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1 / 3)

在這個公寓住了已經有四天了,曉美告訴我,這幾天她住在那個沒窗戶的房間,每夜都做夢,早上醒來又不知道昨天做的什麼夢,渾身酸痛,感覺像是跑了躺長跑。問我是不是被鬼壓床了,我笑笑拍了下她的腦門兒一下,說道:“傻瓜!世界上是沒有鬼的!估計是你整天跟徐捷一起,嗯......累壞了哦。”

聽到我這樣開她玩笑,曉美頓時的一臉紅暈。略有結巴的解釋道:“哪有!我們隻是每天的逛街而已......”自打曉美跟徐捷成了男女朋友之後,兩人時不時就蹺課,雖然有些亂來,但這種事情在大學並不稀奇,也可能真的是玩的太累了,才會頻繁的做夢。可以總覺得這也絕非空穴來風。

第二節課下了之後,曉美又先我一步離開了,起先是以為又跟徐捷去玩了。到了中午曉美的一通電話我才知道她原來拉上徐捷去了公寓。

兩人打算把那個封掉的窗戶給拆開。曉美把睡不好的事情告訴了他,徐捷表示極有可能是空氣不流通所致,於是兩人借來工具把原先窗戶的隔板鍬了開來,原來封窗戶的並非水泥隔板,,而是個不足一厘米的牆色木板,曉美跟徐捷撥開一瞧,裏麵居然卡著一隻狗頭,還在滴血的狗頭。

我趕到的時候徐捷和曉美都嚇壞了,兩人臉色蒼白,說話沒有一點兒邏輯。牆上現在隻剩下一個洞了,狗頭已經被警察移走了。我不停的安慰著這對嚇壞了的鴛鴦,兩人又過了好久才緩過來。

警察詢問過房東,但是房東也表示,自己隻是用木板把牆給封上,那塊木板也不是很難拆卸,至於什麼時候什麼人塞進去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晚上我跟徐捷把曉美送到了她奶奶那兒,曉美則指派徐捷把我送回公寓。其實我知道他嚇壞了,或許是因為城市裏小孩的關係,我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被這麼個狗腦袋嚇成這樣,話雖這樣說,但是這事情還是讓人起疑。

“徐捷,你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能回去。”我把事情點明了,這個小男生顯得不好意思一個勁頭向我道歉。

“得了,別貧了,快走吧!你姐姐我可是從小在亂葬崗裏玩大的,走夜道兒算的了什麼。”我笑著說道。

“嗬嗬!那我真的走了!”徐捷又向我滑稽的鞠了個躬後離開了。

我在老家的時候確實經常走夜路,講過所謂的亂葬崗也是有的事情,但是我卻感覺城市裏的夜晚多了份陰森。記得來考上大學的那一年,嬸嬸一直的囑咐我,鬼怪固然可怕,但是人心更是險惡,她說,大城市裏住的都是魔鬼。

回過神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走在公寓下麵的那條小巷!正是那晚壯漢虐殺小狗的地方,

我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路燈下,映出了一團又一團的東西,那是一具具狗的屍體!

左一具又一具的散在路邊,足足有十幾具!這畫麵讓我想到了小時候村裏瘟疫的時候,胃裏開始不停的翻騰,我後退了幾步,轉而又瘋了似的向前跑。

突然,我發現前麵有一團,似乎還在動,那是條渾身是傷,又瞎一隻眼睛的小狗。我停下腳步,把它抱了起來。

再從寵物醫院出來的時候,街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了。而那條被包紮過的狗卻不願在我懷裏,拚命的掙紮,我剛將其放下,它便飛快的跑開了。

在公寓門口,我遇到了一個人。

“這麼晚了還在外麵逛啊!”原來是房東,搬家的那天他還幫過我。他的臉上滿是笑容,手裏居然握著把菜刀。

“你這是......”我後退兩步,眼睛落在那泛著冷光的刀刃上。

“我在找我的狗!晚上做飯的時候它跑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他忙把刀背在身後,說話的時候眼睛裏閃過一絲擔憂,我又看到他腰上圍著的圍裙,看來真如他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