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趙毅判斷那樣,阮芯不是凶手。
在離開現場前,趙毅像往常一樣最後掃了一圈兒案發現場,加深一遍印象。他走到客廳的沙發前環視了一下客廳的物品陳列。掃視完後,正要離開,一邁步,感覺不對,腳下的地板竟有些鬆動,他又原地跺了跺腳,然後附身,敲了敲腳下的地板,“這是,是空的!”
一聽這話,劉隊也馬上趕來。趙毅忙挪開了腳,雙手用力的把那塊地板摳了出來,下麵果然有一個洞,洞中有一個紙盒箱子。
劉隊趕緊伸手幫忙,兩個人一起把那重重的箱子抬了出來。
用小刀刮開了膠帶,打開一看,不出所料,竟真的是一盒盒毒/品,當把那些盒毒/品拿出來後,發現箱子底下有一張A4紙,上麵密密麻麻的記載著訂單,上麵詳細的記載著某某於某月某日訂幾盒,何時來取,要收多少元。
劉隊、趙隊相互對望,不由一笑,真是天網恢恢,得來全不費工夫呀!
趙毅將這個紙條遞給劉隊,然後吩咐道:“等會兒回局裏,我會向上級打好報告,趕緊將這些毒/品放回箱子裏,押解回局。另外照著這個單子,把所有買家全部緝拿歸案。”
“是!小劉,小蔣,過來搭把手!”
警局檢驗室,一屋子人,頭一回有這麼多嫌疑人。她們身上貼著從1到32的序號,席地而坐,因為沒有足夠的椅子。
趙毅給他們每個人一張表格,一根油筆,讓她們填寫。在她們寫的過程中,趙毅仔細的觀察著每個人。
一分鍾後,很多人都還沒有寫完,趙毅就喊停了,然後他平淡的說:“6號,9號,14號,21號,27號,和31號,你們留下驗DNA,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在案發現場的時候,趙毅發現,死者身上的刀印兒可以證實凶手是左撇子,而這六個人剛好是左撇子。他當時就覺得這世上左撇子要比右撇子少得多,於是就用這個辦法大大的縮小了偵查的範圍。不然32個人驗DNA,得排到什麼時候!
等抽完血後,大家就去了審訊室,趙毅坐在桌前,他觀察了一下每一個嫌疑人的微表情後,說:“結果半小時後就會出來,我現在想聽聽看你們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6號李雪,你先說!”
“我,我昨天晚上很早就回家睡覺了,一覺睡到大天亮,我的室友嬌嬌可以證明,我們昨天一直在一起來著。”李雪不慌不忙的說。
“9號?”
“我昨天晚上8點鍾就熄燈睡覺了,今天早上5點10分的時候就起床學習了,五點半的時候,室友們張羅著去晨練順便吃飯,我因為需要學習,就沒去,大約7點的時候,室友們就回來了,然後我們就一起去上課了。”9號張嫣然是一個大四學生,是死者3年前的女朋友。
其他4個嫌疑人依次提供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不過趙毅知道這六個人中有三個是在說謊,而這三個人中有一個是真凶。
趙毅嘴角微揚,多年刑偵經驗,9號張嫣然的說辭很值得懷疑,首先沒有人需要去偽裝,隻有凶手才需要去偽裝,所以這六個人中的三個人的說辭都可以是很坦然的,可以毫無顧忌,描述時會不自覺的添加進情感,因為人的思維是情感主導的,而不是時間。可是9號嫌疑人卻更像事先編好了的一樣,正常人怎麼會在描述時連確切時間都一並表達。很顯然,她在偽裝自己的不安情緒,通過在說辭中加入時間來洗清自己的嫌疑。隻可惜,她越洗越黑,聰明反被聰明誤,成了趙毅的重點懷疑對象。
其他兩名嫌疑人需要說謊是因為他們在那段時間中有見過死者,甚至在死者的床上過。
更何況,從她說的時間裏,剛好有一段時間是沒有不在場證明的,而剛好那段時間與死者死亡時間是吻合的,其他的時間隻是用來掩蓋這段時間,從而迷惑刑警們的判斷。
但是人可以說謊,DNA卻不會說謊。半個小時後,一個警察將檢查結果送了過來。
結果顯示為9號、14號、和21號嫌疑人。
趙毅將9號帶到了另一個審訊室,然後開門見山的問:“你今天為什麼要去見死者?”
“我,我沒有!”很顯然,她有些慌了,眼神開始了遊離,但依舊強裝著鎮定。
“沒有嗎?那死者床上為何會發現你的DNA?還有為什麼偏偏在死者死亡的那一個小時裏,你沒有不在場證明?” 趙毅乘勝追擊,一點一點的瓦解她的防線。
“對,沒錯,是我殺的!我恨他,他毀了我的一切!我的尊嚴,我的一切!這樣的敗類,憑什麼活在這個世界上繼續作惡?我這是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