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那天在臨下班時,吳虛走向我,遞給了我七張A4打印紙,其中第七張的幾乎是空白的,隻有頁首寫了三個字:第七天。他說,現在我要去找寒靈了,我知道你一直在寫小說,因此我請你來幫個忙,把這組手記的第七天續上,為我們的世俗生活劃上一個句號。說完之後,他進了圖書室,再也沒有出來過。
\t這之後,圖書館裏開始流傳另一個版本的傳說,一個二十歲的身患絕症的女詩人,在她生命的最後幾天,把通往奇妙世界或福祗之門的線索留給了她摯愛的人——另一個小詩人吳虛。
\t現在大家都知道謎底了,我就是那個圖書館的管理員安養童,憑心而言,我更傾向於認為這第七天的手記內容,就是這整篇小說;我想,吳虛把這些東西交給我,如果是出於對我的信任的話,那麼,必然是對我——一個小說作者的修辭和虛構技藝的信任,因此,我理應使這個故事完整。
\t如果這篇小說能夠發表,並且吳虛和她的那個詩人女朋友打算從他們的形而上世界回來的話,那麼我會把這篇小說中屬於他們的文字一字不差數一遍,把屬於他們的稿酬一分不少地還給他們,我才不占他們的便宜呢!免得他們總認為我是個陰暗卑劣狼心狗肺的家夥
現在,又有人走上了了,這是個非常年輕的小夥子,看樣子也不過二十出頭,從他的穿著上看,盡管衣服的料子和質地都並不怎麼樣,但款式都是很時髦的,是那種大學生們最喜歡的款式。
我的所料果然沒有錯,這個小夥子上台後就說:“我是XX大學的一個學生,今天,我給大家帶來的故事,是一個探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