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女人生氣的時候無理取鬧都是對的,作為男人,一定要厚臉皮到底,才能平息對方的憤怒。
盡管龔樂樂不願意聽,可祁連瑞還是繼續說下去了。
“這些年的曆練很險峻,好幾次我都差點喪命在訓練之中……”
雖然他的語氣很平淡,但還是難免讓龔樂樂顫抖了一下。
好幾次喪命……
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曆練的森林比非洲森林還要危險好幾倍。我年紀還小,靈敏度還不及野獸,如今身上還有不少齒印。你要不信,我給你看看。”
祁連瑞說完,便將長袖卷起來,一道道被猛獸咬過的齒印映入龔樂樂的視線。她抿唇,神色動容,不忍。
“其實,中間有兩年,我完全站不起來。”祁連瑞再次提起當年的事,“但那件事我讓大伯封鎖消息,連我媽咪爹地都不知道。”
龔樂樂怔了一下,抬頭看著他的眼睛,等待著接下來的解釋。
“我被毒蛇咬傷腿,在森林裏沒有急救人員,延遲了救援行動。後來腿部受感染,所以站不起來,休養了兩年才繼續訓練。”
要知道,休養好了重新接受訓練,對剛痊愈的他來說很吃力。特別是那雙受過傷的腿,還得經常鍛煉,才完全恢複過來。
經曆過這麼艱辛的事情,祁連瑞卻不告訴家人,選擇隱瞞事實,一個人默默吃苦。
“為什麼……不說出來?”若是家裏人知道他這麼辛苦,肯定不會再繼續讓他受苦下去。
龔樂樂不明白,如今又不是古代,為什麼非要接受訓練,變成一個強者?
“樂樂,你知道我們家的背景很不一般,你也是……”祁連瑞頓了一下,又繼續,“隻有讓自己變強,才可以保護在乎的人,包括我、家人,和你。”
他當初可以選擇放棄曆練,回來S市,好好上學,或者當個悠閑的富二代。
但這樣的人生並不是祁連瑞想要的。
既然生下來就注定不平凡,那他就更加要變強,保護好身邊的人。
“雖說你在這裏很安全,但以前我見長輩們經曆太多了,害怕有一天你會跟他們一樣,麵臨危險。所以我才會堅持曆練,就這樣延遲到現在。”
祁連瑞的用心,全都是為了她。
雖然那個時候他打死都不承認自己喜歡的是龔樂樂,但這個小丫頭已經烙印在心裏,揮之不去。
龔樂樂的心情很沉重,又是傷心又是擔憂。她愧疚,在他差點喪命的時候不在他身邊。
愧疚自己一點都不懂得體諒自己最喜歡的小哥哥。
“對不起……”說著說著,她眼淚掉了出來,“我隻是太想念小哥哥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等你回來,可是你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還以為……”
還以為他死在那個世界了。
祁連瑞知道她在想什麼,輕輕擦拭掉臉頰上的濕潤,“傻瓜,我這不是回來了麼?這次回來,以後都不會再走了。”
“真的麼?”
“不騙你。”他真摯看向龔樂樂,又把另一隻手的衣袖卷起來。
她低下頭,隻見上麵留下一道疤痕。
這不是普通的疤痕,是祁連瑞刻意用尖銳的東西在手臂上寫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