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海波也哈哈大笑，如今的女人啊還真夠直接的。但是也沒有理由拒絕，而且，這一段時間以來沒跟李春華在一起歡樂，關係感覺也疏遠了一些。完事以後，女人依偎在他懷裏，還有些依依不舍的樣子。李春華說：“昨天我遇到了一件事。”毛海波說：“什麼事？”李春華說：“以前一個同事他問我，在鎮上混得怎麼樣，有沒有轉正公務員編製。”毛海波說：“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李春華告訴毛海波，這個同事姓鄒，以前還追過他，但是李春華是看不上他的。在農村中小學裏，女教師總是心比天高，覺得自己應該能嫁一個更好的人，一般情況下是看不起這些同校老師的。拒絕了這個鄒姓老師的追求。毛海波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這個拒絕，其實也傷害到了一個人啊。”李春華說：“是啊，所以這個王八蛋每次跟我說話，也是語含譏諷。”毛海波說：“你還是想來鎮上工作嗎？”李春華說：“你能幫我嗎？”毛海波有些為難。因為現在不比從前，如果領導打一個招呼，就能進公務員編製，現在是進人必考。特別是這個公務員隊伍，大家都知道公務的福利待遇好，所以擠破頭都想進來，怎麼辦，考試。你考得上就來報考。但是東營縣的情況是，你已經是事業單位的人了，就不能報考。毛海波又覺得，把人家睡了，這點小忙也幫不上，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倒像自己成了一個騙子似的。毛海波說：“其實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李春華說：“哪一條路？”毛海波說：“我問你，你覺得你在公務員這個隊伍裏能混出來嗎？”這麼一問，李春華也楞住了。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在西河鎮工作的這一段時間裏，李春華也看到了，想混個出人頭地，簡直太難了。就說她的頂頭上司宣傳委員劉小祥吧，以前毛海波剛來時，還對毛海波不服，如今，毛海波混到人大主席了，但是他還在當這個宣傳委員，看到毛海波也是一付畢恭畢敬的樣子。如果是自己在這個隊伍裏混，肯定是不好混的，一想到這些，李春華也有些沮喪。李春華說：“如果我在這裏混，也許一輩子最多能混個宣傳委員，到天邊了。”毛海波說：“所以啊，還是繼續在教育界混。”李春華說：“怎麼個混法？”毛海波說：“這樣，回學校去，我安排你當副校長。”李春華說：“真的？”李春華也是相當意外，她年紀輕輕，如果能當上副校長，實在也算是不錯了。要知道，她的那些同學，還在學校裏混個普通的老師，就算是最會混的王建良也不過是混了一個團支部書記。如果她能回學校去當副校長，肯定也是不錯的。毛海波說：“先幹一年副校長，然後再當一把手正校長。”李春華說：“一年就可以當正校長？”毛海波說：“有我在呢。”毛海波現在在鎮上當著人大主席，也算是主要領導，同時，教育這一塊也一直歸他在管呢提一個副校長本來就是一句話的事。李春華是個女人，又太年輕了，才二十二歲，如果立刻當正校長，也怕人家會說三道四，背後說一些閑話。當即二人商議好了，李春華當上副校長以後，好好工作，把正校長的工作也熟悉一下，下一步就當正校長，這個副校長一年也是一個學習過程。李春華說：“海波，你對我太好了。”毛海波說：“不好能行嗎？把你給睡了，總不能白睡啊。”李春華說：“你個壞蛋。”二人又是打情罵俏。224.這天下午的時候，李自強去他負責的村子裏做扶貧工作，妻子吳玉琴又被張興東叫了過去。在辦公室裏，吳玉琴說：“張書記，你找我？”張興東說：“是。”吳玉琴說：“有事嗎？”張興東說：“關上門說話。”一聽說關上門，吳玉琴有些緊張，但是已經有了第一次，再發生關係也沒什麼。也是笑意盈盈，然後關上門，一屁股坐了過來，坐在張興東懷裏，任由張興東對他一陣亂摸。吳玉琴說：“你真的不嫌我年紀大啊。”張興東說：“大什麼大啊，恰到好處。”吳玉琴說：“謝謝你。”張興東說：“工作的事怎麼樣？”吳玉琴說：“很好，我也很滿意。”吳玉琴以前在計生辦工作，對這個工作，她不是太滿意，要求調到黨政辦工作，反正也隻是一個普通工作人員，又不是什麼領導崗位，一句話的事，就滿足了吳玉琴的願望。因為這一層關係，吳玉琴對張興東還有些不一樣的情感呢。吳玉琴說：“老李不會中途回來吧。”張興東說：“放心吧不會。”吳玉琴說：“在辦公室，不會讓人發現吧？”張興東說：“你怕啦？”吳玉琴說：“也不是。”吳玉琴倒有些不在乎，反正這麼大年紀了，反而放得開了。人家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還真有點那麼個勁頭。就趴在辦公桌上，滿足了張興東一回。完事以後，張興東也比較滿意，提起褲子以後，又拿出一萬塊錢。吳玉琴說：“這是幾個意思啊？”張興東說：“沒別的意思，這是一萬塊錢。”吳玉琴說：“哇，這麼多啊。”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張興東會給她這麼多錢，難道是自己剛才的表現讓張興東太過於滿意了，那也不必拿出一萬塊錢這麼多啊。吳玉琴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怎麼會要錢？”張興東說：“別誤會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吳玉琴說：“那你是什麼意思？”張興東說：“這個錢是你丈夫李自強送來的。”啊。這下子輪到吳玉琴吃驚了，張興東也料到吳玉琴可能不知情，這下子又把一萬塊錢送還給了吳玉琴，想必，吳玉琴對他的好感又會增加幾分吧，要說這個張興東真不是壞蛋，他雖然也恨死李自強的，但是覺得做人還是厚道一些好。把人家的老婆給上了，再收下人家的錢，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吳玉琴說：“張書記，謝謝你啊。”張興東說：“謝我什麼啊？”吳玉琴說：“你還真是一個清官啊。”張興東說：“至少不像你想像的那樣，是個壞蛋吧。”吳玉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還真是錯怪張興東了，看來，張興東其實也不是壞人，如果換成別人也許這個一萬塊錢就拿不回來了，人家不能你這個錢，你又能把人家怎麼樣呢。225.當天晚上，當李自強回到家時，看到桌子上擺放的一萬塊錢，也吃了一驚，這時，妻子吳玉琴問他：“怎麼回事啊，你又給人家送錢去了？”李自強說：“他還給你的？”吳玉琴說：“是。”李自強說：“你不該拿回來。”：吳玉琴說：“人家張興東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讓李自強非常奇怪，以前妻子吳玉琴也是會說張興東壞話的，罵他是個王八蛋的，這一次怎麼啦，還替張興東說起好話來了。人啊真是會改變的哦。隻是李自強不清楚，他被戴了一頂大綠帽呢。生活啊，真在發生一點一滴的變化，隻是這個變化，當事人還不清楚。李自強說：“我打了人家，就怕人家不肯原諒我，這才送錢去的，你又怎麼又把錢給拿回來了？”吳玉琴說：“人家主動給我的。”李自強說：“不像啊。”吳玉琴說：“什麼不像？”李自強說：“就我對張興東的了解，他是一個大貪官啊，非常貪錢的，吃到嘴的東西，又怎麼肯吐出來呢？”應該來說李自強看人還是很準的，至少他對張興東的了解還是十分準確的，隻是當事人永遠不清楚，生活中發生的一些變化。妻子也早就被張興東給上了呢。李自強說：“我還聽說你被調到黨政辦去了？”吳玉琴說：“是。”李自強說：“他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哇？”吳玉琴說：“胡說什麼啊，人家還不是看你的麵子？”說這話的時候，吳玉琴還有些緊張呢。生怕他發現什麼呢。如果讓丈夫知道她跟張興東有一腿，那還不得氣死。李自強說：“這麼說來，張興東怕我了？”吳玉琴說：“有可能。”李自強說：“看來，我上一次打他還是打對了哦。”吳玉琴說：“那肯定。”這麼一說，李自強也高興起來，看來，人有時還是要硬氣一些才好，打了張興東一頓，反而讓這個張興東對他也產生了怕。這不，不但不接受錢，而且，還把妻子的工作也給調動了，從計生辦調到黨政辦，李自強也覺得不錯呢。226.李春華要到回到鎮上的初中去，至少可以當個副校長。反正毛海波分管教育，於是，就叫李春華回去了。讓毛海波意外的是，張興東把他叫了過去，問：“你怎麼叫李春華回學校了？”毛海波說：“他自願回去的。”張興東說：“我可是聽說了，你還安排他做了副校長？”毛海波說：“是。”張興東說：“這事怎麼不大家一起商量著辦呢？”看得出來，張興東有些不高興，這個毛海波，做事太自做主張了。根本沒把他這個書記放在眼裏啊。毛海波也有些鬱悶，說好的自己分管教育這一塊，那麼，這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混了個屁啊。當時是在開領導班子會，幾個成員一起都在，包括宣傳委員劉小祥，這時的劉小祥還有一些得意的神色呢。這讓毛海波感覺很是不爽。那一天的情形他也聽李春華說了，當時劉小祥是不讓她走的，還讓她繼續留下來寫稿子。劉小祥肯定是跟張興東告了狀的，這才讓張興東召集這個會，在班子會上否定毛海波的意見。張興東說：“小毛，以後遇到事還是要商量著來，不要自作主張。”毛海波說：“我自己分管的工作領域也不行嗎？”張興東說：“也不行。”說完，張興東一臉嚴肅地看著毛海波。好像要說明一下，這裏誰才是一把手，誰才是說了算數的人。這讓毛海波也十分鬱悶，媽的，這叫什麼事兒啊，自己好歹也是一個人大主席，自己分管的工作也不能做主，還混個屁啊。毛海波覺得自己也可以跟張興東爭一日之長短，說：“那還分工幹什麼，全部工作你一個人做就是嘍？”張興東說：“小毛，你這是什麼工作態度？”毛海波說：“我說的是事實。”張興東說：“你必須讓李春華繼續回來鎮上幹通訊員。”毛海波說：“人家要回去的。”張興東說：“還有，任命他做副校長，也太兒戲了，他才多大？”毛海波說：“隻要有管理才能，能把學校管好，你管人家多大？”張興東冷笑。一直以來，張興東覺得他是這裏的一把手，無人可以跟他抗衡的，鎮長劉本高也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家夥，平時什麼事也不管，稀裏糊塗混。相反這種人反而混得自在一些。像毛海波這種，天天做事的家夥，一件事沒做好，就會讓人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