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話:惡報有時(1 / 2)

我始終相信一句老話: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一個人活在社會上,守不守法,不是別人的問題;因為不是別人在受報,自己在受報嘛,你的一舉一動,起心動念,因果是自己負擔,你起心是善的,將來是善的果報,你起心是惡的,姻緣聚彙了以後,果報照樣現行。

所以,不管別人的事;你想殺人、害人,別人受的損失不一定很大,有可能你這個事情還完成不了,但是殺人這個動機,殺人這個惡念,已經在你的八識田中儲存了下來,將來你就要受苦,在我們懂得佛法以後才知道,心的力量有多麼大。

其實這不是唯心和唯物的一個辯論,而是什麼呢?心和物是同時的,因為有了我們的心的認知,才有了物的存在;因為有物的存在,才有了我們的心去分別有“物”的這麼個名稱。

如果沒有物質,我們這個“心”就不會顯現出這是一個杯子,那是一個毛巾。今年五月初,我在雲南接到了黑龍江老家一位堂叔的來信,他告訴我:由於鄉裏搞一個大的水利工程,我爺爺奶奶的墳塋必須在六月前遷走。堂叔問我能否回去辦理?我回信給堂叔:一定回去。

五月九日,我和單位請了事假,踏上了北去的列車。說起來,我已經快二十年沒有回老家了。1988年,我父親在部隊退役,他沒有回黑龍江老家,而是被分配到了雲南的公安部門,我們一家也就由黑龍江搬到了雲南。不幸的是,父親在一次緝毒工作中壯烈犧牲。他的骨灰被安放在了當地的烈士陵園,此後,我就再也沒有回老家。記得當時離開家鄉的時候,我才16歲,而今,我的兒子都快10歲了。

五月十二日我終於回到了老家。第二天,堂叔領著我來到了我家的祖墳。看到爺爺奶奶已經破敗的墳塋,我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由於堂叔和我家的血緣較遠,他家的祖墳並沒有和我家在一起,實際上,我爺爺奶奶的墳塋這些年竟然沒有人給添一把土。

我在爺爺奶奶的墳塋前燒了一大堆冥鈔,然後我告訴爺爺奶奶:過兩天,我來給兩位老人家搬遷新居。

燒紙回來,堂叔找來了幾位村裏最好的木匠,給我的爺爺奶奶打造新房。當天晚上,一口碩大的鬆木棺材就造好了。

但是想不到的是,這一天我卻病了。半夜兩點多,我感覺渾身發冷,堂嬸給我加了一床被子也無濟於事。好不容易埃到了天亮,堂叔為我請來了村裏的醫生,量了一下體溫,居然達到了42度!醫生給我掛了一個點滴,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點滴居然沒起一點作用。沒辦法,堂叔隻好采用土辦法,給我全身擦酒,但是效果也不是很大。這時候,堂嬸對堂叔說:“要不,讓青蓮居士給看看?”堂叔搖搖頭:“小軍能信這一套麼?”我問堂叔青蓮居士是誰?堂叔說:“我們村裏的一個瘸子,他自號青蓮居士,給人算卦看相的,有時候也治病。”說實話,我對算卦看相這一套一向是不大相信的,不過我卻對此人的名號很感興趣,就對堂叔說:“病急亂投醫,讓他看看也行。”

二十分鍾後,堂叔領來了這位“青蓮居士”。在我的想象中,有著如此雅號的人一定是仙風道骨的形象,可是實際上,卻讓人大失所望。隻見此人小個不高,滿臉胡子,還瘸了一條腿,身上背了一個過去在電影裏才能看到的類似於赤腳醫生使用的小藥箱。他一進院,就和堂嬸開起了玩笑:“嫂子,最近**不疼了吧?要不,我再給你按摩按摩?”

天啊,如此猥瑣的一個人居然敢自號“青蓮居士”!也許是對他形象的失望,從此人進屋,我就沒有說一句話。不過,他對我的怠慢似乎也毫不在意。他端詳了一下我的麵容,又仔細地察看了我雙手的紋路,最後他從小藥箱中拿出紙筆,對我說:“隨便寫一個字。”我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測字吧。因為對此人的失望,我就寫了一個“失”字。麵對我寫的這個字,他口裏念念有詞,右手也做出掐算狀。良久之後,他問我:“你回來是給祖宗遷墳?”我心說:這不是廢話嗎?不是遷墳,沒死人的情況下誰家打棺材啊?未等我開口,堂叔在一邊趕緊說:“是的,是的,鄉裏催得緊,孩子就回來了!”這位青蓮居士點點頭:“現在看,你燒紙上錯了墳!”說完,他從小藥箱中拿出一張紅紙和毛筆墨汁:“我給你寫道符燒了就好了。”幾分鍾後,他的符畫好了,之後又在未幹的墨跡上撒了一些朱砂,他告訴堂叔:“拿你家煙囪下麵燒了吧。”說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我從錢包裏拿出50元錢遞給他,他立即眉開眼笑地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