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出頭的李四是一個出租車司機,每天大街小巷的跑,生意不好的時候,辛辛苦苦也就能賺倆吃飯錢。還好老婆有一個比較好的工作,收入不錯。家裏還能實現“溫飽”。
不過,像大多成家的男人一樣,李四也是一位“妻管壓”。再加上自己賺的錢又沒老婆的多,自然也是低老婆一頭,什麼事兒也都對老婆言聽計從。除了跑車賺的,口袋裏的錢更是從來沒超過一百。這讓他有點在同行麵前很沒麵子。
有天中午,李四正在一家小飯店狼吞虎咽的吃自己的麵,忽然覺得腦後有一陣陣的冷風吹過來。他不禁打了個冷戰,心想大熱天的,這小店裏也沒有空調,怎麼會有冷風。想到這兒,他的腦海裏頓時出現了恐懼電影裏女鬼在人腦袋後麵吹氣的畫麵。他雖然是個無神論者,更不相信有鬼。可是這種感覺還是讓他嚇了一大跳,嘴裏吸了一半的麵條也滴拉在那裏不敢動了。就在這時,猛得有一個人拍了他肩膀一下,同時還“哈”的大叫了一聲,再看李四,筷子都掉到了桌子上,嘴裏的麵條兒也被嚇的掉到了碗裏。
轉臉一看,原來是經常在一塊兒跑車的張順,就狠狠地給他了一拳:“你是不是想嚇死我啊!”
張順邊揉著被李四打痛了的胳膊,一邊哈哈笑道:“你不是無神論者嗎,大白天的就把你嚇成這樣,要是真的遇上鬼,你還不尿褲子啊。”
李四拾起筷子,往嘴裏送了一口麵條,邊嚼邊說:“人嚇人,嚇死人。你沒聽過嗎?”
張順沒回答,而是把嘴靠過來,貼著李四的耳朵神經兮兮說:“你真的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
李四把臉往邊上躲了躲,心想:“這小子今天怎麼了,陰陽怪氣的。淨問點兒沒譜的事兒。”於是隨口答了一句:“當然不信,咱信的是科學。那汽車的四個輪子它就不會自己跑,必須得有發動機帶著,對吧。要是有一天你能光讓輪子跑起來,叫我給你嗑頭都成。都什麼年代了,還講這些老迷信。”
張順好像沒有聽到他說的一樣,繼續繞有興趣地說:“你知道不,聽說咱公司有個司機,快半夜出車的時候,拉上了一個趕著投胎的男鬼。可是他不知道啊,結果因為沒有在十二點前給拉到地方,耽誤了男鬼投胎,那鬼就變出一張很恐怖的臉,把那司機給嚇死了。聽看到的人說,那司機全身沒有一點兒傷痕,表情扭曲,好可怕。”
李四稀裏嘩啦的把剩下的飯倒進嘴裏,看都沒看張順一眼,起來付了賬就走,理都沒理跟在後麵叫他的張順。
開車是個謹慎的活兒,李四很快就把張順說的話扔到腦後了。下午他的生意不錯,接而連三的拉了好幾個長線,已經大大超過了他平時一天的收入。
看看表,已經快十一點了,他想今天收入不錯,時間也不早了,在回去時順路再拉一單就收車吧。明天是星期天,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了。想到這兒,他腳底下又把油門兒踩了踩。不過也怪,十一點雖說不早了,可是大夏天的也不算晚,平時路邊也還有不少納涼閑逛的人,今天怎麼少了很多呢?
不過李四也沒太在意。就在這時,車經過一段沒有路燈的馬路,眼尖的他看到路邊好像站了有人在揮手擋車,他一個急刹停了下來,仔細一看,發現那幾個人是在路的對麵,本想不拉吧,但鬼使神差地又把車調頭開了過去。借著車燈一看,是三個婦女,看樣子挺急的。
還沒等李四開口,有個婦女像是她們中打頭的就急急地問:“大兄弟,能不能送我們出城啊?”
另個兩個也湊上來焦急地看著李四。
李四說:“大姐,不好意思,我就收車了,想拉一單順路的。再說太晚了。我也不常出市,路不熟。”說完打了轉向就要走。
那三個婦女一聽李四不去,急了,都圍上來,扒在李四的車窗前七嘴八舌的說道:“大兄弟,你就行行好,拉我們吧。”
“是啊,我們真的有急事兒,否則我們也不會這個時候出城啊。”
“就是。誰能不遇到一點難處呢!就幫幫忙吧!”
最後看李四還沒吱聲,打頭的那個婦女從口袋裏一下子拿出四張一百的鈔票,對李四說:“大兄弟,這點兒夠不夠?不夠大姐還有,隻要你送我們出城,多少錢都成,隻要我們拿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