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宗謀殺案發生在三年前,那時,剛從警校畢業的我還是個自然主義的發燒友,非常的向往山林生活,渴望著過那種每天醒來都能聽著鳥鳴呼吸新鮮空氣的日子,但讓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畢業後我竟然真的得到了這個雲南邊陲小鎮的工作,那時,這個工作名額是很多人都避之猶恐不及的,但對我來說,卻無疑是天上掉下來了一個特大號餡餅。
那天我下了列車,又坐了兩天的大巴,然後又坐著熱心農夫的小拖拉機在曲折而坎坷的山路上顛簸了一天半,終於到達了這個我可能要在這裏工作和生活一生的小鎮,下了車後四處一看,果然山靈水秀,景色優美,但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這裏盡管風景優美,然而空氣質量卻實在是不敢恭維,竟到處都散發著一種動物或人的身體腐爛的惡臭;
後來,出於好奇,我向人打聽了原因,卻沒有人知道,不過有人說:這裏從前的空氣也是很好的,但似乎是從三四年前起,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就在我精力過剩,正打算就這個事情進行調查的時候,一起謀殺案發生了,一個尋找香格裏拉的漂亮女遊客,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和她的旅行團失去了聯係,然後,她獨自穿越了莽莽叢林,來到了我們這個基本上稱得上是與世隔絕的小鎮,在我們鎮上唯一的小旅館休息了兩天後,她又上路了,說要去尋找她的隊友,但在三天後,有人在小鎮邊緣處的河對岸發現了她的屍體,她是被人用石頭砸死的,她的身體沒有絲毫的損傷,但一張漂亮的臉蛋卻被人用石頭砸得麵目全非,連頭骨都被砸碎了,以至於整個腦袋就象一張厚厚的大餅一樣被攤在了地麵上;
在相當成的時間裏,這件案子把我折騰得疲憊不堪,因為凶手殺死她後,有可能銷毀了她隨身攜帶的可證明她身份的所有東西,而她在我們鎮上休息的兩天,旅館老板又沒有要求她出示身份證明,所以我們甚至無法知道她究竟是誰,來自哪裏,盡管在事後,我狠狠批評了旅館老板的大意,但已經於事無補。
後來,我在網上也發布了認屍啟事,但幾年來一直沒有得到任何的響應。
但這個未名的女死者成全了老喬,據說老喬在退休前是某個大城市名聲響當當的大醫師,並且他的整容技術更是造詣非淺,在案子毫無進展情況下,我就請老喬把這個女人的腦袋整一下,我的本意是想讓她在下葬前勉強有個樣子就行,否則就她那個樣子到了陰間,不定會把閻王爺跟前的跟班們全嚇死;
但我沒想到老喬竟那麼有本事,隻用了一夜時間,他竟出神入化般的把那個女人整回了原來的樣子。
第二天,在我的同意下,老喬負責埋葬了她。
那次之後,在我的請求下,老喬就成了連我這個所長也算上,才隻有三名警察的小鎮派出所的第四名警務人員,當然,他的職務是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