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一向是我的家常便飯,因為昨晚擔心李米而失眠的原因,我一上車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這一覺似乎很漫長,我被範西西叫醒時睜眼一看,發現已經到了這個叫南霽的荒郊野外。那裏的風景確實很美麗,隻是和林梓所說的不一樣的是,這裏根本沒有什麼人家,隻有寥寥的幾座破舊的房屋,外形看是被燒過,裏麵還有著一切殘損的物品,裏麵的確住過人,不過至少是空了七年以上了。
林梓說,七年前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災難性的火災,大火瘋狂地吞噬了一切,僅有十幾人幸存。
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場災難性的火是誰放的,村裏人謠言是鬼神作崇.因為林梓的母親曾犯過村中禁忌,私闖村中神社而糟的天譴.
鬼神作崇?開什麼玩笑.
我們在南霽鎮的村民家吃了飯,這就是在那場大火中幸存的十幾人之一,就是現在的這個屋的主人,是一個老大爺,
那個老人說這裏是他的家,家人一早就死光了,他一個人在這裏住了7年多,但是大火時所幸這個屋子沒有燒壞,自己平時沒有人照料,狗也死 了。飯桌上一下子鬧開了,大家都很同情這個可憐的老頭,紛紛跑去攙扶他。
我發現他在說謊,因為這個屋子看上去似乎很久沒有用了,似乎是今天才住進來,但是餐桌卻是非常新,如果這房子是在大火之前建好的,裏麵的木質家具看也有很多年了,結果竟然絲毫沒有被燒壞,既然家人都被燒死了,說明大火是涉及到了這個屋子的,然而老頭年老體衰,卻毫發無損,絲毫沒有落下殘疾,皮膚上也沒有燒傷過的痕跡。
不過我一開始就認為這些村民比起常人有些異樣的感覺,的確是像林梓所說的那麼熱情好客,不過就是有些不對勁。幸存的幾乎都是和這個老頭的情況一樣,連處境及現在的狀況也是一樣。
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確的話,他們都在說謊。
“答案隻有一個,他們都不是人類。”李米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不過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他落下一句話就別過頭繼續吃飯了。旁邊的範西西似乎聽見了,惡狠狠地瞪了李米一眼:“你簡直是狗娘養的,在別人家白吃白喝還說別人不是人。這個老爺爺那麼可憐,你還這樣說別個。太欺負人啦。”
“這老頭的話的確絲毫經不起推敲。”我麵無表情地說道。這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幫李米。以前範西西和李米無論是吵架還是打架,雖然作為他的女友我仍然是幫範西西,所以一直被李米罵成“範西西的屎爛幫”。不過這一次,我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不過就這點線索也不能說人家就不是人類啊?!”我別過頭又開始罵李米。
女人就是賤。連我自己都鄙視自己咯。暈我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啊?
不料這句話似乎說得似乎太過大聲,全桌的人都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我,幾個暗戀李米的女生用著不屑和充滿敵意的眼神與我宣戰。我隻好抱歉地衝著她們傻笑。
李米和範西西同時轉過來對著我用力地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有的時候我認為他們其實很配的,我的腐因子再次爆發。
“範西西簡直就是個典型的小……”還沒等我那個“受”說出來,李米好像意識到我開始YY,迅速轉過來用一個巨型饅頭堵住了我的嘴。
不過關於老頭說謊這在怎麼都隻是一個猜想,於是我安心下來繼續吃飯,一口氣喝了六碗野菜湯。
天色漸漸黑下來了,當地人說山裏是有狼人出現的,狼人並不是中央十台提過的被遺棄的嬰兒被狼叼回窩,並且被狼當做親身孩子撫養長大的人。這裏所說的狼人的起源是受過詛咒的嬰兒,長大變成的,他們平日裏隱藏在人群中,夜晚化作狼,喜歡吃人,雖然被視為災難的元凶,但同時也是村中的守護神。傳說被狼人咬了的人都會變為吃人肉,無法控製欲望的行屍走肉。也就是吸血鬼.
李米來到池邊,突然胃裏一陣翻騰,吐出一大片黑水.
心中的某種欲望突然又竄了起來,李米像往常一樣拚命地克製住,最近這種欲望卻越來越難控製.
無盡的黑暗吞噬著這個鄉村,昏黃的燭燈旁,一個高大的身影和一個嬌小的身影,看起來是多麼般配的一對。李米俊俏的麵容充滿著焦急,昏黃得燭光把李米照得更加英俊。李米在屋裏踱來踱去.
而他的對麵,和他同樣俊俏的林梓處亂不驚的笑容。
林梓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色,她不動聲色地看著李米,好像再一次把他琢磨得透徹。李米的凜然表情掩蓋下的心虛卻絲毫逃不過林梓的眼睛,這樣的女人太過於精明。她精致的麵容和略帶輕蔑的笑,和平時故作可愛的表情完全是天壤之別,仿佛在囂張地宣告著自己有足夠的耐心與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