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一落,金玉就將手上的木勺重重一放,冷聲吐出一句“我吃飽了”之後,就起身上了樓。
臨走之時金玉還用眼神瞥了他一眼,隻不過那一瞬間太過短暫,快得讓他分辨其中到底是什麼意味。
“金玉,等一下!”
白萌萌見金玉不對,趕忙放下手裏的勺子,從餐桌旁站起身追了上去。
但是金玉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呼喚一樣,身影迅速地竄上了二樓,白萌萌隻好咬牙追了上去。
靳安將視線從白萌萌身上收了回來,轉而看向了一旁神情十分愉悅的愛普蘭,冷聲問了一句,“開心了?”
“開心,為什麼不開心?”愛普蘭笑容燦爛地回過頭,還不忘吹了個口哨表達內心的愉悅。
這下可有陸景深那個家夥好受的了,有了喜歡的女人竟然不和他第一時間分享,嘖嘖……
靳安眯了眯眸子,將麵前已經享用完畢的餐盤向前推了推,頎長的身形向著椅背依靠,“我看用不著幾年,我就該幫你父親把你運回去。”
“運?”愛普蘭聽到這個奇怪的字眼,微微一愣,旋即才反應過來靳安話裏的意思。
他大笑了幾聲,挑了挑淡棕色的眉毛,甚是不在意地回道:“不不不,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件事是不會發生的。”
隻要靳安不去他家老頭那告黑狀,他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這還不是他來定嗎?
靳安不以為然地聳了聳眉,“我勸你還是不要把話說得這麼早。”
他說著,眼神似有若無的往樓上飄去。
愛普蘭明顯注意到了靳安的神情,他眉頭略微一壓,有些不理解靳安的意思了。
“難道接下來的不是一出好戲?”愛普蘭碧綠的眸子骨碌轉了一圈,有些遲疑地問向靳安。
“當然是一出好戲,隻不過……這是對我而言的,至於你,應該很快就要變成戲裏麵的人物了。”
“哇哦,你這話說得我還真的有一點怕了。”愛普蘭演技浮誇地做出一副受驚的樣子,眼底卻滿是戲謔。
讓他著實沒有想到的是,靳安竟然會有如此膽小的時候?
靳安當然知道他這是裝的,看著無可救藥的愛普蘭,他搖了搖頭,決定幫一回這個已經深陷泥沼之中而完全不自知的男人。
“我想你最好去查一查剛才你惹的那個女人的背景,這樣你至少還有生還的可能。”
“這麼誇張?”愛普蘭甚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這個女人看起來也沒什麼威脅性吧?”
要不然陸景深還對她有意思的緊?
“大多數時候,你以為的可能隻是你以為的。”
靳安清淡的嗓音平緩地說了一句,見愛普蘭依舊沒心沒肺的等著看戲,靳安也懶得再開口。
坐著看戲,興許也別有一番風味。
他的腦海裏似是想起了什麼,薄唇稍稍一勾,“再等一等,興許戲會更好看。”
愛普蘭察覺到靳安唇角的笑意,臉上的表情登時僵了起來。
往往靳安臉上詭異的笑容才是他最感到害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