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校長張憲兵，這是常大偉的親信。也正是靠了常大偉的關係，才能從一個普通的物理老師當上二中校長的。在官場混都這樣，像李大剛也是有自己的親信，這些人也各自占著重要的位子。以後一旦自己升上去了，也會把這些人提上來混個一官半職，幫自己幹事。李大剛說：“以後跟我混，不要跟常大偉搞在一起了。”“好哇。”“一言為定哦。”“一言為定。”毛海波也暗暗好笑，自己倒真了搶手的大熱門，這大領導全來拉攏自己。剛好這個李大剛跟常大偉也有矛盾，也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吃過飯以後，李大剛也喝了不少酒，李大剛還沒完，說：“還有什麼節目安排。”“想要請李部長去玩一下，我對東營縣的情況又不熟。”“玩什麼？”“李部長，你想玩什麼？”“你小子，這是在考我啊？”“哈哈，不敢。”“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這裏全是高檔小姐。”李大剛到底是當組織部長的，對東營縣的情況也比較熟。又當著組織部長，下麵的各鄉鎮長，書記什麼的，也要看他的臉色行事。還有那些副職，都想著能進步，往上升一格，時不時也會請李大剛去玩一下。李大剛也沒有其他愛好，就好玩個小姐什麼的。這是一個高檔的會所，李大剛帶去的人，當然很熟，不過，需要毛海波支付費用，然後，李大剛叫了一個小姐進去玩。毛海波則是叫了一個正規按摩，按了一下，休息了一會兒。等李大剛完事了才送他出去，是毛海波開的車子送他。在車子上，李大剛問他：“剛才我可是聽說了，你沒有耍小姐啊。”“啊？”“小毛，這樣可不好。”“怎麼啦？”“你這樣怎麼能娶得我的信任啊？”“這——”“行了，下次一定要注意，我是信任你的，如果遇到其他領導，你不能這樣，否則，人家不相信你，怎麼替你辦事。”“是，是。”毛海波也點頭稱是。毛海波之所以不玩，是因為毛海波身邊不缺女人，天天跟女人玩，他身體還有些吃不消呢。而且，他覺得這樣花錢去消費女人，不帶半點感情，實在顯得自己也有些賤格，不太好。不是毛海波想要的。“有些人，特別是商人，專門拍這個領導耍小姐的照片，然後拿來要挾人。”李大剛說。“放心吧，我不會。”“小毛，我也相信你不會。”“我是絕不會這樣做的。”“這就好，這就好。”車子很快就到了，李大剛假意邀請毛海波上去。毛海波說：“我就不上去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好，下次再見。”“再見。”然後，李大剛又去了一趟地下車庫，在後備箱裏拿出那個大紙箱來，毛海波送的八萬塊錢還裝在裏麵呢。這會兒拿回去，也可以哄一哄老婆開心呢。車子是李大剛讓秘書幫著開回來的。果然，一進家門，妻子範啟敏就跟他發火：“孩子也不管，天天出去喝酒，怎麼不喝死啊。”“瞧你這話說的？”“怎麼了我說錯了嗎？”“哎。”李大剛也歎一口氣，對這個妻子範啟敏實在有些無語了。別人隻是看他在外麵風光，當了一個組織部長，好像是多大的官兒，但是在家裏卻找不到半點尊嚴，這個範啟敏本身就不是小油的燈，又對丈夫不太尊重。範啟敏說：“看下女兒的這次考試排名。”“怎麼啦？”“全班倒數第五。”“倒數第五啊，這可不太好。”李大剛的女兒李小詩今年在讀高三，成績不怎麼好。進入高三以後，考試也格外多一些，一月一考，每次女兒成績都是越來越差。李大剛看完成績排名，也歎了一口氣：“怎麼搞的，成績這麼差，以前讀小學時，初中時，成績還是不錯的。”“小學能一樣嗎？”“怎麼不一樣？”“那些課程要簡單一些，隻要家長認真輔導，孩子成績就差不了。”“是啊，是啊。”李大剛也承認，不過，李大剛讀書時成績不怎麼樣，範啟敏讀書時同樣是差生。盡管智商不高，但是李大剛認為自己情商比較高，比較會來事。隻要把領導哄好了，自己一樣有升職的空間，這不，一步步混到組織部長了，李大剛覺得自己也還算比較成功了。“慢慢來吧。”李大剛說。“慢慢來，如今都高三了，沒有時間了。”“那怎麼辦？”“你要管她才行啊。”“還要怎麼管，我們也請了家教的，她成績提不上來，我有什麼辦法？”這個的確是個問題，女兒成績不好，讓李大剛也沒有麵子。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讀書真是一件看智商的事兒。如果腦子不夠靈活，注定考試會考到後麵去，全班倒數第五，可真行啊。李大剛說：“讀書好不一定能成功。”“這是一種自我安慰。”“你看，這個社會上，有幾個讀書好的混得有出息的？”好說歹說，李大剛總算把妻子範啟敏給安慰下來了。然後，女兒進自己房間裏去了，李大剛才拿出八萬塊錢袋子給範啟敏看。範啟敏說：“什麼？”“你看了就知道了。”李大剛對範啟敏也算了解的，這個女人也是一個貪心鬼，一看到錢就會兩眼放光。話又說回來，錢當然是好東西，這個社會誰不愛錢啊，愛錢也沒什麼不對。果然，一看到是錢，範啟敏興奮的什麼似的，她壓低聲音問：“這是哪來的？”“毛海波送的。”“哪個毛海波？”“今天你刁難的那個毛海波。”“哦，哦。”這麼一說，範啟敏立刻想起來了。以前丈夫李大剛也跟他打過招呼，叫他為難一下毛海波，說這個人是常大偉的親信，常大偉招商引資引進來的大資本家。沒想到果然見效，這下子就弄來了八萬塊錢，兩口子當然高興了。範啟敏說：“八萬塊錢真不少哇。”“以後還有呢。”“老公，我有些擔心。”“擔心什麼？”“你這樣收取別人的賄賂，萬一有一天被人舉報了，查出來怎麼辦？”“天真，怎麼可能？”“怎麼不可能，我今天還在網上看了一則新聞，又一個官員被查出來了，被抓了進去。”“這肯定是人在整他，這個圈子裏，誰不貪。”也許是李大剛的思想不陽光，反正他覺得這個圈子裏的人全是貪官。千裏做官隻為財，如果當官不能貪一點，不能搞一點錢，這個官還有什麼當頭。這跟做生意一樣，無非也是一個權力尋租的過程。人家有錢，找他辦事，願意付出一些金錢的上的代價，這也是生意。“我的觀點是，收了人家的錢，一定要為人家辦事，這樣就是誠信經營。”李大剛說。“好吧，我隻是有些擔心。”“不用擔心啦。”由於老公收了錢，範啟敏也比較高興。所以，性趣也比較高，主動示愛，希望李大剛能在床上好好表現一下，脫光了衣服，鑽了過去，李大剛卻推開了她：“今天不行，太累了。”“為什麼？”“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天天上班，累死人了。”“累什麼啊累，你上班也是坐在辦公室裏喝茶看報。又不是在工地上搬磚。”“你懂個屁，我們是動腦子，是腦力勞動。”真實的情況是，李大剛這天已經跟毛海波出去，讓毛海波請他耍了一遍小姐，那些小姐全是二十歲的小姑娘，比起他四十多歲的老婆當然要強太多了。主動求歡，還遭到了拒絕，這讓範啟敏心裏也不好受，人都是有自尊心的。範啟敏說：“老李，你是不是嫌我老了，不好看了？”“沒有哇，你老了，我難道還年輕。”“那麼，你是不是在外麵胡來？”“沒有哇，你不要胡思亂想。”170.這天上午，毛海波去辦理相關手續時，姚麗麗還有些擔心地問：“會不會還辦不下來啊。”“我想不會吧。”“希望能辦下來吧。”姚麗麗還是在樓下等，這一次毛海波親自去，同時毛海波身上也帶了一些錢，如果實在不行，再向範啟敏表示一下。推開門進來，看到辦公室裏的範啟敏，她正在上網購物。範啟敏這一次態度果然不一樣，笑了：“毛總，來了哇。”“範科長，你看，上一次說的事，你幫我辦一下吧。”“來，我已經辦好了。”說完，把辦理好的相關手續遞了過來。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翰林學校東營分校的手續這一下子就辦好了，接下來就可以投入建設了下一步就是招人，招生，招老師了。一切可以走上正軌呢。這讓毛海波還有些激動呢。範啟敏說：“毛總，坐一下吧，喝點茶。”女人十分客氣，跟昨天也是判若兩人。範啟敏倒了一杯茶端了過來，說：“毛總，昨天對你態度不好，不要計較哇。”“不，昨天態度也不錯哇。”“是，是，昨天不認識，今天算是認識了，以後就是朋友了。”“是。是。”這時，坐在辦公桌一邊的毛海波看了一眼女人正在看的購物網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老天，這個女人居然在看情趣用品。一個個巨大的男人的物件。讓人有些麵紅耳赤，可以想見，這個女人的生活肯定是不太好哇。女人也注意到毛海波在看什麼，這時，關上網頁，說：“毛總讓你見笑了。”“沒有，人有些這些需求也是再正常不過了。”“難得你能理解。”說完，女人一下子落淚了。這一下子又讓毛海波有些慌了神了。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如此情緒化啊，一下子就哭了。“範科長，你怎麼哭了？”“毛總，你是不知道，我們家那個老李，那方麵不行。”“不會吧昨天還好好的。”“什麼昨天？”“不，不好意思啊，我說錯了。”“是不是昨天他又出去嫖了？”“這——”一看毛海波說話這個吞吞吐吐的樣子，範啟敏立刻明白了，果然，昨天李大剛又出嫖了。一想到這些範啟敏就火大了。火大歸火大，但是她知道她離不起婚，女人到了四十歲了，再離婚了也不可能再嫁一個好的男人。而且，李大剛是組織部長，人家有權勢，就算是二十歲的小姑娘，也願意嫁給這樣的成功人士。隻是心裏有氣啊，而範啟敏從來都是欺負別人的，她是受不得氣的。當時範啟敏氣得眼淚嘩嘩的。“範主任，不要哭了好嗎？”毛海波說。“海波，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