調查過了，其實這孫子是個福建人，前些年偷渡到日本打黑工，後來交了一個韓國啊還是鮮族的女朋友，學了幾句朝鮮話，跟她女朋友回東北說是入了中國籍，這是據他自己說啊。這孫子不知道怎麼回事賺了點錢，把原來的女朋友踹了，被你們招募後，拿著你們每個月3000塊的經費，跑到青島成立了一個拓城工作室，專拍各種寫真，從人像到人體，逢人就發名片，吹噓是日本獨資企業。其實主要賺錢的業務是組織有錢的所謂攝影愛好者搞人體攝影活動，據說涉及情色交易。上躥下跳的，相當高調啊！”東海很不習慣被人當麵嘲笑，幹笑了一下，道：“中國有句話，叫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嘛！”Harry沒理會東海，繼續說：“這孫子覺得幹攝影賺錢太慢，打著替日本公司招小電影女主角，可以幫著辦簽證的旗號，到處蒙騙無知婦女，又是拍寫真，又是潛規則，整個一騙財騙色的主。受害人的簽證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打上門，他就拿著別人的套圖和錄像詐唬，說要再糾纏就上網發布。”Harry撩了一捧水洗洗臉，“至於你們布置的任務麼，實在不行了就去軍港拍照，水平又次，混不過崗哨，隻好在渡輪、纜車上拍一些臭了大街的所謂軍泄圖，除了給你們交差，還拿到一個加拿大叫平可夫的禿子那裏騙錢。我說你們好歹也是同行，拿出點專業水準來好不好？”全本請上淘寶搜索風暴巡航[Knife?Tec]為唯一授權代理東海愣了半天，回過神來，說：“嗬嗬，差不多這樣吧。你們怎麼對這個人這麼關注？”“哈哈，對他關注倒不是因為他的情報員身份，我們還真不覺得他會是什麼有用的情報員。他在互聯網上很出名，你不知道麼？”“是麼？為什麼？”東海先生臉上一副驚訝的表情，不知是真是假。“他開了中國最大的日本AV情報網站，當然，服務器是在日本，號稱自己是什麼日本聯邦調查局中國站站長，天天發表最新AV評論，那叫一個熱鬧。我們收到這個線索，好歹也要查一下，一查就查出來了。正因為查出來他和你們的關係，才沒有同意執法部門對他采取行動。”“這個叫做放長線釣大魚吧？”“說是這麼說，其實關鍵我們還挺喜歡那個網站，關了挺可惜的。”Harry全身滑入水中，熱水沒過了他的頭頂，一連串氣泡從水中冒出來，不一會兒他又冒出水麵，擦擦臉上的水，問：“怎麼說？半夜把我到老遠從大阪拉過來，就為這個？他是嫖娼被治安隊給抓了呢？還是發套圖被網監給辦了？要不就是強奸未成年少女？這還要我出麵？你們隨便找個日資企業出麵撈出來不就結了麼？”也不知是不是池子裏水溫太高了，東海抹了抹滿頭大汗，歎口氣說：“其實你不知道，他還真的有點材料，三天前他弄到了朝鮮那邊的一份重要情報，跟我們要價一千萬人民幣，估計還找過別的什麼人，我們正要交易，他就失蹤了。”Harry不耐煩地擺擺手，道：“這孫子能有什麼材料，估計是訛你們的吧？我們跟朝鮮很鐵，你要什麼情報？我可以跟上級請示一下，揀不重要的賣給你們。”東海抬起頭盯著Harry看了一眼，說：“情報有可能是關於朝鮮和中國關係的，而且非常有價值，我也不能多說，畢竟沒有拿到。但是拓城今天下午被我們的人在青島市急救中心的太平間找到了，說是酒精中毒倒斃在一家酒吧的廁所裏。”全本請上淘寶搜索風暴巡航[Knife?Tec]為唯一授權代理“哈哈，這孫子也有今天！別不是真的喝高醉死的？”東海沉吟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巧的事，凡是巧合都是可疑的。我們認為死因有可疑，手上掌握著重要情報要賣，現在又突然死掉，會是誰想殺他呢？”“上百個受害者及其家屬，還有軍事論壇上的版主？日本AV界？加起來有好多呢！特別是AV界，都有暴力團體背景，他盜版了那麼多AV片通過電驢共享，你們可以從這個方向開始調查。”東海有些不滿：“Harry桑不要玩笑，我們懷疑是被滅口。青島民政局因為他沒有家屬認領，又不肯給我們，明天就要火化。我們拜托貴方慎重對待這個線索，哪怕找法醫做個屍檢也好。如果能查出他到底掌握了什麼情報就更好了。”Harry歎口氣，說：“好吧，既然你們這麼重視，我就答應你查一查，不過不保證有什麼結果啊！看來給你們當條懶狗都很受待見嘛。我們也有一個條件，想請貴商社幫忙。”東海點點頭：“既然Harry桑答應了，就沒有不會辦妥的。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條件？”“我們公司裏確定有個韓國鼴鼠，正在查，麻煩你們幫我們點出來。這件事不影響你們的利益，我看幫幫忙總沒問題吧？”全本請上淘寶搜索風暴巡航[KnifeTec]為唯一授權代理東海看了Harry一眼，閉上眼靠在浴池邊養養神，幽幽地說：“我們對貴公司的情況不熟，不過據我所知，有可能是某個雇員私下裏和某些韓國籍人員有什麼不正當關係。”Harry拍拍腦袋，從浴池站起來：“那就多謝東海先生啦！等你的準信！怎麼樣，待會去喝幾杯！好歹給兄弟找個日本妞？上次你給我找的那個可是上海女人冒充的，不算數啊！”
8月5日 0100 東京（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