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把吳相國給抓了，配合調查。結果，這一進去不要緊，吳相國也是一個軟骨頭，全部交待了，包括他給王世才行賄的事情，也全部說了。這樣一來，王世才的書記也當不成了。知道這個消息以後，最高的莫過於鎮長張興東。張興東找到毛海波說：“小毛，知道嗎，這幾天老王為什麼沒來嗎？”毛海波說：“老王沒來嗎？”張興東說：“你沒發現嗎？”毛海波說：“還真沒有。”看來，有領導在，跟無領導在，其實區別不大。因為領導除了坐在辦公室裏生氣管人以外，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作用。張興東說：“你啊，政治敏感性太不強了。王世才要完了。”毛海波說：“不會吧。”張興東說：“怎麼不會，他被吳相國拖進去了，這小子前後也收了吳相國十五萬塊錢呢。”毛海波說：“這麼多啊。”張興東說：“你以為呢，這老小子，心黑著呢。”毛海波大吃一驚。不過，從張興東的臉上看來，這事極有可能是真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毛海波也有必要出去活動一下，至少自己這個副鎮長的位子不能繼續呆下去了，也要往上升一格才行啊。216.說幹就幹，毛海波先找到了常大偉，常大偉是常務副縣長，職務又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常大偉說：“是有這麼一回事，這一次可能王世才要完蛋了。”毛海波說：“如果王世才的書記下來了，我這個副鎮長能不能再往上進一步。”常大偉說：“你想當鎮長？”毛海波說：“是啊。”常大偉說：“按正常程序，你得先當人大主席。”毛海波說：“這樣啊，就沒有破格提拔的嗎？”常大偉說：“不太好弄啊。”當官也得一步一步來，不能跨級，這讓毛海波不太滿意，但是也無可奈何，你在這個圈子裏，就必須按人家的玩法來玩呢。常大偉不但說難度，而且，他也表示這事必須得跟徐國平說，常大偉說：“咱畢竟不是一把手啊，這一把手才能說了算啊。”毛海波說：“這樣啊。”常大偉說：“所以，這事還得親自找他。”常大偉也知道，徐國平是十分看好毛海波的，上一次在調研會上也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充分肯定了毛海波的工作成績，這時讓毛海波親自找他一趟，也是可以的。毛海波說：“我親自找他好嗎？畢竟不是太熟。”常大偉說：“直接找反而好一些，不需要中間人。”毛海波說：“為什麼？”常大偉說：“你想啊，你找一個中間人，知道的人就會越來越多，這樣領導也不放心吧。”不得不說，常大偉說的也有道理，因為這一次去結交縣委書記徐國平，也是想謀個官，從副鎮長的位子再進一步，當一個人大主席。肯定要花一些錢的。這個錢如何花出去，倒是一個問題了。毛海波說：“我懂了。”常大偉說：“海波，你不會生我的氣吧？”毛海波說：“不會，怎麼會呢。”常大偉說：“希望你能理解。”毛海波也笑了，雖然常大偉是常務副縣長，但是越是官階近似的領導，越是不團結，畢竟，你是下屬，如果人家倒台了，就會輪到你上台，這關係就好不了。互相之間也是競爭關係。不過，常大偉這麼在乎毛海波的友誼，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呢，常大偉說毛海波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以後一定會混到他前頭去的。毛海波說：“不要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我現在隻是一個副鎮長，你可是常務副縣長了。”常大偉說：“我這話不是開玩笑的，是認真的，就是有這種可能。”毛海波說：“這麼看好我啊。”常大偉說：“你的確是個人才啊。”從常大偉這裏出來，得到一個消息，就是這一次王世才肯定會下的。這樣一來，就空出一個位子來，鎮長升任書記，然後，人大主席升任鎮長，這樣就空出人大主席一個位子來。好歹也算是主要領導。而且，東營縣的做法是，你如果想當鎮長，必須先當人大主席，也形成規則了，哪怕是潛規則也是規則啊，既然在這個圈子裏，就按人家的規則來玩吧。毛海波打了一個電話給彭麗麗約她到自己家來，彭麗麗接到電話，也是十分開心，說：“你個沒良心的，總算想到主動打電話給我了。”毛海波說：“麗麗姐，怎麼這麼說話啊。”彭麗麗說：“你個小沒良心的東西，我還不知道你嗎，沒有事肯定不會找我，有事就姐姐長姐姐短。”毛海波說：“麗麗姐，我錯了。”彭麗麗在電話那頭也是哈哈笑了。雖然知道毛海波跟他在一起也不可能有結果，而且這個男人也是利用她的。但是想到毛海波的種種好處，還是十分期盼跟他在一起呢。當毛海波打開門時，看到彭麗麗手裏還拎著一堆菜，問：“姐，你這是幹什麼啊？”彭麗麗說：“姐做一點好吃的，來給你吃。”毛海波說：“好哇，好哇。”毛海波也挺高興。雖然毛海波有錢，平時也是在外麵山珍海味，高檔餐廳裏吃飯，但是吃多了還是喜歡那種在家裏吃飯的溫馨的感覺。這一次彭麗麗主動來做飯給他吃，當然高興嘍。不過，彭麗麗進來以後，關上門，第一件事是抱住了毛海波吻了起來。毛海波懂了，這是女人需要了。毛海波說：“一起洗一下吧。”彭麗麗說：“好哇。”二人從浴室裏戰鬥到床上。時間也足夠長，足足戰鬥了一個小時。中間彭麗麗的電話還響了一次。不過，當時正處於激情狀態，也來不及接電話了，這會兒完事了。彭麗麗拿過手機一看，對毛海波說：“是老徐打過來的。”毛海波說：“還是回一個電話吧。”彭麗麗說：“我才不要。”自從跟毛海波好上以後，彭麗麗的想法也發生了一些改變，不再像從前那麼愛徐國平，她心裏更愛的是毛海波，但是毛海波比她年紀還小。人家也不會娶她啊。但是這個小三做也不痛快啊。毛海波說：“不怕老徐找過來啊？”彭麗麗說：“怎麼可能。”毛海波說：“行吧。”毛海波雖然也在官場混，當上副鎮長了，但是也有一點不在乎的勁兒，他也知道，自己反正有生意，能賺到錢，有錢的人才牛逼，就算不當官，對他來說其實也不是好大的事兒。女人穿好衣服去做飯，很快做好了。毛海波拿出一瓶紅酒來，二人邊喝邊聊，彭麗麗說：“還是你厲害啊。”毛海波說：“剛才讓你爽到了？”彭麗麗說：“爽死了。”毛海波說：“這就好，以身相許，這算是報恩了。”說的也是上一次彭麗麗給毛海波通風報信。說有人舉報他的事，現在好了，舉報他的人也進監獄，這個吳相國，也叫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毛海波說：“本來，鎮上的紀委書記準備查他，結果叫王世才攔住，不讓查，放過他了，這小子倒好，還寫信告我。”彭麗麗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毛海波說：“也是。”如果不是告狀，王世才這個書記可能也不會下台。這樣就不能空出這個位子來，要知道，這年頭就是官員太多了，位子太少了，當了官的人，總是想當更大的官兒啊。每個人巴不得自己前頭的人能倒台，輪到自己上去才好。但機遇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如果沒有半點準備，稀裏糊塗的，肯定輪不上自己。毛海波說：“說的就是這個事兒啊，怎麼辦，還得找老徐，套點近乎才行啊。”彭麗麗說：“你打算怎麼做？”毛海波說：“我想送一點錢去給他。”這個跟做生意一樣，你不花錢就想得到官，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如果用生意人的思維，一切都不存在了，反正是花錢買官當。不過，毛海波當上這個官以後倒不是為了自己，為了貪汙收賄什麼的，反而是為了給老百姓服務，為他們謀一點福利。想要做事，先得當官啊，你官當得越大，就能為越多的人謀福利。彭麗麗說：“老徐這個人很怪，如果你直接給他送錢，他不會收的。”毛海波說：“還有這麼一回事？”彭麗麗說：“是啊，這人太裝了。”毛海波也笑了。當官的人還是裝一點好，至少裝一點的人比較有底線，不像有些人，完全是沒有任何底線的，任何壞事都能幹出來這樣就不好了。毛海波說：“我想，你一定有辦法的。”彭麗麗說：“老徐這個人，有兩個愛好，一個是象棋，一個是麻將。”毛海波說：“都是國粹啊。”彭麗麗說：“他說，下棋這件事，能看出一個人智商，打麻將這件事，能看出一個人情商。”毛海波細想了一下，馬上明白老徐的意思了，還真是如此，如果一個人智商不高，肯定象棋下不好，別看這個下我象棋的人很多，滿大街老頭都會，但真正能下好的，還得智商高人聰明才行。剛好年輕的時候毛海波好下個棋，不但象棋下得好，而且圍棋也會下。麻將是講運氣的，而且，跟領導在一起打麻將，肯定是要想辦法讓領導贏錢才是正經啊。毛海波說：“我懂了，你的意思是通過打麻將把錢輸給老徐？”彭麗麗說：“不錯，這樣就等於是送了老徐錢的，但是說起來還是老徐自己贏來的。”毛海波笑了：“如果他不當書記，肯定贏不了這個錢。”彭麗麗說：“還有一點，老徐下棋不要讓他，你越是能贏他，他越會尊重你。”毛海波說：“還有這一說？”毛海波也覺得老徐這個人很怪，一般人是承受不起失敗的，以前毛海波讀大學時喜歡跟室友下下棋，但是室友水平不高，每次都輸，後來說恨不得把棋盤子給砸了，無論如何都贏不了，這事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受哇。彭麗麗說：“去年的縣上的職工運動會，老徐還得過一個第二名。”毛海波說：“真的假的，全縣這麼多人，能得到第二名也算是高手了，有沒有別人讓他啊。”彭麗麗說：“應該沒有人讓，比賽就是比賽。”毛海波說：“我懂了，我也得跟他認真下，不讓他。”彭麗麗說：“這就對了。”一場飯吃下來，把事情也商量完了，基本上，運作這事還得靠女人啊。有時毛海波想，自己真是一個有女人緣的家夥，雖然同性的朋友不多，但是願意幫助他的異性朋友還是比較多的。如果運作得當，毛海波就有可能當上這個人大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