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房門的一霎那,軒瑛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眼前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不,自己一定是在做夢,這個夢好可怕,夢裏的母親被一條白綾懸在房梁上,一動不動,摔碎的瓷瓶的殘片依舊在地上,與母親的身影構成了一幅淒慘的畫卷。軒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隻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是深夜,軒瑛躺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裏,旁邊有一女子在煎藥,見軒瑛醒了,這女子便連忙過來扶著軒瑛說道:“姑娘暈倒了,先休息一會兒吧。”
直到現在,軒瑛依舊相信自己做的是一個夢罷了,她死死拉著這女子的手腕問道:“我是不是在做夢?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對嗎?都不是真的,母親怎麼會?我,我是太累了,才會做這樣的夢,好了,我要回去了,母親還在等著我呢,我要回去照顧她,姑娘,謝謝你,我必須要回去了。”
看著軒瑛這樣自言自語,這女子心裏很難受,忍著淚說道:“姑娘,那不是夢,是,是真的。”
軒瑛流著眼淚直搖頭,“你,你怎麼可以詛咒我娘呢?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女子說道:“我和哥哥發現你的時候,你暈倒在家裏,你母親就在你麵前的房梁上吊著,我們想,你一定是看見你母親上吊,一時接受不了才暈倒的,我們便把你抬了回來,姑娘,你母親已經……你要節哀啊!”
此時軒瑛已淚流滿麵,明明知道是真的,卻還是要把它作為一場夢,是不敢接受還是充滿愧疚,充滿自責?軒瑛大叫道:“我不相信!這不可能!不可能!為什麼?為什麼?”
女子看軒瑛這麼傷心,便叫來自己的哥哥來幫忙,這位男子也不知該怎麼辦,隻好出去煎藥。
等到軒瑛好點的時候,男子進來送藥,軒瑛看了一眼這男子,也算是個美男子吧,從舉止上看應該是個會武功的人,“姑娘,你先喝藥吧,別想那麼多了,有些事是天注定的,我們無法改變,與其痛苦不堪不如去勇敢麵對。”女子從男子手中接過藥對軒瑛說道。
軒瑛含淚搖搖頭說道:“都怪我,一心要去實現自己的誌向,都不曾顧忌母親的感受,我真不孝……,可我實在是想不通,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母親怎麼會因為這樣就去尋短見呢?”
女子放下藥,從袖子裏掏出一張布說道:“這是我們在你家裏發現的,應該是你母親留下的,你看看吧。”
軒瑛一把抓過那張布,忍著淚看完後對女子說:“我,我娘是覺得她會是我和姐姐的累贅才這麼做的,她以為我和姐姐的離開是因為想要丟掉她這個累贅,她怎麼會這樣想呢?怎麼會……?”
女子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軒瑛想了想,用蠟燭把信給燒了,轉頭對女子說:“你說得對,我是要向前看,我還有我的理想,有姐姐和父親,我不能在沉浸在痛苦中了,等我把母親的喪禮辦了,我就離開這裏,去找真正屬於我自己的地方……”
女子笑了,回頭看看男子,對軒瑛說:“姑娘能這麼想,我和哥哥就放心了。”
“哥哥?”軒瑛十分詫異,“他是你哥哥,我,我還以為……”
男子笑了,女子更是哭笑不得:“這是我哥哥,蕭風,我叫蕭雨。”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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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快中考了,我還在這麼努力的寫這些,不容易啊,各位讀者,可憐一下我這樣一個學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