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曲曉雲一商量，曲曉雲也是十分讚同毛海波的意見。不管怎麼說，如今這一線城市生意也不好做，不如轉到三線城市，甚至小縣城也可以，隻要賺到錢，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可以的，生意就是生意。張憲兵帶著常大偉來了以後，毛海波帶著他參觀了ABD的地產項目，幾個樓盤的銷售都還不錯，還有育天教育機構，翰林學校。在學校裏，張憲兵也見到從前他一些下屬，大家在這個學校裏幹得十分開心，張憲兵有些不相信他們能拿一萬以上的高工資，悄悄拉住一個老師王世明的問他：“你一個月有多少錢？”“到手的有一萬二。”“有五險一金嗎？”“有的，學校裏替我們交了。”“真的假的？”“這還能有假？”說完，王世明又把手機上的工資短信讓張憲兵看，張憲兵看了，也是目瞪口呆，這才相信，這私立學校的待遇真是不錯哇。心裏也產生一些想法。甚至他也有一個想法，想把校長的工作給辭了，然後來這裏來給毛海波打工。張憲兵還真是個人才啊，不但這樣想，還真這樣做，當天晚上，吃過晚飯以後，他們在酒店裏住下了，這也是ABD旗下的五星級酒店，毛海波給二人一人開了一個房間，讓他們住的好一些。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家鄉來的領導。雖然這個家鄉其實是姚麗麗的家鄉東營縣，毛海波的家鄉其實是附近的南官縣。毛海波送他進了房間裏坐下，這時，張憲兵的女兒張冰麗也在一邊，她也是來看看爸爸，一會兒還要回去的，毛海波說：“張冰麗工作的事你放心好了，她現在已經升職了。”“我也電話裏聽說了，怎麼又升職了？”“工作表現好哇。”“一定是你毛海波看我的麵子上，給她升職的。”他這樣說，毛海波也隻能笑了笑。要說給張憲兵麵子，還真不存在。從前毛海波在二中任教時，為了女友姚麗麗的事，還跟張憲兵打了架了。當然，主要是毛海波打了張憲兵，當時的毛海波也是年輕，血氣方剛。現在看來，其實不必要。不過，年輕人總會有一些衝動，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真是看在張冰麗工作能力的份上，張冰麗讀書成績不理想，但是情商好，做銷售剛剛好。張憲兵說：“毛總，我問你一件事。”“什麼？”“如果我來你們那個翰林學校，當一個普通老師怎麼樣？”“張校長，你不要開玩笑了吧。”“你說，我可以嗎？”張憲兵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采取一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方式，如果人家不同意，就當成是一個玩笑。如果認真了，說他可以在這裏工作，他真是打算在這裏工作呢。這時，坐在一邊的女兒張冰麗也急了，說：“爸，你多大年紀了啊？”“我今天才五十一歲啊，不老啊。”“怎麼不老啊，我們學校招人，超過三十五歲都不要的。”“這樣啊。”這麼一說，張憲兵也歎了一口氣。不過，他可不認同年紀不超過35歲這一點。如果是幹體力活，越年輕當然越好，年輕人身體好一些，幹活也麻利一些。但是當老師不一樣，這不是體力勞動，是腦力勞動，是動腦子的。就算超過35歲，年紀越大，教學經驗越豐富一些。張憲兵把他這一套說了，毛海波笑了：“這個具體學校招人，不是我說了算。”“那誰說了算啊？”“姚麗麗。”“哦。”張憲兵也有些不以為然，從前姚麗麗是毛海波的女朋友。當年還為了張憲兵摸了一下她的屁股，毛海波給他打了一頓，這事當時看起來多麼嚴重，不過，事隔多年，毛海波也混得出人頭地了，當然沒必要再跟從前的往事糾纏不清了。這時，張憲兵說：“毛總，上一次你給的主意，真的十分見效哇。”“什麼主意？”“就是我們學校不是差老師嗎，你讓我在全縣招考，果然進來的新老師不比原來的老師差。”“哦。”毛海波也笑了，隻能說毛海波從前也在社會最底層混，知道基層一些情況，這個社會不是說你有才華就一定有發揮的空間的，很多時候也是缺少一個機會，一個平台。那些名牌師範大學畢業的年輕人，往往因為沒有背景，出身農家，考上教師編製以後也會被分派到最偏遠的鄉村任教哇，都是教初中。根本沒有機會出頭，能考上二中，好歹是教高中，不一樣的概念啊，比教初中的待遇又要強許多呢。這邊毛海波跟張憲兵正在說話，副縣長常大偉過來了。毛海波說：“正準備去看你，怎麼叫你過來了，這怎麼好意思啊？”“我跟張憲兵關係不一般，過來就過來了，不必講那麼多禮。”二人一起哈哈大笑。在毛海波看來，這個常大偉副縣長人比張憲兵還好相處一些，也許是如今毛海波也不比往常了，混成集團公司的副總，人家對他也是十分尊重的，如果你混成小人物，人家才不會理你呢。說到底人就這樣啊，有實力才有魅力。常大偉說：“毛總，我是真心誠意請你到我們東營縣投資辦廠。”“辦廠現在效益不怎麼樣，也沒有什麼好廠要辦啊。”“這樣，你去我們東營縣考察，看什麼好，你投資什麼。”“其實我在東營縣工作過一年，對那裏的情況也算比較了解。”不但如此，而且，以前姚麗麗就是東營縣的，那時姚麗麗還是毛海波女友，一有空毛海波就去東營縣去，可以說比家鄉南官縣還要熟一些。也正是因為如此，毛海波清楚地知道，東營縣作為一個內陸小縣，那裏的人思想保守，官員也是不作為。常大偉說：“海波，這樣，你在這裏當的是副總，你想不想在仕途上混一混。”“啊？”這麼一說，毛海波也挺意外的，混仕途，這在以前毛海波還真想過呢，追求財富讓人有成就感，但是如果在仕途上混到一定級別，一樣可以造福一方百姓，也是蠻好一件事。而且，現在毛海波手中不缺財富，如果利用手中財富，以及他的經濟觀來指導自己混仕途，也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