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進宮(1 / 1)

鳳澤天出了府門,便上了早已等著門口的馬車,跟在後麵的鳳五從小廝手裏接過馬鞭,架著馬車向皇宮的方向跑去。

京都城內,最繁華的大街上,每間商鋪的大門都緊閉著,隻有一個買早點的攤鋪擺在街邊,正蒸著包子的竹屜散發著絲絲的熱氣。

鳳五趕著馬車經過時,攤鋪的老板故意的大聲吆喝了兩句,可馬車卻無情的匆匆跑過,老遠還能聽見清脆的馬蹄聲,老板因為沒有吸引到客人而懊惱的搖了搖頭。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漆紅的宮門上,為它的莊嚴和刻板增添了一絲不真實。

“籲”。鳳五在幾丈開外便勒住了馬韁繩,他跳下馬車牽著馬走過去,守在宮門外的侍衛認得風五,心下不禁有些納悶,這丞相府今天不是辦喜事嗎?怎麼一大早的跑這來了,同時也在猜測著馬車裏坐得是什麼人。

其中一人迎上前去試探著問:“鳳五爺,這車內坐的是丞相大人?”

鳳五點了點頭,一回身便見鳳澤天掀來錦簾兒走出來。

侍衛立刻拱了拱手:“下官見過丞相大人”。

另外一個侍衛也走過來跟同伴一起。

鳳澤天點了點頭,沐浴在光暈裏的他顯得雲清朗逸:“我要進宮麵見皇上”。

“喏”。兩人立刻去拍宮門上的金環,“吱嘎”一聲宮門被人推開,從裏麵走出兩個同樣衣著侍衛,不同的是腰間沒有挎刀。

兩人同樣朝鳳澤天拱了拱手,鳳澤天正了正頭上的烏紗,抬步踏進那似乎沒有盡頭的甬道。

元德帝近日來都宿在了雲喜宮,這雲喜宮的主人是兩月前新入宮的貴人沈如眉,雖姿容中等,卻勝在長袖善舞,元德帝每每見到她跳舞時的眼波流轉都會神魂顛倒。

雲喜宮正殿門外,太監總管高福正等著到時辰了叫起呢,便見一個小太監跑進來,他冷冷的掃了一眼小太監:“趕著去投胎呀”。

小太監嚇得立刻跪下磕了兩個頭,才哆哆嗦嗦的說:“回高總管,丞相大人來了,說有急事麵見皇上,此刻正在上書房門口等著呢”。

高福一聽,眼珠子轉了半圈之後,告訴小太監:“你且讓丞相大人先等一會兒,我馬上告訴皇上”。

“喏”。小太監說完又往回跑。

雖前朝和後宮並不牽扯,可鳳澤天的事高福也不敢怠慢,畢竟花無百日紅,誰也不知誰最後會仰仗誰,於是他走上前敲了敲雕花的扇門小心翼翼的問:“皇上,您可醒著”。

片刻之後,元德帝沙啞的聲音從裏麵傳出:“進來”。

高福轉頭對旁邊的小太監吩咐:“準備洗漱”。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地上鋪著的番邦進宮的地毯,質地柔軟的讓他走起路來有些搖晃。

元德帝掀開錦被走下來,幹瘦的身體上包裹著明黃色的裏衣,沈如眉也跟著走下來從旁邊的衣架上拿下一件外衣披在元德帝的肩膀上,柔聲的嗔道:“當心著涼了,皇上”。

元德帝按住沈如眉的手,一雙精朔的眼睛透著些許濃情。

高福把臉轉向一旁,看著矮桌上擺著的血玉雕成的珊瑚,這雲喜宮內連城之物應有盡有,可不知能輝煌到何時。

“何事”。元德帝轉臉恢複了平時裏的淩厲氣勢,他前半生殺了很多人,所以導致他現在看任何人的目光都帶著些許嗜血的陰狠。

“回皇上的話,丞相大人有急事麵見,此刻就等候在上書房門口”。高福又把小太監的話重複給了元德帝。

元德帝皺了皺眉:“更衣”。

“喏”。

高福又衝外邊高喊了一聲,聲音與烏鴉一般難聽:“更衣”。

候在門口的太監們立刻魚貫而入。

鳳澤天站在上書房門口靜立不動,剛才傳話的小太監便也不敢動。

不知過了多久,小太監終於看見遠處出現了一抹明黃,他驚喜的指著前方說:“丞相大人,皇上來了”。

小太監是新進宮的叫常順,一時高興忘了形,鳳澤天輕睨了他一眼以示提醒,他便迅速的低下了頭,想起了用手指指皇上是要殺頭的。

元德帝乘著明黃的輦輿由遠及近,鳳澤天同常順跪在地下迎接,元德帝下了輦輿走過來把鳳澤天扶起來說:“愛卿這一早來見朕有何事?”

元德帝雖性格暴戾,但卻不是一個昏庸的君主,他愛才惜才,鳳澤天能從一個鬱鬱不得誌的狀元郎到如今的位極人臣全靠他一手提拔,所以鳳澤天也是他最信賴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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