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者【5】(1 / 2)

這樣盤算過之後,當天下午,我就去了王六順的家裏,到他的家裏時,那老漢正躺在牆根處曬太陽。我從身上摸出了事先準備的好煙,給這老漢讓了一根後,我們的距離已經拉近了很多。又東拉西扯地掏了一份近乎後,我向他詢問詛咒的事情是否真的在我們民間存在。他給我的回答是,這時肯定存的,在解放前,那時他還是個孩子,在我們鎮子上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個會使用詛咒的村民一連詛咒死了他的幾個仇人,那時村民們都不明白為什麼鎮子上會發生接二連三的死亡事件,直到幾年後全國解放,新政府成立了,他才被一個懂這些門道的共產黨員識破,然後他就被抓起來槍斃了。

聽到這裏,我問老漢,說:“王大爺,那你還記得這個人的名字嗎?”

王六順說:“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怎麼還能夠記住他的名字,隻知道他姓胡,在我們鎮子上,應該還有很多他的後人的,隻是不知道他的這種手藝有沒有能夠流傳下來?”

問到這裏,我知道已經問不出什麼了,因為姓胡的在我們這個鎮子上是個大家族,人口幾乎占了整個鎮子的一半,就連我的妻子也是姓胡的,我倒那裏去找這個嫌疑人?

但我仍是不死心,我又問了他一句:“王大爺,那麼你是否認識有他們家的後代呢?”

王六順說:“我十幾歲就出去流浪了,七十多歲才又回到了鎮子上,大半生都在外麵混,那會能記住這些?”

那天我走出王六順家後,就決定了我的監視計劃,並且在當王就開始實施了,我就吃過晚飯後開始在那片林子裏蹲點,每天都如此,一直堅持了一周,卻再也沒有看見那個女人出現過,就仿佛這個女人對我的跟蹤了如指掌一樣。

第二周的一個晚上,我剛吃完晚飯,村裏的另一個有名的酒鬼就來教我出去玩,我當然明白出去玩的意思,無非是又在那裏可以混到就喝了,我跟老婆打了個招呼,就和那個人一起走出了家門。

以後的事無需贅言了,不用說那晚我有何了個七葷八素,在回去的路上,我連那個酒鬼朋友什麼時候離開我的,我都記不清楚了。就在我又一次走到墓園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監視任務,盡管當時我已經天旋地轉,連自己的角度都很難掌控,但我還是覺得自己至少該進去看一下。想到這裏,我就晃晃悠悠進了墓園,在墓園的林子裏摸索著,向那棵樹方向走去。就在我快要走近時,我突然打了一個激靈——樹底下分明有個模糊的人影在那裏晃動。我立刻明白,是那個女人出現了。

我一連監視了幾天,她都不出現,我今晚開一次小差,她就現身了。一刹那間,我的大腦也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我禁不住對那個女人大喊了一聲:“誰在哪裏,你給我站住?”喊著的同時,我拔腿向那兒跑去。

看樣子我這一聲喊讓這個女人吃驚不小,隻見她呼的一下站了起來,向我這邊看來一眼,然後撒腿就跑。我當然不會輕易就這麼讓她跑掉的,我提起精神,顧不上讓我一直頭暈目眩的酒意,向她追了過去。但人算不如天算,我力不從心的追了沒幾步,突然感覺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緊接著,一頭栽倒在地上,這一下摔得可不輕,在我的腦袋裝機到地麵的那一刻,我隻覺腦殼裏轟的一聲響,就眼前金星亂舞起來。

到我緩過神來,從地上爬起後,強忍著頭痛欲裂的感覺四處看了看,那女人早就沒有影子。這使我悔恨到了極點,我禁不住罵了起來,媽的,如果不是今晚喝這點酒,我是百分之百不會讓這個女人跑掉的,我就不信我一個大男人會追不上一個女流之輩。

罵過後,我又回到了樹下,我知道,既然這個女人今晚來這裏,那就必定是為了害人,我倒要看看今晚她要害死的究竟是誰?因為據我的經驗,她要害死的人大多都是和我有些過節的。但現在,我想破腦殼也想不出在這個鎮子上還有誰是和我有過節的——我的意思是說,凡是和我有過節的其實已經都被她害死了。

那麼,接下來她將要害死的這個人,對我來說,實在是一個很大的懸念。

我摸出了身上的一個衛星手電筒——自從我決定了我的監視計劃後,我就買了整個手電筒,整天帶在身上,可喜的是,今晚我仍然帶著,可惜的是,剛才我太過於緊張,竟沒有先用手電筒去照她的臉。

在手電筒的幫助下,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那第五個新坑,我用嘴巴咬了手電筒,雙手一起上,幾下子就挖開了那個坑,找到了那個小小的木質人偶;一顆嶄新的釘子正釘在它的胸口上。我把它翻了過來,我知道,它的背後會有個名字,這正是我渴望知道的。我的手電筒光芒掃過去,然後停留在那三個漢字上,我讀出了它,然後,在一刹那間,我一屁股蹲在了地上——那個名字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