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巨大的進展讓這兩個警察狂喜不已的同時,也使他們深感到了自己力量的不足,他們商量了一會兒後,隻好向上級彙報。
第二天上午,來自市局的十幾輛警車和幾十個警察,以及四條警犬,開進了這片山林,開始對這片林子進行地毯式搜索;而作為在這個案件中可能的關鍵人物,小羽也被那兩個警察隨時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當藏屍地點被找到時,天已經黑了,因為事關重大,局領導決定挑燈夜戰、連夜挖掘。
這時,小羽和那兩個警察也到了現場,這時小羽才發現,藏屍地點她昨天就已經來過,也就是那一對男女帶她來過的那片林中空地。
第一具屍體很快就被挖了出來,正是最近失蹤的那個那個男孩,盡管屍體還沒有腐爛,但已經殘缺不全了,左手沒有了,想必正是被花狗叼走的那隻。男孩被殺死後,整個胸腔都被人剖開,從這一點推斷,凶手應該有虐屍傾向,然而讓人感到非常奇怪的是,男孩的屍體被人剖開後,所有的傷口又被仔細而認真地縫補了起來。
當時在場的還有一位來自市局犯罪心理學專家,當大家都在忙碌著挖掘時,他在一邊演說著自己的初步推斷,他說:“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變態殺手具有至少兩重以上的人格,她(她)在殺死男孩,並摧殘屍體時,是一個渴求表達和和發泄內心的仇恨的人格在起作用,也就是說,此時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報複;就這一點而言,可以推斷凶手必定是一個曾經失去過孩子的母親,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在最大的程度上去傷害孩子的父母;而之後促使她去縫補傷口的行為,已經是她的另一個人格在起作用了,這個人格是個倍受傷害的母親的人格,滿懷著溫柔與慈愛,並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充滿著愧疚,因而又去縫補傷口,以此作為懺悔??????”
第一具屍體挖出後,被抬到了一旁,這時,在第一具屍體的下麵,已經露出了第二具屍體,同時,腐敗屍體的惡臭也早已充斥在空氣中,盡管忙碌的警察們都戴有口罩,但強烈的屍臭仍是嗆得他們幾乎無法呼吸,以至於那兩個鎮派出所的警察幹脆跑到了遠處,大肆嘔吐起來;不久之後,第二具屍體也被挖掘出來了,盡管屍體已經腐敗,但還是可以看出屍體上有被針線縫補過的痕跡,這時,那個市局犯罪心理學專家點了點頭說:“一樣的犯罪手法,可以確定是同一人所為。”
然後是第三具、第四具、第五具?????幾個小時之後,那兒竟被挖成了一個碩大的圓坑,再向深處和周圍挖下去,已經挖不到什麼了;這時有人清點了屍體,共19具,一具成人屍體和18具兒童屍體。竟比他們最初估計的整整多出了一倍多。從他們腐敗的程度上可以看出來,這些屍體被埋在地下的時間是有次序的;一些警察甚至一邊幹活,一邊在議論說:“看樣子,這個連環殺手是一年殺一個?????”
聽到了他們的議論,那個市局犯罪心理學專家點了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的,我甚至相信,這個殺手隻會在一年中的某個特定的日子才殺人,當然,這需要回去研究檔案以後才能夠證實;如果我的推測被證實的話,那麼我們下一步的案情分析就會容易了許多,因為這個特定的日子必定就是她受過重大刺激的那一天,比如失去兒子或別的什麼親人之類的,這也是造成她的扭曲心理的重要成因。”
就在這時,一個打著手電筒在第一具屍體上尋找線索的警察,突然對一個看上去像是領導的警察說:“隊長,我發現了點東西,看上去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那個隊長一邊向他走過去,一邊問:“什麼東西?”
那個警察說:“是一枚戒指,上麵似乎還刻有名字。”他們在說這些時,站在十幾米外的小羽當然也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當他們說到是一枚戒指,上麵似乎還刻有名字時,小羽禁不住打了個激靈,然後向他們走過去。那個警察此時正把戒指放在麵孔上方,用手電筒的光盡可能地靠近,似乎是想嚐試讀出上麵刻的名字。而這時,小羽也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她無比清楚地看到了那枚戒指,並一眼就認出了它——那正是自己視為寶貝的那枚戒指。
一刹那間,小羽被驚呆了:這怎麼可能,自己丟失的戒指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不久前被害的這個兒童身上?天啊!到底發生什麼了?小羽的大腦在飛快地旋轉著,她努力地設想著各種的可能,但越想大腦裏越是一片混亂毫無頭緒,越想她越是感到心跳加速四肢發冷,越想越是感到內心的恐懼在急遽上升,並隨時可能會爆裂自己;終於,小羽大聲尖叫起來,然後,轉身向著林子的深處撒腿就跑。
一時間,那些冷不防的警察都被嚇了一跳,好一會兒還沒有意識到在小羽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那個警察喊起來:“快,抓住她,別讓她跑掉,這枚戒指是她的,上麵刻有她的名字,她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這時,那兩個鎮派出所的警察才如大夢初醒般的抬腿向小羽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