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那年,因為爸爸的工作調動,我也轉到了另一個城市的高中去上學。到了這座高中不久後,我就在我的的班級所在的樓層,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每到下課或者放學時,全班的同學都唧唧喳喳擁出了教室,在這些人中,有絕大多數都會在處理其它的事情前,先到廁所去一趟;我們這座樓共有6層,每層都有自己的廁所,而我所在的教室是在第四層,當然也有這層樓的男女廁所;但奇怪的是,在這層樓的所有教室中的男生,在走出教室後,都會走進自己樓層的男生廁所,但女生則不然,她們要麼是跑到第五層去入廁,要麼就是下到第三層去入廁,但進入本樓層女廁的寥寥無幾。
當然,我就是這寥寥無幾的女生中的一個。在第一天走進這層樓空蕩蕩的女廁所時,我還以為這所學校的女生都有超強的忍耐力,從來就不需要進廁所。但後來我發現並非如此,事實上她們比我更需要廁所,但她們寧願在在高或低的樓層爬上爬下,把這個空蕩蕩的側所留給我自己享用,也不願向僅僅距離她們幾米之外的這個大房間看上一眼。
更奇怪的是,我不當她們是白癡也就算了,她們卻還總在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我,至少我們班級的全體女生都是如此。
但我是何等人物,本姑娘向來我行我素,哪會在乎這些低能兒們的怪誕眼光。
終於有一天,一個從我走進這所學校起,就一直在討好我的醜八怪女生,在上體育課時,趁老師不注意,把嘴巴湊到我耳邊低聲問我:“你真的每天都進那廁所?”
我白了她一眼,沒聲好氣的反問了她一句:“怎麼著?”
她說:“難道你就沒有聽到或看到過些什麼東西?”
我說:“有什麼東西?難道能吃了我不成?”
她立刻睜大了眼睛,弄出一副故作可愛的驚訝表情,說:“哇,你真是太牛了!”
我又白了她一眼,以表示對她的做作的討厭。
但她顯然是個反應遲鈍的家夥,她不但沒有因我的不悅而和我保持距離,反而又把身子湊得更近了,並一臉神秘狀的又問我:“那麼你敢夜裏進去嗎?”
我不耐煩的對她說:“我經常在夜自習後一個人去,怎麼啦?”
她說:“我說的不是平常的日子,而是單單每周四的這個晚上。”
我冷冷的反問她:“怎麼,想要賭一把嗎?”
沒想到,我的這種賭氣的回答反而讓她更興奮了,她立刻聲音大了許多,說:“真的,哇,那你可真是太牛了,待會我就去告訴其她同學。
其實第三天晚上就是周四,但在那天,我對這個同學說的這些話,都是出於對她的無聊行為的反感而說的賭氣話,說過就忘,自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周四那天晚上放學後,班上的大姐大突然走到我麵前,傲慢的對我說:“喂,新來的,記住你前天說的話,我們會在今晚自習課後看著你。”
我不解的問她:“我說過什麼?”
她用一些嘲弄的口氣問我說:“怎麼,忘記了自己的賭局了,還是不敢進去了?”
我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天晚上從進入晚自習開始,我至少進了那間女廁三次,我這樣做並非是因為屈服於大姐大的淫威,也不是真的為了和她們賭什麼,我這樣做,既是因為自己的生理需要,也是為了向這個班級裏所有敵視我的人展示我對她們的不屑一顧,向她們表明一種態度,我是不會被任何人或事給嚇倒的。
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廁所裏都和平常也沒什麼兩樣,但我第三次去時,自習課已經結束了,教室裏的人也所剩無幾。那時大約是夜裏9點鍾多一些,我走近女廁問口時,拍了一個響亮的巴掌,廁所裏的聲控燈一瞬間全亮了起來,把一大間空蕩蕩的女廁照的燈火通明。
反正沒有人跟我爭,我隨便找了個便器,連小門都沒關,就蹲了下來。可就在我蹲下大約有半分鍾,廁所裏的燈突然全滅了。奇怪,不應該這麼快吧?我在心裏好奇的嘀咕著,然後,又拍了一下巴掌,燈應聲而亮,但持續的時間卻很短,它們隻是閃爍了幾下,就又滅了。我隻好不停地蹲在便器上拍巴掌。而燈也就在明明滅滅中繼續閃爍。大約過了有三四分鍾,在燈光熄滅的一刹那,我麵前的黑暗中突然發出了啪的一聲巨響,把我嚇得差點一頭從便器上栽下來;然後,廁所的燈又亮了。這時,我驚訝的發現,我麵前的小門已經被人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